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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吴良觉得曲喆这人很对他胃口,说话虽然很直接但是并不惹人讨厌,对他的身份明明有所顾忌,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异样,既不退避三舍,也没有过分的热络。 俩人喝了几杯咖啡,然后曲喆说他要去趟音乐学院。 “你还是学生?”这次吴良是真的讶异了。 看他之前都出了几首歌了,还以为年龄不会太小。 曲喆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于他年龄的反应,很自然的点点头:“今年毕业。” “我cao……”下意识的低咒了一句,吴良尴尬的挠挠头。 ——杨不斜你小子还是不是人啊! 在他看来学生之类的,都属于祖国的花朵啊,折了是会遭雷亲的。 曲喆大概是听见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吴良只是摇摇头,表示没事。 既然本来就是做保镖的,索性吴良送佛送上西,准备陪着曲喆一起去音乐学院,后者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问,两个人路上随便聊了几句,吴良还趁机表示了一下对他歌的欣赏。 本来,街道很平静。 天已经开始渐渐回暖了,现在正午的时候,也有点燥热感。 曲喆跟吴良走在前面,排骨和烧子在后面,今天阿乐没来,说是家里人有事儿,回去处理了。所以他们几个人其实是走路的,本来想打车,曲喆强调自己没那么习惯。 最先注意到情况不对的还是排骨。 他是一直觉得路口那辆车有问题,没有熄火,停靠的路边也没有店面住宅。 所以他是习惯性的去拍了一下前面的吴良:“良哥小心点。” 话音甚至都没落,那辆他一直注意的车就直接朝他们几个人冲了过来。 这是大白天在街口。 有些不明白的路人甚至尖叫了一声。 吴良一把扯过旁边的曲喆就往拐角跑,排骨和烧子想掏枪,但是考虑到这是大街上,俩人都有些忌惮。 也就是这几秒钟的功夫。 对方竟然开枪了。 市区内突然响起枪声是件很诡异的事情,很多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严格说那动静跟鞭炮其实差不多,但是有一种让人胆寒心惊的威慑力。 排骨骂了一声:“我cao!”,拔出枪就要还击。 烧子找到一条小路,拉着几个人就往里面钻,看见排骨要开枪急忙过去拉:“你丫疯了,这路上到处都是摄像头。” 这年头黑社会还没NB到可以大马路上持枪开火,那永远都是电视电影里的桥段。 排骨被烧子拽着还不甘心,刚想挣开,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先是听到几声枪响,然后就看到烧子脸色一白,下一刻直愣愣的摔在他面前。 浅蓝色的衬衫后背全是一片红色。 排骨吓傻了。 他做混混做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人中枪,还是他最换命的兄弟,他手里攥着枪,手脚发软的半蹲着,想去拉烧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前面吴良发觉到情况不对,转回头来找他俩,看见烧子中枪,也是一愣。 然后下一刻,他拽上排骨就走。 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的烧子只是哑着嗓子死命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排骨,不断的重复着:“走!”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但是终究吴良他们没走成。 这条小路的另外一个出口是一片废弃的工程地,建了一半残余了一堆破铜烂铁,再过去就是一片空旷。 很快两辆车就把几个人堵在了一处废楼墩前面。 吴良把曲喆和排骨拦在后面,看着车上下来几个男人,来回打量了几眼他们,然后扯着他跟曲喆就往车上拖。 排骨反应很快的去拽拉人的男人,结果被反手就是一枪直接打在肚子上。 吴良看着排骨中枪嗓子都喊劈了:“排骨!” 但是拧着他胳膊的这几个人就跟存心要废了他手一样,不顾不顾的把他整个人都压在车门边,然后一把拽上了推拉门。 车内充斥着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吴良被硬拖在地上,空间不够只能蜷缩着身子,曲喆被扯到了座位上。 车开起来的同时,吴良感到有人狠狠的踹了他肚子一脚。 那股瞬间袭来的恶心感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耳边是一阵骂骂咧咧的吵嚷声,他强撑着睁开看了一圈,却除了颠倒的世界和旁边已经吓的脸色惨白不发一语的曲喆,什么都看不清楚。 “cao!到底是什么人……”话没说完,又被踩了一脚。 这些人不像中国人,有个嗓门很大的男人一直在冲着他大嚷但是说的话却完全听不懂,那种诡异的语调甚至不像之前跟他打过交道的云南人。 没有顾及也完全没有章法。 比起秦关或者他的仇家,这群人根本就更像是亡命暴徒。 吴良想表明曲喆跟这一切没关系,但是还没开口,下一刻就被人扯着头发将脑袋狠狠的砸在了车座的铁扶手上,彻底晕了过去。 30 30、第 30 章 ... 吴良晕过去是被砸的,醒过来是被踹醒的。 身体上突然袭来的剧痛让本来逃避在昏迷意识中他的猛然的睁开眼睛,过大的刺激让他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惨白着脸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等那阵眼前发黑的晕眩感过去,他勉强撑着来看了一圈环境,才终于搞明白他这是被什么人抓了。 这是个破仓库,除了他跟一起被绑来的曲喆,站着的人大概有十几个。 都是肤色有些黝黑的高壮男人,穿着墨绿色的军大衣,从远到近的站着,只有一个人是坐着的。 那个人他认识。 之前他有一夜被秦关晚上叫去试枪,当时有人跟秦关在一起喝酒,说话的语调很怪,是跟秦关做交易的,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而后来谢处倒台,李晓辉被抓的时候,提到了两个强制走私的柬埔寨人,他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对方这个样子,是回来寻仇的。 看到吴良似乎是醒了,那个男人终于站起来溜达到他跟前,用脚踢了踢他,然后扯着他的领子把人拽了起来:“记得我吧?” 他的口音依然很怪。 吴良皱了皱眉,没回答。 见他没吭声,那个柬埔寨人冷冷的笑了笑:“秦关耍我们,安排好了国际刑警要黑吃黑,他够胆子,就要付出代价。” 其实这几句话他很多字都说错了,但是吴良听清楚了,也听懂了。 他闭上眼睛缓了缓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再睁开,眼底却没什么恐惧和畏惧:“你们要找的是我,跟他没关系。” 他知道今天他走不掉了,但是这一切不该扯上曲喆。 柬埔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