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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被谁请去吃酒了,老爷在朝中人缘好,三不五时会会朋友,没什么要紧的。”这是鲁嬷嬷的声音。 可是母亲却是一声叹息:“不会的,他往日便是晚归,总也会指使底下小厮回来传个信儿,如今这么晚了,还不归来,我派人出去打听,也没个消息,这必是出事了。” 母亲停顿了下,却是又道:“其实昨夜里他就心事重重的,说是长房那事儿,怕是不能轻易善了,定要小心处置,免得引火上身。” 接下来母亲说了什么,阿萝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 她皱着小眉头,努力地将目前所知道的串联起来。 先是之前父母曾经提过,说是长房怕是要出事,两个人商量着帮还是不帮,看父亲意思,是说可以适当帮,但是不能把自家牵扯进去。 后来踏青会上,叶青莲和叶青蓉出现,两个人看着都有萧瑟之感,让人多少明白,叶家长房是真得不行了。 至于没落到何种地步,却是不知的。 如今却是忽然间出了事儿,甚至连累到自己父亲? 阿萝拧眉,细想上辈子,想着当年大伯母带着叶青莲去萧家的情境。 萧家当初显然是拒了叶家,不肯出手相助的,那么这辈子呢,这辈子难道说父亲出手相助,连累了自家? 可是依父亲那性子,却又不像,他那人,极看重母亲和三个子女,又对长房有些间隙,不至于为了长房,倒是把自己赔进去。 阿萝如此想着,不免替家里担忧,又替母亲cao心,当夜也是没睡好,只侧耳倾听着二门外动静,盼着父亲能早些归来,一切都是虚惊。 谁曾想,一直等到了后半夜,根本没能等到父亲归来的动静,反而是等来了一片喧哗之声。 那是整齐有序的马蹄声,人数众多,空气中还有火把燃烧的声响。 这些人迅疾而无声地来到了自家门前,翻身下马。 大事不妙! 阿萝连忙起身穿衣,之后直奔向母亲的正房:“娘,出事了。” 她说着这话时,其实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开始砸门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阿萝这辈子都未曾经历过的,也是叶家二房自从搬出老宅后,所经历的最为可怕的一夜了。 那些人直接包围了叶家小院,之后便将宁氏并叶青越全都拘拿了,叶青川因在学里,是早派了人另外去捉。 阿萝和叶青萱因为是女孩儿,倒是没捉,只是命人看守在后院,又把丫鬟仆妇全都关押在别处。 叶青萱吓得眼泪直往下落:“三jiejie,三jiejie,这可怎么办,他们,他们会不会欺负我们?” 阿萝心里担忧着自己这一家子,特别是体弱的母亲,正是心虑,此时咬着唇摇头,勉强道:“没事的,从衣着看,这是六扇门的人,他们应是要办案,既是办案公家人,也是听命行事,依法办事,断断不至于欺凌我等闺阁女子。” 但叶青萱显然比阿萝以为的还要胆怯,她咬着唇,惨白着脸,望着外面看守的人,声音颤抖:“可是,可是,三jiejie……我害怕,我好害怕……” 阿萝这才发现不对劲,忙过去抱住叶青萱:“阿萱你这是怎么了,没事的,他们不敢的,现在既是六扇门在审这个案子,说明这案子并没有定,他们也只敢看管着我们,并不敢欺凌咱们,若是他们胆敢欺凌咱们,咱们就去告他们!你别怕啊!” 但是根本不行的,叶青萱两眼都有些发直,整个人吓得哆嗦不已。 到了此时,阿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扶着叶青萱回到了榻上,又给她倒了点凉茶水。 叶青萱根本没接茶水,直接扑到阿萝怀里,呜咽哭起来。 “三jiejie,你定是以为我为了寻个好亲事,不知廉耻,巴巴地跑到你家来赖着,甚至还不惜四处去勾搭这个那个……” “我并没有这么觉得,你想要订一门好亲事,这也是人之常情……” “阿萝jiejie,你不懂的……” 至此,叶青萱仿佛崩溃了一般,哆哆嗦嗦地对阿萝说起了往事。 好一番诉说,桌上冰冷的残茶也被叶青萱颤抖着喝下。 最后,她打着冷颤,直着眼儿道:“到了第二日,他们走了,我爬出来,把雨桃和风叶拖进屋里,她们,她们已经快不行了。” 阿萝搂着这堂妹,心痛交加,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她。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躲进山里去了,虽说这次遇到了意外,遭受了那般痛苦,可也不过是担惊受怕和皮rou伤,真要说遭受什么欺凌,倒是没有的,所以事后她依然能当她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依然能从容地挑选着夫婿。 可是叶青萱,便是自己没被欺凌,看到贴身丫鬟遭遇那般事,对于她这样一个不晓人事的闺阁女子来说,所受的刺激之大,也是可以想象的。 “阿萝jiejie,我想嫁人,快点嫁人,想嫁给个有权有势的门第,这样我再也不会看到这种事了,我根本不想留在家里,我甚至恨着我爹娘,他们根本不管我……” 叶青萱喃喃地这么诉说着。 这一夜,叶青萱终究睡去了。 阿萝守在榻边,借着外面素白的月光,她可以看到她脸上残余的泪痕,还有哭肿的眼睑。 其实有时候午夜梦回,她想起上辈子那十七年的黑暗,也会心中悲怆不已,可是如今想想,那十七年静默的岁月,虽潮湿黑暗,又伴着不知道多少寂寞和绝望,可是到底不曾缺吃少喝,到底也没遭受更多苦楚折磨。 人世间,原本有许多苦痛,她以为自己处境凄惨,其实别人表面的风光锦绣背后,还不知道多少难堪。 譬如这位meimei,后来匆忙嫁人,虽不说太好,可也算体面。谁又能想到,她当年匆忙嫁人背后的惶恐不安。 如此这么想着,她又难免惦记起家里人了。 不知道父亲和哥哥弟弟如何了,还有母亲,她那般纤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骤变? 垂下眼,她拧眉想着,自己难道就这么干坐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好歹帮帮爹娘? ☆、第77章 阿萝在对父母兄弟的担忧中煎熬了两日,想得什么消息,却又不能得,其中不知道多少揪心。她想着用自己的耳朵好歹探听到消息,只是每日竖着耳朵听,听得竟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如此下来几日,不但没得到什么消息,反而自己累得容颜憔悴。后来终于有那么一日,她听着两位看守在那里闲话,多少知道了些内情,这个案子果然是事发于长房。 原来大伯有个故交好友孙景南,派并州任上,在那任上一下子便是两次连任,六年。并州也并不是富庶之地,众人只以为他胸无大志,这才在并州一呆六年。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