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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话虽然这么说,张桐还是过去了,阮静河微微背过身,心里头紧张的厉害。 他看到周正,居然一下子觉得很辛酸,说不出来的一种感受,心砰砰直跳,却唯独没有从前的怨恨。 周正是和一个中年的男人一起来的,对方看派头应该也是个高管,胖胖的,戴着金丝框眼镜,好像是来谈公事。他忍不住偷偷地看,每看到周先生抬头,就赶紧又背过去。 就在这时候,外头进来了两个人,阮静河已经形成了习惯,看到客人进来,立即微笑微微弓腰:“先生您好。” 话一出口他就冒汗了,一直手足无措,客人看了他一眼,找了最近的空位坐下,他偷偷朝后看了一眼,原来是虚惊一场,周先生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依然在谈论公事。 他虚了一口气,张桐却觉察出了什么,低声问:“那客人你认识?” 阮静河看他在指周先生,赶紧摇头:“不认识。” “那我看你老紧张地往那儿看。” “我有点肚子疼,想去个厕所。” “那就去啊,母夜叉又不管这个。”张桐说着就笑了:“有我们呢,你去吧。” 阮静河就去洗手间,在那儿磨蹭了好长时间,等再出来的时候,周先生那个位子已经空了,人已经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很失落,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么。张桐笑说:“去那么久,便秘啊你。” 阮静河尴尬地说:“腿都蹲麻了。” “你知道么,刚店长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上厕所,她就说,上个厕所要那么久?” “她人呢?” “走了,说是去婆婆家接孩子。” 阮静河在那站得笔直,眼睛又朝周先生原来坐的位置看了一眼,他心里头对周先生的那种旧情复燃的伤感转瞬就消失了,都已经过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当时是自己主动斩断的感情,那就不要回头。 可是他这种人,心里头一旦牵扯到感情上的事,就会心乱如麻,一直胡思乱想,想的多了,他对周正已经熄灭的怨恨,就重新涌上心头。 那么无情无义的男人,他为什么还要记着,难道他受的痛苦还不够多,难道他就那么贱,还要贴上去,再被他践踏? 他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怨气让他将身板挺的更直。从街上通过玻璃,他笔直的身影看的清清楚楚。街旁的车子里,坐着一个人,静静地透过玻璃,看着站的笔直的阮静河。 第8章 如你一般的人 四川这个城市,夜生活并不算丰富,晚上十点才从店里出来,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 阮静河和张桐他们走到街边,等出租车,可是他们这段路很难打车,张桐推着摩托车问:“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打的到车么?” 阮静河前天就因为等车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打到车,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他们这个路段的原因,还是因为晚上难打到车。他犹豫了一下,张桐拍了拍后座:“上来吧。” 阮静河就不再推辞,做到张桐的摩托车上,张桐笑着问:“你肯定不会开摩托车吧?” 阮静河点头:“你怎么知道?” “一看你就不会。”张桐语气很得意。 “说到摩托车,我们老家那里摩托车真的很少,我们那都骑电动车,很少有人开摩托,因为摩托车要拍照,很麻烦,不过到了这边,我发现四川这里摩托车好多,还有拉客的。” 张桐说:“电动车温吞吞的有什么劲,坐好了,哥哥带你兜兜风。” 阮静河一听,立即把衣服拉紧,把手也缩进袖子里面,搭在张桐的腰上。张桐开的很猛,一发动就直接在拐弯处来了个漂移,吓的阮静河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把抓住张桐的衣服,感觉自己随时都要随车子一起甩出去了。 “我靠,你能不能别那么吓人!” “没事,你要相信我开摩托的技艺。” 摩托车开的快,风就显得特别冷,阮静河就躲在了张桐的身后,头微微偏着扭向后,背着风,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他还想多看一看,车子一拐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桐说:“你还在学校住么?” “没有,搬出来了,在学校南边的城中村住。你把我送到学校南门那就行。” “哪天去你们学校逛逛,我就羡慕你们大学生,可惜我成绩不好,没考上。” “其实考上大学也就那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张桐听了就笑了,回头看了他一眼,阮静河吓的赶紧喊道:“看着路。” 摩托车猛地一闪,躲过了路上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张桐骂了一句“他奶奶的”,阮静河回头看,张同问:“什么东西?” “不知道,谁掉的什么东西吧,没看清。” 阮静河惊魂未定,还好张桐把他有惊无险送到了学校门口。他从摩托车上下俩,却一眼有看到了一辆很熟悉的车子,这一下他就惊了一下,张桐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了:“怎么了?” 阮静河没说话,看着有人从那车里出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先看到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接着下来一个男人。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估计是高富帅。 原来是看错了,想想也是,这个牌子的这个颜色的车子多的是,周正的那辆,也只是其中之一。 “以为看见熟人了,原来认错了。”阮静河很尴尬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家其实离你们学校不远,也没错多少路。你住的地方离这儿远么,要不我送你到门口,反正也是几分钟的事。” “胡同不好走,路灯坏了好几个,路也不平,我自己走回去吧,你快回家吧。” “那行,后天见。” 阮静河跟张桐告别,眼看着张桐骑着摩托车走远了,才扭头朝城中村走。他踩着路灯的光晕慢慢朝自己的住处走,春天的晚上,夜色依然寒冷,街道上除了他,几乎碰不到别人,充满鼻息的,是街道潮湿阴冷的味道,他忽然感觉到有点冷,还有点孤独。 唉,想一想,有些心烦,怎么又遇见那个人,他本来都已经快要将他淡忘了。 住处的旁边,是一个小卖部,老板正坐在里头看电视,他推门进去,老板抬头,他走到柜台旁看了一会儿,老板忍不住问:“买什么?” “烟。”阮静河有些窘迫地问:“都是多少钱一盒的?” “五块到二十多不等,得要看你要哪一样。” “来一盒十块的吧……十五的也可以。” 老板就拿了一盒黄鹤楼给他,他付了钱,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打火机:“老板,再来一个打火机。”’ 他要给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