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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杜鹃道:“那好,我们十日之后在摘月楼相聚,到时候他去那里寻我就好。” 叶天机怔了怔,道:“他就在附近,不如,我们去里面吃点东西,等一等他,他过会就来。” 杜鹃道:“也好。”本来就是打算进去的,为了避他才出来,如今既然躲避不过,进去喝杯酒才是正事。 满满一桌子菜,叶天机道:“你当初跟着我,也没吃过什么好的……” 杜鹃忍不住笑道:“叶大侠这是后悔了?”顿了顿又道:“当时傻得可以,一心只想就忍,哪里想到这些。不过,总算没有饿着,而且我生得并不比男孩子低。”说完冲着程一寒征询道:“是吧?” 程一寒当自己是个透明人,此刻也只是点了点头:“是。” 杜鹃低声道:“没意思。” 叶天机看着,突然想到了当初两个人斗嘴的日子。 过去的,都是好时光。 酒是梨花白,杜鹃想起,她第一次饮酒的那个夜晚。 那杯酒,是叶天机替她温好,又斟好,才递给她的。 杜鹃总是醉心于这些小细节。从什么时候动心的呢?杜鹃开始在脑子里筛选回忆,想起的却都是细小的琐事。 而此刻,外面风雪交加,叶天机仍然把酒斟满,递了过来:“温好的,你尝一尝,不要多饮。” 杜鹃面无表情地接过来,心里却是五味陈杂。浅浅地抿了一口,杜鹃道:“好酒。” “好酒也不要多饮。”叶天机的声音,仿佛又把她带回了当初的小院。 酒是辣的,杜鹃带出了一行眼泪。掩饰着情绪的波动,杜鹃道:“我同您讨要个东西……您别不舍得。” 叶天机放下杯子道:“你说,只要我能做主。”杜鹃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伤害过后必定会有弥补,叶天机的行事风格,她不敢说懂了十分,八分却还是有的。 “那个小院,就给我吧。”杜鹃又饮了一口酒,慢慢地说道。 “好。”叶天机只说了一个字。 “您别多想,我要了也不会去住,只是希望那是我的。有一天我想毁了,不希望有人拦我。” 叶天机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后回道:“好。” 杜鹃又去端杯子:“叶涤到底还来不来,菜可都凉了!” 叶天机压住她的手:“不要喝了,你喝的够多了。” 杜鹃斜着眼瞟了他一眼:“你是我什么人,轮得到你管吗?” 叶天机收回手:“我的确没有资格管,不过你也爱惜点自己。” 杜鹃又饮了一口,才道:“进了宫,就不自由了。那里啊,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牢笼。既然这样,趁着现在自由,我还不能任性一回吗?” 叶天机听了,低下头默然了许久。 叶涤姗姗来迟。 一进来,他的目光就钉在杜鹃身上,不肯移开。 杜鹃道:“来啊,我们一醉解千愁。”说着,递给他一杯酒,叶涤一口喝了下去。坐下,这才有机会开口道:“你有什么愁啊!” 杜鹃笑道:“自然不如你,现在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么,愁多了去了,你确定要听?”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叶天机。 叶天机道:“你醉了。” 杜鹃摇摇头:“还早着呢。” 叶涤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怎么听说,你要进宫?” 杜鹃笑了笑:“你的消息蛮灵通的嘛!” 叶涤面上有一丝伤悲:“你不能不去吗?” 杜鹃道:“问你二叔……” 叶涤道:“同我二叔有什么关系?” 杜鹃笑骂道:“书呆子,你二叔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叶涤道:“我二叔把你卖了?”说完转向叶天机:“二叔,这是怎么回事?我来做什么,不是同你说过了吗?” 杜鹃道:“刚才是你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啊!”想了想又道:“你来究竟做什么?” 叶天机道:“我是怕你伤心……” 叶涤道:“我现在就很伤心,你一直告诉我是假的,现在你怎么说?” 杜鹃笑着打圆场:“孩子,你太嫩了点。你二叔啊,是个老油条……” 叶涤却立刻向她发火道:“我一点都不嫩,我已经长大了……” 杜鹃吓了一跳,安抚他道:“是是是,你长大了,我看到了……” 叶涤道:“我送你的玉钗呢?” 杜鹃道:“收着呢,怎么,你想要回去?还给你也好,他们都说这是表达感情的,我也不敢乱戴,想问问你是不是也送错了……” 叶涤几乎是喊出来的:“没有错!” 杜鹃看向叶天机:“这孩子怎么了?” 叶天机叹了口气:“他的一片心意……” 杜鹃道:“不是吧?” 叶天机点了点头。 杜鹃道:“叶涤啊,你看,咱们从小就是朋友,你可能没见过女孩子……” 叶涤忽然打断她:“不用你教导,你也不用解释,不愿意就罢了,谁稀罕!”说完,丢下众人,竟自顾自去了。 杜鹃不解地看了看两人:“难道,我做错了吗?” 程一寒木然道:“我不知道。” 叶天机不说话。 杜鹃道:“好吧,我惹的事,还是我来解决。”说完,也出了门。 叶涤却并没有走远,就立在门口等她来劝呢。 杜鹃道:“你傻不傻?” 叶涤看到她出来,面上顿时有了喜色:“我乐意。” 杜鹃道:“好好好,你们都是贵人,我惹不起好了吧?” 叶涤道:“你同我出去走走吧?” 杜鹃看了看天,雪越下越大:“你不冷吗?” 叶涤道:“不愿意就算了。” 杜鹃道:“愿意愿意,哪里不愿意。”心里想,反正这也是最后一遭了,说清楚也好。 叶涤站在空地上:“走吧。” 杜鹃和他并肩而行,叶涤趁机去抓她的手,抓了几次,都被她逃开了。 杜鹃笑道:“哪里学的这些?” 叶涤有些悻悻的:“焦康告诉我的。” 杜鹃点了点他的额头:“不用说,肯定是个纨绔子弟。” 叶涤连忙辩解:“没有没有,都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杜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种地方?” 叶涤道:“你真烦人,不和你说了。” 杜鹃道:“那我走了。”说完,作势要回去。 叶涤道:“你敢,你回去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哭……”叶涤想,反正在她面前,一向不知脸面为何物。 “出息!”杜鹃忍不住笑出了声:“以后同别的姑娘可以用这招。” 叶涤面色变了变,终究没有反驳。过了片刻问道:“你和我二叔,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