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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嘟囔着,“你哪里好了。” 陈醉看着景灿那不服气的模样,气极反笑,挑衅的说, “哪儿哪儿都不好,就是在你藻藻小仙女心里天下第一好。” 想哭。 拒绝狗粮! “女宠男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再给我说一次……” “哼,”景灿把手机摔到陈醉面前,控诉着,“小嫂子都哭了。” 陈醉掠了眼标题,看着那幅不甚清晰的偷拍照:她低着头,头发遮掩着,只看得见漏出来的侧脸,指尖捂着眼尾。 整个人明显情绪不佳。 她在哭! 陈醉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很不舒服。 这是学校欺软怕硬,觉得他陈醉家底硬惹不起,所以就从软趴趴的池藻藻身上下手? 陈醉又生气又心疼,抓着一个纸袋,准备离开教室。 “陈醉!”许志成站在窗外,看上去很着急。 棒打鸳鸯? “许老师。” 陈醉站得笔直,他在评估自己在池藻藻的心里重一些还是许志成重一些? “陈醉,我想请你帮个忙。” 另一边—— “池藻藻!”林凯疯狂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终于忍不住,苦唧唧的说,“我家房子塌了。” “哦。” “你赔!” 林凯觉得世界疯魔了,他的小仙女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被一个二世祖拉下凡了也就算了,还成了池大佬! 都给他哭! “噗。”池藻藻被林凯委屈的样子逗乐了,“那我给赔”。 说完,抽出一张演算纸,模样认真的描画起来。 林凯见池藻藻不否认,还一副要补偿的样子,心里的酸水咕噜咕噜往外冒,羡慕死了,嫉妒死了。 “砰”一个纸袋不客气地出现在她桌上,池藻藻转过头,就看见陈醉皱着眉看着她,不像生气,但是情绪明显不对。 “出来。” 池藻藻立刻放下笔,把画交给林凯。 “海景房”,想了想交代了一句,“老师问起就说我不舒服去医务室了。” 这是要翘课了! 林凯呆愣愣地看着池藻藻被陈醉牵住离开的背影,低下头看着他的海景房:一个长方体里有个小长方体,还有波浪线代替的小河。 真是又酸又苦又甜。 天台。 上来以后,陈醉没有说话,只看了池藻藻一眼,就背过她,点了支烟,却没怎么抽。放任它自己燃着,好像风会带走灰烬,顺便再带走他的烦躁。 他心里真是烦躁到了极点。 他原本去找校长,想把一切都担下来,让他们有什么事情找他,少他妈去碰池藻藻。却一下子被那个自己私底下要叫叔叔的校长点醒: 他那副为了池藻藻样子,气势汹汹,毫不讲理。 他为了池藻藻失控了! 不是没发现自己最近的反常,的确有点太在意池藻藻。 他浪荡惯了,有过几个女朋友来打发时间,每次抽身而出的时候潇洒的像扔一个旧玩具。 至于那些姑娘哭哭啼啼在分手时候的喜欢之说,他也根本不在意。 玩具的喜欢,有什么值得上心的。哭的最凶的就再用钱砸,物质够了,也就可以认清现实了。 爱别离,众生皆苦,爱情算个屁。 但是池藻藻不一样,他特么现在是上心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就沦陷了。 这跟他最初给她的宠物定位有明显的偏差。 本来想要再整理整理思路,却看到她和前面那个眼镜儿说说笑笑。 更气了。 他还没彻底睡到她,就开始护着她,一点儿委屈也不想要她受,现在又开始为她吃醋。 亏了。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抽了根烟,他是真不认识自己了。 明明此刻碧空无云,阳光明媚,池藻藻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大雪挟裹住,冷到她有点忘记要怎么呼吸。 眼前那个猛吸着烟的少年和当初为她撑伞的少年明明已经重合起来,此刻却在彼此排斥,似乎要分离开。 她有点慌,陈醉向来比同龄人果断,很少有这样犹疑不定的模样。 「我们试试吧。」 他没说具体时间…… “藻藻,我们……” 他欲言又止像根矛,狠狠地往她心里捅,可是她却拿不出盾牌。 “是要分手吗?” 陈醉觉得自己就像一本书,被她翻的透彻。 池藻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掩盖住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有一条缝不受控制地,从她心底迅速裂开,呼呼地往里面灌着风,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了。 痛的要命。 “你们他妈今天是赶着趟来气老子的吧。” 陈醉摔下说中的烟,瞪着池藻藻,居然敢不看他! 两rutou间第四肋间隙。 第五肋间,左锁骨中线内0.5~1厘米——心尖搏动处。 五步开外有一根布满了铁锈的钢钎,但锋利依然。 扎进去,这个心跳就永远是她的了! “老子真想劈开你小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那么,分手都敢说。” 还喜欢自己,骗子! 钢钎! 鲜血! 心跳! 杀了他! 深渊里正探出一只手,要拖住她。 “那我先走了。” 胆儿肥了? 陈醉气得狠了,捏起池藻藻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陈醉,疼!” 池藻藻声音发颤,再不走,那只手就要抓住她,她就要崩坏了。 想要不顾一切地杀了他。 “哪儿疼?”陈醉卸了手上的力,她刚才满眼的决绝,就像阳光下的碎冰,扎得他眼睛疼、心也疼。 “心疼,唔……” 陈醉心墙塌了一片,吻上去,他跟她是一样疼。 这一吻下去,他就再也不是那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了。 从此以后,满楼,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个池藻藻。 他的吻又急又重,就像涨潮的大江,带着翻滚的一线白色浪潮,将她浇透,湿了个彻底。 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他勾着舌头尝了尝,又咸又苦。 也不知道她下面的水是不是也又咸又苦。 “池藻藻,我没想跟你分手。我就是……” 开不了口,要他怎么说,说他糊里糊涂玩儿了十八年,连喜欢个人还要别人提点?提点也就算了,他还他妈在那里矫情,紧张,甚至还有些纯情小处男终于要做男人的兴奋、暗喜?!!! 甜蜜? 他还做不做人了! 陈醉揽住池藻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情窦初开的傻逼样子,头窝到她颈窝里,一只手有些煞风景地伸进她的裤子,他没想做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亏了,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