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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做?” “你做过什么,孤不需要知道。” 云氏不以为意:“是么?可我倒是对殿下做过什么,有几分好奇,太子殿下,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温瀛冷眼看着她,半日,吩咐身侧人:“退下。” 太监将手中托盘搁下,躬身退出殿外,帮他们带上殿门。 云氏坐直身,认真想了想,问:“那个王德,是殿下将他搁到我身边的?” 温瀛不答,但云氏已然知晓答案。 她轻轻笑了:“果真如此,原来殿下早就都安排好了……” 轻吐出一口浊气,她慢慢说道:“虞昭媛说,她生产那会儿被皇后设计难产,伺候她的下人去请太医,却请不到人,太医院的人推托说太后身子不适,轮值的太医们都去了宁寿宫,她求救无门,后头是内侍处一个懂些医术的老太监去了她宫里,侥幸救了她一命,之后那老太监便被她留用在身边,成了她的心腹。” “我进宫以后,其实是她主动来讨好我,与我做了姐妹,她的心思并不深,许多主意都是那老太监与她出的,包括拿出那种毒药给我,她憎恨的人其实是皇后,她以为我和她一样,必会拿那毒药去对付皇后,可我却将之用在了皇帝身上。” “她也是个傻的,一开始听了那老太监的话,接近我想借我的手对付皇后,后头又被我哄得当真对我死心塌地了,发现中毒的人是皇帝也帮着我一起隐瞒,到死都没将我供出来,让别人都以为是她想要毒害皇帝。” 云氏的眼中似有悲悯,隐在漆黑夜色中看不真切,她望向温瀛,再次问他:“那老太监,是否也是你安排给她的?” “太子殿下当真好算计,她的心思,我的心思,都被你算得死死的,你认定了我想报仇,认定了我会答应你的提议进宫,认定了只要有机会,我更想要皇帝死,所有这些,都在你的谋算中,是么?” “我们能这么顺利就给皇帝下药,不被人发现,背后也少不得有殿下的暗中帮助吧?” “既如此,你又为何要在今日让那王德揭发我?为何不干脆等到皇帝死了,你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想必靖王突然带着个民间神医来这别宫,也是你默许的,你就是要让人知道皇帝中了毒,你借我们的手给他下毒却又留着他的性命,难不成你还顾念着与他的父子之情?倒也是,他对你这个半路回来的儿子确实不差,你若杀他,只怕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云氏说着又笑了,言语间更多了些不屑一顾的轻蔑。 温瀛终于开口,嗓音平静地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因为他觉得,弑君弑父不好。”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云氏一愣,蓦地放声大笑:“……原来如此、竟然如此,太子殿下当真叫我刮目相看,我那个儿子竟何德何能,能得太子殿下这般看重?” 她抬起眼,望向温瀛的双目中满是讥诮之意:“之前我还不敢确定,太子殿下安排我进宫,给我易孕的秘方,不单只是想借我的手对付皇帝,你还想要一个你和他共同的弟弟,对么?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全都在你的掌控中。” “孤没有让你害六皇子。”温瀛寒声提醒她。 云氏嗤道:“害了又如何?让沈如玉亲眼看到她的三个儿子互相残杀,再没比这更痛快的事情了。” 要论揣摩人的心思,她也不差,凌祈寓那个疯子垂死挣扎时会做出什么举动,都被她算到了。 “要怪,只怪六皇子命不好,做了沈如玉的儿子。” 她说罢,又微微摇头,哂道:“即便我没害六皇子,殿下就会留我一条命吗?不会的,从我进宫那日起,就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更何况,殿下也是恨我的吧,我把你和我儿子换了,让你过了二十年的苦日子,你怎么可能不恨我这个罪魁祸首,你舍不得动他,自然就只能报复我,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让我活。” 温瀛没有否认,淡漠的声音里不带半分起伏:“祈寤不需要母亲,他有我们就够了。” 云氏讽刺一笑:“他知道,你是心思这么阴沉之人吗?你做的这些事情,可曾告诉过他?” 温瀛冷道:“从二十多年前起,他的事情就再与你无关。” 云氏怔了怔,闭起眼:“也罢,我本也没想再活着,还望殿下一直记得今日之言,护好他们两个。” 温瀛走出殿外,身后殿门缓缓阖上,挡住了那道悬在横梁上的瘦削身影。 黏腻的春日夜雨铺天盖地,凌祈宴撑着伞,站在阶下,就这么沉默无言地抬眼望向他。 长久的对视后,凌祈宴一步一步走上前,喉咙滚了滚,问:“她死了?”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看着他:“嗯。” 凌祈宴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又恢复平静:“……哦。” 温瀛牵过他的手:“走吧。” 他们共撑着一把伞,并肩往回走。 凌祈宴侧过头,在温瀛耳边小声道:“你做过什么,我都猜到了。” “我知道。” “……为什么之前一直瞒着我?因为她是我便宜娘,你怕我知道了不高兴吗?” 不等温瀛说,凌祈宴先道:“傻秀才,无论她是谁,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以后你不许再这样了。” 半晌,温瀛轻点头:“好。” 凌祈宴放下心,沾上雨雾的眼睫眨了眨:“我就是有一点好奇,她到底为何这么恨皇帝?” “疯了。” “疯了?” 温瀛的嗓音低黯:“她被那些山匪掳走的这些年,生过四五个孩子,没有一个活了下来,每一个,都被她亲手掐死了。” 凌祈宴心尖一颤:“……是么?皇帝知道么?” “不知道。” 靖王和长公主他们或许知道,或许也不知道,但在皇帝执意要纳云氏入宫以后,哪怕知道,这等事情却不好再拿去与皇帝说。 他们都没想到,从始至终,云氏一直还是当日在兴庆宫里歇斯底里的那个她,二十年非人的生活,早已将她折磨得心智大变,她刻意压抑隐藏起的那些怨和恨,只能发泄在让她家破人亡的皇帝身上。 是温瀛算准了她的心思,利用了她。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给皇帝下毒的?” “生了祈寤以后,她将祈寤送去宁寿宫,开始在自己的寝殿里点那药,来了这别宫后,更变本加厉。” 凌祈宴不再问了,他的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但没说出来。 温瀛将他的手握紧。 回到寝殿,凌祈宴看一眼自鸣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寅时了。 温瀛被人伺候着梳洗更衣,凌祈宴盘腿坐上床,目光随着他转:“先前你故意等我睡着了就跑了,是不打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