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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出来,我们才能知道可不可以为你们加薪。” 他没把话说死,对方相信了还有谈判的空间,也就不会继续为难他们了。 不过他们的车就没那么好运了。为首的那个大个子说:“我们要把车开走,等谈好了条件再把车开回来。” 陈嘉木也不含糊:“可以,不过车子如果有一点损坏,谈判就中止。”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追着车子走远了。 宋飞心疼到不行,捶胸顿足:“我们的车……价值好几十万呢!” “人身安全比多少万都值钱。”罗胜认同陈嘉木的做法,“我们先回去再说,明天还要应付他们。” 陈嘉木道:“你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嗯。” 海宁听不懂他们之间打哑谜,就问:“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 她看出来了,不能跟他们硬碰。罗胜刚才明明带着枪,却没有拔出来,一定有他的顾忌。 “嗯,回去我们召集大家开个紧急会议,现在只能先走回去了。” 顶着赤道地区晌午的强烈阳光,他们不得不靠两条腿走回基地,每个人都汗流浃背。 “你还好吧?”陈嘉木跟海宁并排走在一起,“我看你比以前还瘦了,真怕你会随时倒下去。” “我身体没事,照样能跑能跳,大概只是抽条了。不会影响工作的,陈总你放心。” 他笑了笑:“听你陈总陈总的叫真是不习惯,我倒宁可听你叫我陈老师。” 海宁也笑笑:“那是以前,怎么能一样呢?” 身份不同了,各人的人生角色也发生了变化。 “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陈嘉木道,“我还是以前那个我,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困扰,大可以跟我说,就像当年找我要英语资料一样。” 为了学业一往无前的小姑娘,多么勇敢,让人一见就难以忘记。 海宁看了一眼身后,笑道:“那你能做主换一个安全官吗?” 他似乎料到她会这么问,摇头笑了笑:“相信我,他是最好的。” 她或许很快就能见识到。 … 回到基地,陈嘉木召集大家开会,把所有有职称在身的工程师也都招了回来,强调了一下这回临时工事件的严肃性,要求第二天所有人都待在基地里,不要轻举妄动。 他在上面讲,景舒桐在旁边做会议记录。海宁看了一圈,没看到罗胜,就低声问:“我们的安全官上哪儿去了?” 小景说:“刚才还看到跟门卫说话来着,然后好像开了一辆皮卡就出去了。”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陈总等会儿好像也要出去的。” 海宁也有点紧张起来,会后拦下陈嘉木道:“你现在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他依然是和风细雨,成竹在胸的模样:“有的事就交给我们男人去做吧,这边可不流行男女平等的理念,你去了说不定还适得其反。” “多个人多分力量,万一……万一他们问到财务方面的问题呢?”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陈嘉木笑道:“你在担心罗胜?” 她一怔,这哪儿跟哪儿啊? “刚才开会没看到他,又听小景说他一个人开车出去了,担心他单枪匹马去找那些人拼命是不是?”他笃定地说,“也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你还在关心他的。” 海宁当然不承认他这样的说法:“我作为公司的员工关注事态进展难道不对吗?我只想进一份力,把事情早点解决,你要是认为我有别的心思,那我就不去了。” “生气了?那我当你是关心我的安危,这样可以吗?” “……”海宁发现他有无赖和痞气的一面,就像他说的,他可能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她从来就没真正全方位地了解过他。 同样的,对于罗胜可能也是这样。 陈嘉木最终也没带海宁一起去,他跟罗胜很晚才回到基地,一边走一边还在讨论着什么。 小景趴在二楼宿舍走廊的栏杆上,也看到他们了,问海宁道:“彭姐,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那些黑人啊。”她垮下嘴角,“我看陈总他们严阵以待,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惊天动地呢,我挺害怕的。” “你觉得他们会冲进来?” “是啊,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而且他们都有枪的,我们这边就罗胜一个人带了枪,我真怕万一动真格的,他会第一个被打成筛子。” 海宁心脏漏跳了一拍,再看向楼下的人,就觉得他的身影看起来都不真实了,大约这就是随时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给人的感觉吧。 罗胜也正好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然后很快对陈嘉木说了句什么,就朝宿舍楼这边走过来。 海宁一慌,推着小景进屋:“进去吧,外面蚊子多。” 关上门,明知他不可能进来,却还是不能安心。 晚上她十一点才把成本核算的报告做好,出门送去给陈嘉木,回来的时候看到罗胜倚在门边抽烟。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她以为他当兵那几年已经把烟戒了,原来还在抽? “我说几句话就走。”他见她来了也不灭烟,反而吐出悠长的烟圈,“明天你跟景舒桐就待在房间里,除非有人告诉你们安全了,否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跟那些人硬碰硬吗?” 南苏丹黑/枪泛滥,人人都能搞到枪,一个村子从手/枪到AK到轻型迫击/炮都有,他们硬碰是碰不过的。 “你别管,总之你们别出来,会有人保护你们。” “谁保护我们?难道保护我们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她语气急了点,他瞥了她一眼。 他是觉得她傻吧?隔了那么多年,发生这么多事,却还是愿意相信他…… 海宁转身就要进屋,他伸长胳膊在门上拦了一下,没抽完的烟放到唇间,扣住她的肩膀就把她拉到了旁边的转角。 她刚要张嘴说话,他的嘴唇已经覆上来,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全都喂到了她嘴里。 “你干什……干什么!咳咳……”她被呛得直咳嗽,怕屋里的小景听到,声音只能压得低低的,曲起手臂抵在他胸口。 罗胜看着她咳,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不知用了什么方式,让她学过的防身术全都使不出来,连膝盖也给她压得得死死的,问道:“你说我要是明天就死了,最遗憾的事会是什么?” 海宁可以预料她不想听到答案,涨红了脸啐他:“我怎么知道,神经病!” “我最遗憾的事是还没跟你睡,没把我的东西插/进你身体里去,干得你没有还手之力,一边哭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