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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的人不会有勇气剁下三个男人的头。” “接下来呢,长官?是不是该去找罗伯特·鲍威尔?” “对。你来开车。”阿莱克斯把钥匙丢给灰眼睛青年,然后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掏出手机给鉴证科的化验员打了电话: “帮个忙好吗,佩蒂?请告诉亚当帮我查查爱德华·班特在临死前一周内的所有电话……丹尼斯·肖恩和克里斯·里切路卡雷?哦,是的是的,当然也需要……嗯,是的,统计出重复的号码,特别是在他们死亡前24小时内的……非常感谢,佩蒂,你真是个天使,我会报答你的。当然,如果十字架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也请一起给我……啊,再说吧,我的手机快没电了。” 把事情交代完毕,那可怜的电话发出嘟嘟的声音,然后自动关机了。阿莱克斯却笑着敲了敲下巴,墨蓝色的眼睛里露出少见的愉快神情。 再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阿莱克斯和比利·怀特一天总共走访了六个人,大体上还算顺利。但最让他们失望的是,罗伯特·鲍威尔虽然看上去非常符合凶手的诸多特征,但是对于爱德华·班特和克里斯·里切路卡雷的死,他有不在场证明——因为他是一个银行保安,他们的工作时间都记录在案,并且还有录象。阿莱克斯注意到他的手指关节擦伤了,有绷带包扎过的痕迹,因此采集了他的指纹和唾液样本。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并不像雷蒙德·史狄文森那样好说话,最后阿莱克斯保证不给他的工作带来麻烦,才赢得了他的信任。可惜他对三个受害者没有什么印象,这大约是因为他加入“坚贞者”协会的时间只有半个月。 在比利·怀特回家以后,阿莱克斯赶回自己的办公桌,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了佩蒂·富兰克林留给他的礼物。他把这份电话记录和十字架的化验报告放进口袋里,刚要离开,忽然想到自己还应该去见一个人。 他的脚还没动,那个人就出现在了门口,朝他微笑着。 “如果不是听说你要回来拿这份记录,我会以为你在故意躲避我。”爱米丽·维森探员笑着站在五码外的地方问道,“阿莱克斯,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联谊酒会?” 黑发的混血儿有些尴尬地笑笑:“抱歉,爱米丽,我只是不想让老鲍伯太吃惊。” 漂亮的女士走近他,在椅子上坐下:“哦,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仍旧记恨着那次糟糕的自由搏击练习呢。” 阿莱克斯看着她慢悠悠的样子,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看起来你对工作仍然很投入。”美丽的女探员注视着他,“今天的情况如何。” “有一些新的证据,不过进展不大,真正的突破点还没发现。” “我相信你能行,阿莱克斯,你一直非常努力。我接道这个案子的时候,鲍伯说其实你应该能够对付,不过他也觉得这两年你生活出了问题,一直都不怎么顺利,可能会影响你的情绪。”爱米丽·维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选择用词,然后才轻轻说道,“事实上,我听说你离婚了。” 阿莱克斯脸上抽动了一下,他很快淡淡地点点头:“是的,我觉得芬妮……我们俩不大合适,分开会更好些。” “我很遗憾,阿莱克斯,我记得两年前你们俩出席酒会的时候,看上去很般配。” “婚姻的真相不是外人能看到的。” 爱米丽·维森弯起嘴角:“是的,阿莱克斯,你说得很对。什么时候咱们俩一起去喝一杯吧?就作为你在那次酒会上拒绝我的补偿。” 黑发的警探为难地叹了口气,很想摇摇头,但是美丽的FBI探员紧跟着便凑到他面前,伸出修长手指晃了晃。 “别说‘不’,先生,千万别说,那可是我第一次请人跳舞,也是唯一一次被男士拒绝。” 阿莱克斯笑了,他对这样强势的女性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好吧。”俊美的混血儿同意了,“不过得等我们结束这个案子,好吗?我相信你不会公私混淆的,爱米丽。” 褐色头发的女人满意地坐下,嘴唇上挂着狡黠的笑意,蓝色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温柔的神色。 阿莱克斯有些无奈—— 他想到了两年前的时候,芬妮被一个同事邀请了,而这个女人就穿着一套绿色的晚礼服站在自己面前。“请我跳个舞吧,李警官。”她这样说,“我想我爱上你了……” 七重纱舞(十) 阿莱克斯·李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他没有跟爱米丽·维森聊得太久,虽然他乐意把案情向她做详细的说明,并汇报新的进展,但希望是比利·怀特和老鲍伯、或者其他人也在场的情况下。爱米丽·维森是个聪明的女性,独立而且能干,也拥有足够的耐力和韧性,这在工作上来说是非常好的品质,但是如果牵涉到情感上可能就会产生负面效应。 阿莱克斯洗过澡,打开了沙发旁的灯,然后坐下来看着佩蒂·福兰克林给他的材料。 在三个死者的通话记录中重复的电话号码都已经被标注了出来,特别是临死前24小时内的,字体选择了显眼的红色。阿莱克斯把它们在纸上排列成行,很快就注意到除了特殊的服务电话外,其中只有一个号码是相同。 “212-487-1270。”他用笔尖点着这串数字,自言自语,“看上去像是Verizon公司的移动电话号码。” 阿莱克斯用笔画了一个着重符号,决定明天去追查这个电话,他正要开始读十字架的化验报告,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响。 阿莱克斯有些诧异地起身,他想不出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找他—— 门外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他穿着一件橙色的马甲,带着颜色相同的鸭舌帽,手上提了一摞方方正正的大纸盒子 “您好,”他笑着问道,“是阿莱克斯·李先生吗?” “是的,”黑发的男人看见了看他衣服上的快餐店标签,“对不起,我没叫外卖。” 青年退后一步望了望门牌:“这里是布鲁克林第八大道2号27楼01室吧?” “没错,但我没有——” “哦,这个我可管不着,反正有人让我来给您送吃的。一共5美元15美分,谢谢。” 他正要蹲下来抽出那些披萨盒,电子语音报数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一个浅棕色头发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莫里斯·诺曼高大的身影意外地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