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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惊恐地四处看看,“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这么叫他,我会被杀了的。” “......”白泽滃怒道,“少废话!不打中我不能吃饭!” 说完,他急退一步。 景君奚收敛了笑容,舔了舔上唇,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那我上了。” “你小子,斗志不错。”白泽滃一跳,跃至了半空中,“但是你先得跟上我才行。” 第一式,晦迹韬光。 景君奚双手背于身后,跑到了竹子后面。他的轻功方入门,根本斗不过白泽滃这样的老手。 白泽滃在竹子之间来来回回跑了几圈,都没见景君奚追上来,便落到了地上。 “小鬼,你这样躲躲藏藏可是打不中我的哦?” 景君奚的声音从四周传来:“那有什么办法?我还不会轻功嘛。” 白泽滃一下子警惕起来,目光四处逡巡着。景君奚在一刻不停地绕着空地奔跑着,因为速度太快,白泽滃无法确定他在哪里。 竹子传来一声响,白泽滃举着竹剑对准了一个方向。 景君奚正向他快速奔来,但由于双手都背在身后,白泽滃根本看不出他会从哪个方向攻击。 白泽滃连退数步,竹剑始终护于身前。景君奚一腿蹬地,整个人欺身逼近白泽滃。 “有破绽!”人在半空中,便不容易调整姿势。白泽滃抓住了机会,骤然间出手,从下方袭向景君奚。 景君奚伸出握剑的右手,重心随之一变,身体一侧,不仅躲过了攻击,还反守为攻。 得手了。景君奚咧咧嘴,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 竹剑向白泽滃的胸口进发,越来越近。 “小鬼,你得意得太早了。”白泽滃收回握剑的手,轻轻用剑身拍了拍景君奚的右手,景君奚的右手便全都麻了。 嘭—— 景君奚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整个扑倒在了地上,碎草落叶飞起来铺在他的背上。 “咳咳。”景君奚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豪迈地一抹脸,抹去了灰尘和雨珠。 白泽滃悠闲地看着他:“剑既然能伸出去,自然也就能收得回来。连对手下一步可能的动作都没想过就贸然出手,怎么可能赢?” “受教。”景君奚抱拳,“师祖,再来。” 第三式,大鹏展翅。 “啊啊啊啊啊啊——” 景君奚提剑奔向白泽滃。 “要跑就跑,喊什么喊?”白泽滃用一手捂住耳朵。 景君奚双手握剑,将剑立于身前。临到白泽滃面前时,景君奚将剑全力抛至白泽滃的头上。 白泽滃立刻向上看,握剑的手蓄力,想要将头上的竹剑打飞。景君奚趁他不注意,猛地一跃,跃至剑的上方,双手抓住剑柄,就要劈向白泽滃。 白泽滃一笑,手腕微动,竹剑转了一个方向,杠上了景君奚的剑。 第四式,飞泉鸣玉。 景君奚一挑剑尖,挽起了一个剑花。竹剑发出悦耳的声响,脱离了束缚,再次变了方向袭向白泽滃。 白泽滃赞许地笑笑,随即抓住景君奚的脚腕,把他摔往地面。 “哇。”景君奚砸到一棵竹子上,吐出一口血。 白泽滃将剑往地上一戳,朗声道:“年纪轻轻受点伤,你可别怪我。” 景君奚擦了擦嘴角的血,双眸泛着狠光,从地上站了起来:“师祖,再来。” 白泽滃没想到他连休息也不用,从地上拔出剑:“后生可畏啊。” 雨,越下越大了。 ☆、第50章 前缘 第七式,正本清源。 剑士对打,剑为本源。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剑士,剑一离手,便再无胜算。 景君奚对着白泽滃使出一记扫堂腿,白泽滃跃至半空中,躲过了他的攻击。 乘着落势,白泽滃举起手,毫不客气地就要斩向景君奚。景君奚深吸一口气,一腿前屈,一腿后伸,站稳了身姿。待到白泽滃进入了攻击范围,他快速地伸直了右手。 剑尖猛地向前,竟是瞄准了白泽滃握剑手的手腕。白泽滃避闪不及,只能后退几步,被迫中止了攻击。 景君奚收回剑,喘了几口气。他身上全都是伤痕,加上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能吃饭,现在有些力不从心。 景君奚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白泽滃捋了捋胡子,“你再这样下去,今天也吃不了饭哦?” “现在都是黄昏了,我怎么可能在今天之内打到您嘛!”景君奚无奈道,“师祖,您这样,师父也打不着你吧?” “你太小看你师父了。”白泽滃看他要休息一会儿,便垂下了手,向他走去,“你师父的话,肯定会先把这一片竹林给砍光,让我没法躲藏。” 第二式,诱敌深入。 景君奚手一提,竹剑到了左手上。他尚未起身便毫不犹豫地挥剑袭向白泽滃,白泽滃下意识地拿剑挡在前方。竹剑却在快到白泽滃身前时硬生生地变了道,绕到白泽滃的身后,看起来就像剑身扭曲了一下。 竹剑绕到白泽滃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腰一下。 “不算!”白泽滃怒道,“用这种诡计,我才不承认你赢了。” “师祖啊,兵不厌诈啊。”景君奚双腿一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承让了,承让了。” 白泽滃叹了口气:“方才那变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一式和大鹏展翅差不多。”景君奚道,“因为我突起攻击,您的注意力全在剑上了,没注意到我用双腿在地上挪了几步。” “原来如此。”白泽滃把竹剑扔到了地上,“愿赌服输。明天,我便开始教你柔剑。” “好耶!”景君奚在夕阳的余晖下伸了伸懒腰,“今晚可有饭吃了。” 姚枂岚把香炉给熄了,打开窗户,让房间里的香气散了去。 潮气从窗户飘进了屋里。 姚枂岚把椅子移开,站在床边凝视着景眳朔的睡颜。再有些时候,他就该醒了。 净给人添麻烦。姚枂岚试想了景眳朔醒来后会出现的大哭、发怒,抑或是发狂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 “姚公子,我把饭菜拿来了。”景君奚俯在门边小声道。 “好。”姚枂岚推开了门,把饭菜端了放到桌子上。 “怎的又是一身伤?” 景君奚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师祖让我打中他一次,才开始教我柔剑。但是我完全打不过师祖,所以就被他收拾成这样了。但是呢,今天我——” “姚姚?”景眳朔的声音忽然响起。 “啊,师父你醒了吗?你——”景君奚听到他的声音,情绪高涨起来,探头想要看屋内的场景。 “嘘。”姚枂岚一下子关上了门,还从里面拴上了。 景君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