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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第三日,千人齐聚,商长老和另外两个长老简单说了段话,就开始分配起人来。杜鹃自然是被巧合地分到了商长老那里,跟着去的还有陈富贵。 这下总算分到了避风的屋子,虽然是五人一间。不过,练武还是要去石屋。 除了杜鹃和陈富贵,另外三个人都是从一个被灭门的小派里逃出来的。三人分别是李如敬、李如平和李如令。 “你们是亲兄弟?”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先熟悉一下再说。 “不是,我们师父姓李,我们都是孤儿,拜在师父门下正好赶上如子辈。”说话的是最小的李如令。另外两个师兄瞪了他一眼,大概是让他少说为妙。杜鹃笑了笑,也不再多问。 正在这沉默间,商长老面色复杂地一脚跨进门来:“杜鹃,杜鹃呢?” 杜鹃忙迎上去:“我在呢,咋了啊?” 商长老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最后还是领她出了屋:“有个小和尚,说要找你……” 他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杜鹃仿佛被雷劈了,一瞬间变了脸:“哪呢,在哪呢……” 商长老看她要往外跑,赶紧摁住了她:“这么说,你认识他了?” 杜鹃面色苍白,心跳得厉害,只是机械地点头。 “那你做好准备,他是被人绑着来的。”商长老说完这句话,松开了她的手。 ☆、第十四章 重逢的青梅竹马 杜鹃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被人绑着来的,是个小和尚,又要来见自己,除了司隐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人。可是,可是司隐早就不在了啊,是自己亲手给他立的坟啊。 反常即为妖。这道理,她懂。只是,不亲眼去看一看,她还是不甘心。万一司隐没死呢,万一他命硬呢? 杜鹃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后面跟着商长老的一句话:“在银岭那边……” 杜鹃奔跑在风雪里,像是要去见久未谋面的情郎。不,不是情郎,是她的漂泊异乡的亲人。可是人活着,谁又不是在异乡呢。 商长老到银铃的时候,杜鹃正倚着一棵树喘气。 “已经见到了?”商长老心想,这速度也太快了些。 杜鹃摇摇头,随意挽起的头发披散下来,脸上是一层薄薄的汗。 “走吧,我陪你去。你要是出点问题,叶老鬼不得剥了我!”商长老拉了他一把。 “我害怕……”杜鹃气息还没匀下来。 “那你刚才那么急为个啥?”商老笑了笑:“放心吧,还能有谁敢在古灵山撒野。” “……”不是怕这个,怕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杜鹃在心里默默地说。 杜鹃一眼就瞧到了司隐,因为从她攀上银岭,迈出第一步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追着她,从没有移开。 “……小和尚,是你吗?”杜鹃站在那里半柱香的时间后,终于开了口。 “杜鹃……”司隐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重逢,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喜悦。杜鹃稳住情绪,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别过来……”司隐喊了一句,可惜已经迟了。 一把带着红布的箭凌空射了过来,杜鹃满心满眼都是司隐,根本没想过这种突变。饶是商长老见多识广,那么远的距离,他也只能使出七分的力度,将那箭偏了半寸,斜插进杜鹃的右肩。 杜鹃只是睁大了眼睛,对着司隐挥了挥手,就那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杜鹃……”司隐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他突然想起那年湄水镇的第一场雪。也是这样的风雪天,他和杜鹃在雪里奔跑了一整天,却是只有笑声,没有眼泪。 一群人从树后面走出来,为首的是个官气十足的男子,对着商长老拜了拜:“初到贵地,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还请这位长老不要介入为好。” 商长老扶起杜鹃,语气异常地平静:“这位官人真会说笑,在我古灵山杀人,竟然还不允许我们介入,这是哪里的王法?” 为首的男子再次拜了拜:“我们无意多事,得罪之处着实抱歉……” “抱歉?既然知道我是这里的长老,想必也有人告诉你我们古灵山的规矩吧?”商长老看了眼男子,缓缓地说道。 “这……不知道是什么规矩?”男子一咬牙,还是开了口。这趟差事,关系着他的升迁,别人听说古灵山后都推掉了,只有他觉得,极度的危险后面是极度的荣华,所以才托人讨了来。如今看这长老的意思,想来是不会轻易了结了。 “也没什么,在古灵山擅自伤人的外人,抓到以后……”商长老故意不把话说完,还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又是一群傻孩子……” “你才是傻孩子,你全家都是傻孩子……”男子身旁的一个黑衣人听不下去了,直接就骂了出来。 男子刚想阻止,却发现身边人已经黑着脸倒下了。 “成林,成林……”男子蹲下来喊了几声,却几乎是在面对一个死人。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面,却吓得一下子抽出了手。 “你,你……”他指着商长老结结巴巴地“你”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死不了,瞧把你吓得,来送死之前怎么没人和你说说这里的规矩?”商长老拍了拍手,一脸的笑意。 “我……我叫越思贤……是百丰县的县令……”男子终于想起要自我介绍一下。 “越思贤,好名字。可惜啊……”商长老长长地拖了个尾音:“命不好。” “不,不好?”越思贤颤抖着问出了声。 “闯入古灵山又擅自动手的外人,是要被我们培养的杀手做猎物的呀,你,不知道?”商长老走到他面前,抬起了他的下巴:“真是可惜了,长得还这么俊……”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血从胸前流了下来。 背过身,看到一个毫无特点的年轻的脸。 “还真有高手啊,看来,是我大意了……”商长老随手抹了抹血,笑着问了句:“阁下怎么称呼?” “将死未死之人,名号,不提也罢。”声音却是苍老的像是一个老翁。 商长老眼神转了转:“阁下莫不是,莫不是……不对,他们怎么可能请的动你?” “将死之人,也有世俗羁绊。”这男子并没有否认,虽然商长老没有说出名号,二人却均是心知肚明。 “老君这次来……”商长老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你不用多问,同你无关。”老君摇了摇头,比出两根手指。 “江湖追杀令?”商长老一瞬间面色发白,瞅了一眼还在流着血的杜鹃,终于还是慢慢地低下了头。 司隐一直在喊,可惜被点了xue道,动弹不得。 老君挥了挥手,有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