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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激得他浑身一阵阵乱颤。 “未都,‘坐怀不乱’也不是你这样坐的吧,”那人捏了一把他没rou的大腿,“一动不动腿不会麻掉么?” 说罢,挪动了一下,蜷起腿来暧昧地蹭了蹭黎未都清瘦的腰身。 笑嘻嘻一带,把他整个人裹住,又拽过他的手,往自己紧实的腰线上一放。 指尖立刻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不舍得放开。 好摸……好像突然中了几百个亿的感觉又回来了,黎未都再一次觉得,真的自己是何其幸运、何其奢侈,能每天能抱着这样一具完美的rou体睡觉。 “是吧,我特别好摸吧?你看你就太瘦了,硌人,以后真得带你去健身房多锻炼锻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黎未都很清楚什么叫“硌人”。因为以前叶氤也很瘦,偶尔抱一下,那种骨头撞骨头的感觉简直是分分钟痛得眼泪都要出来。 后来抱到了又弹又软又舒服的熊宝宝,幸福得直接忘记了以前的磕磕碰碰,每天无限制蹭啊、睡前磨啊、求抱抱啊。 他是舒服得很,可人家天天被他硌得生疼? “我以后、以后只要不上班,天天跟你去健身房!” 虽然黎未都很清楚,他有点属于那种练不出肌rou的体质。从小就有私人教练教空手道,可练了将近十年也没能练成半分教练身上那种结实的胸肌腹肌。 即使如此,为了不硌坏了大熊熊也一定要去努力一下,哪怕只长出来一点点rou呢? “没事的我就说说而已,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被扳过脸,细密地亲了亲眼角、脸颊,黎总晕乎乎的、甜丝丝的,被泡得发涨说不出话。 跟纪锴在一起,真的……每一天都有很强烈很强烈的“被爱着呢”的幸福感。 …… 纪锴有时候回想,真心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简直能歪到十万八千里。 想当年在“绿野仙踪”第一次交锋,对这位黎总印象low穿地心。那么神经病又自以为是,思维清奇成这样八成也是被家里宠坏了的二世祖,活该喜欢的人忍受不了你。 现在再想起,心疼得要命。 谁能知道他在陌生人面前的别扭冷硬、没好脸色,统统不过是受尽折磨之后生出来保护自己的硬壳而已。 十分庆幸,自己是个性格温和不容易毛躁的人。 所以那个时候再不爽,全程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而已。 没有说出刻薄的话来伤害他。车祸之后面对他的温柔付出,发觉沦陷也马上坦荡地接受了他的感情,没有想东想西、犹犹豫豫让他孤零零等太久。 真是幸好,一切都发生得很幸好。 第二天黎未都上班,纪锴在家一边刷直播集锦,一边削出了好些个木头小人儿和小房子。还因为分了心,不小心把手指给削破了一层皮。 一切,只为了骗白阿姨兴高采烈地赶过来“收货”。 等人来了,又马上以“免费小课堂教你怎么雕小城堡”为饵骗她住下。 感觉白阿姨真是一只小白兔,巨好诱捕。 那几天,黎未都每天回到家,都能吃到“mama煮的菜”还有“熊宝宝烧的汤”,婆媳关系融洽、无限互吹,作为一家之主充分地感受到了有人疼有人爱的“家的温暖”。 那天午后,纪锴和白阿姨刚亲切交流过了糖醋鱼的做法,白阿姨说午休前要先去院子里捡几块小木头练手,没几秒就花容失色跑来了: “纪锴纪锴,你、你快点跟我出来一下。” 纪锴跟着她出门,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逐渐转红的枫树下。 一身很朴素低调的米灰色风衣,平底鞋鞋子,围着并不鲜艳的丝巾,在微凉的秋风中有种清冷的气质。 纪锴之前没有见过她真人,但毕竟黎父在宅邸里挂过她的巨幅照片,三层楼的高度印象颇深。 更何况这女人的眉眼,实在跟黎未都太相似了,实在不可能认不出来。 女人目光如水、神态平静,站在街道对面,向二人深深鞠了个躬。 纪锴还没来得及开口,白阿姨首当其冲,跳下台阶先把她给数落了起来。 “你以前从来不管未都,回来后也对他不闻不问,现在还来做什么啊?” “你知道之前那个女人是怎么虐待未都的吗?咱们都是别人mama,我真的没办法理解——你当年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来把未都扔给那么不负责任的爸爸的?要是换成我,再穷再苦也一定会保护他!” 黎未都的亲生mama,就连垂眸都跟他有些极其相似的神态,看起来有些疲倦、没有说话。 她像这样沉默无言,白阿姨也很郁闷:“你、你怎么都不解释的?有什么想说的,你倒是说出来啊!” 黎母抿了抿薄唇:“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未都。给了他我没办法给他的。” “可我当初也是为了他着想!不愿意让他跟着一个赤贫的母亲,想让他有好的生活、优良的教育。我这么想错了吗?” “你根本不知道,你们谁都不会知道当年黎昌济是怎么对我的。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当年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他势力那么大,我一个人都千辛万苦才逃走。要是还带着未都,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能把我找出来。难道在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差点无家可归去住桥洞的那几年,也要让孩子跟着我忍饥挨冻吗?” “这些年,我也舍弃了很多,很多很多……” 她说到这儿,闭了闭眼睛,之前几乎压抑不住的情绪硬生生平静了下来。 “算了,有所取必有所舍,我最后也算是得偿所愿。未都……我是真的对不起他,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没能好好保护他,对此,我无话可说。” 几枚枫叶落了下来,她的视线从清秀的白阿姨脸上移开,望向了她身旁高大帅气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人都是带相的。 到了她这个年纪,又在生意场所混迹那么多年,更是不用再多说什么,基本一眼就能七七八八看透一个人。 十月的阳光暗淡,萧瑟秋风里万物萧条,那个人却仿佛一个发光体,带得整个院子像是早春三月万物勃发的盛景。 “……纪锴是吗?” 她记得,好像以前也遇到过像这样的人。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特意等他出门之后才过来,我……实在没脸见他。” 至今也还记得那种感觉,站在阳光和阴冷的分界线上,迎面而来春风如沐。 可是最后,却还是狠心咬着牙转过头,在黑暗中崎岖的道路、磕磕碰碰踯躅独行直到现在。 “我听说,你对未都特别好。” “连黎昌济那种极度挑剔、对世界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