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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骛的嘴角立马上扬,“我也喜欢你,赫筠。” 云鹤听到“赫筠”两字,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却是飞快亲吻上去。他并没有闭眼,直看着齐骛,舌尖在他嘴里好似随意游走,却精准地触到恰当的位置。 齐骛眨了一下眼,大人的眼眸好温和,像……来不及想起来,他又缓缓眨了一下眼,大人的眼眸里有最和煦的春光,仿若一片金色光芒洒落在碧水之上,莹莹闪闪……他又缓缓眨了一下眼,仿若被耀眼光芒晃到了眼睛,里头一片酸涩,又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心痛,不舍。最终他阖上眼睛,一滴清涩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一切都结束了。云鹤闭了一下眼睛,微微吸了一口气。他轻轻退出,又不舍地亲了一下才离开他的唇,云鹤将齐骛扶着躺倒在床。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齐骛的唇上,再醒来的时候,他便不会再记得这一切。云鹤立马仰面看着上面,试图让自己摆脱窒息的感觉。他缓了好久,才将胸口的闷气纾解,垂眸下视,看着齐骛不由自主地又倾身下去亲吻了一下。若他不是赫筠,也不是云鹤,该多好。 很轻很柔的触碰,甚至连唇都没有启开。末了,他在齐骛嘴角又亲了一下。正要分开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道开门的声响。 孙伯正要说话,却是看到老爷正亲着小马儿,瞬间惊得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护卫的屋子很简单,打开门便能看到床榻,所以他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便看到这么一幕。一时之间,忘记了他准备过来提醒老爷去上朝的事。 云鹤起身,看了齐骛一眼,飞快走出去,同时将孙伯拉了出去再关上了门。 “不许让人打扰。”云鹤盯着孙伯道。 孙伯全身一颤,只会点点头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云鹤道,“包括……小马儿。” 孙伯又是点点头,随后看着自家老爷匆匆往外走。回过头来,他看了一眼关闭的屋门,不禁有些纳闷,这么喜欢小马儿了,为甚不让他知道呢?这小马儿也真是的,关键时刻睡这么沉!再一想,昨日老爷去赴宫宴,小马儿跟着耗到老晚,大抵是累了。啧……竟比老爷还虚!孙伯摇了摇头,准备去厨房关照一下,给小马儿炖只鸡补补。若以后跟着老爷,这么虚怎么行! 下朝之后,裴盛与云鹤一同走出去。裴盛朝云鹤看了好几眼,明明昨日应该会有点动作的,他竟然像个无事人一样,难不成皇帝并没有做点什么?他想起宴席上近侍进进出出奔波的样子,再之后皇帝都没有露面,这样都没点事发生? “裴大人,”云鹤目光不偏不倚,步下沉稳,“是下官脸上有花吗?” “不……”裴盛皱眉,“赫大人有没有觉得今日的皇上有些不太对?” 云鹤顿了一下,好似在思索,随后才道:“哪里不对?” “好似有些……迟缓。”裴盛道。 云鹤一笑:“裴大人,皇上昨夜累了。” “哦,是吗?”裴盛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正要问问夜里的事,“昨夜……” “裴大人,”云鹤这才侧过来看他,“皇上可不喜欢‘迟缓’这个词。” 裴盛:“……” 云鹤依旧那么不紧不慢地走出宫,再没有与裴盛多言。若不是裴盛在宴席上提到护卫,皇帝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出!裴盛,他记住了。 还没走到宫门口,便有小侍奔来,直到大司农面前。 “大司农,皇上让您过去一趟。”小侍跪下行礼。 云鹤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 小侍欲言又止:“大人,您还是进去看看吧。”他环视一周,现下便是有好些个官员看向这儿了。 云鹤明白,人多口杂,这处不是说话的地儿。他点点头:“好,劳烦带路。” 小侍立马起身,引着大司农进去。路过大司徒裴盛身边时,他垂着首,只微微行礼,并没有说什么话。 裴盛:“……”皇上竟然只叫了大司农,其他朝臣一个都没叫,连他这个大司徒都没份!转而一想,他又微微一笑,难不成还是那护卫之事?他很想跟过去看看,可到底是皇帝没有宣他,便没有这个胆子硬跟过去。 云鹤随着小侍绕过一座座宫殿,走过一条条道,眼看着要近后山了,不免看向小侍。 “大人,”小侍见现下路上没人,便与他道,“刚刚发现了奴婢的师傅,蔡近侍死在后山。” “怎么回事?”云鹤皱眉,“昨夜蔡近侍还在宫宴上留到最后的,今日怎么……” “这个也是不知,”小侍道,“后山有蛇窟,大人……知道吧?” 云鹤点头:“这个知道。”罗那皇帝喜欢稀奇古怪的兽禽,这后山蛇窟便是专门豢养毒蛇之处。而这毒蛇的用处,小到折磨犯人,大到战场之上,实在是令人发指。 “蔡近侍常常会去照看那些个小东西,这次不知怎的,竟会被豢养的东西咬死,还啃了个尸骨无存。”小侍道,说着还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再看大司农却见面色都不曾变,心里立马佩服不已。 云鹤犹豫了一下:“尸骨无存如何就确定那是蔡侍?” “蛇窟里有一只蔡侍的鞋子,且还有一截腿骨。”小侍道。 “腿骨?”云鹤看他。 “这一阵都没有投活人下去,那便只能是蔡侍了。”小侍理所应当道,“进了蛇窟的哪里还能逃出来。” 云鹤沉默不语,看来秦时做得很是天衣无缝。不过,一个奴仆死了,皇帝那样的性子会在乎? 果然,到蛇窟之前,只见皇帝正在那方转悠,看起来十分焦躁。见云鹤过来,也不顾君臣之仪,皇帝便急道:“赫卿,巨蟒出洞了!” 云鹤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顿时没了言语。 “蔡近侍定是被巨蟒拖进蛇窟的,那方有一道痕迹,”皇帝一指近旁的一处痕迹,草叶压出一条,周旁的矮灌丛掉了一地的断枝,明显是有什么被拖拽拉出来的痕迹。 云鹤看了一下,的确是如此,他便问皇帝:“这蛇一直是蔡近侍在照料?” “也有旁人,蔡近侍并不是每日都来。”皇帝道。蔡近侍过来一般都是带了活口过来喂养的,平常哪里会过来。 “这应当是夜里过来的,”云鹤查看了一下,对皇帝道,“这处拖拽的草地上,露珠还在。若是清早被巨蟒拖下蛇窟,这草上必不会留存露珠。” “夜里……”皇帝才想起,昨日有个丑奴竟然爬床,半夜他醒来便是大发雷霆,让蔡近侍直接拖人狠狠惩治。不过,一觉醒来他就忘了这茬事。他便道,“赫卿,关键不在这蔡近侍上,关键是这巨蟒!” 云鹤看他。果然,皇帝怎么可能对一个奴仆如此关切,他关注的问题定是与奴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