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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池树和池涛两个人走到山脚下,直接将绑着的林谷雨往地上一扔,林谷雨的头重重的砸在石头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个人嫌弃的将手上的布狠狠地丢在林谷雨的身上,毫无留恋地离开。 第二十四章 天花 周氏看着老大跟老二回来了,铁青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丢了吗?” “恩。”池涛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站在门框边,努努嘴,“娘,干嘛这么费事将她丢了,等她一死直接一把火烧了不就好了!” 池树站在一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虽说三弟妹是得了天花,那万一命好没死,那她现在被野狼给吃了怎么办? 周氏坐在小兀子上,接着编簸箕,头也没抬,耷拉着眼,“这媳妇没有生养的,日后不能埋在祖宗祠堂的,在家里死了,晦气!” 破旧的房屋,冷冰冰的。 阳光透过破落的窗柩洒落进来,素色的床帏干干净净,隐约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床单被褥虽然破旧,打了不少的补丁,却是干干净净的。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双眸紧闭,剑眉拧成一团,似乎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忽然间,床上的男人双眸猛然睁开,就像是山林中的猎豹一般,目光冷漠的盯着眼前。 谷雨呢? 池航心急火燎地猛地坐起身,穿着鞋就朝着外面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脚步声,池航的身子一顿,就看到大哥池树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哥......”池航轻声叫出口,视线落在池树手里的粥,难道梦里的那些都是真的? “谷雨呢?”池航冲到池树的面前,双眸紧张的望向池树。 池树本来只是听着周氏的话来送饭的,却不想池航已经醒来了。 “三弟,”池树觉得他有必要让这个弟弟想清楚,“三弟妹已经没救了,她得了天花,在家里也活不了的。” 什么叫在家里也活不了? 当初是不是觉得他也活不了,所以才在谷雨嫁过来的那一天说分家的事情? 池航急怒攻心的要发晕,大喘着气,过了好久,声音带鼻音,“她在哪里?” 池树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抬眸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弟弟,“三弟,你就别犯傻了,弟妹是救不活的,你现在就算是找到她,能做什么?” “四弟也是天花,”池航胸口闷得要命,双眸染上了泪意,眼圈红红的,“可是他还不是被你们照顾吗?” 池航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他娘根本就不稀罕他。 池树一噎,于心不忍的说道,“娘让我们将她丢到山脚下喂狼!” 池航猛地推开池树,踉踉跄跄的朝着外面走去。 他走的很快,头发乱七八糟的,蓬头垢面的。 他的身体本来没有全好,现在快速走路,憔悴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夏天很热,若是平时,池航肯定会觉得满身都是汗水,可是现在他觉得背后冷冰冰的。 他能活下来,是她给的他生命。 或许是因为很多人得了天花,这一路上,池航倒是没有看到一个人。 等他到了大哥说的地方的时候,就看到林谷雨身上还绑着棍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 池航快步走到林谷雨的面前,惊慌失措的将林谷雨身上的绳子解开,将她身上的棍子丢掉。 还活着吗? 池航第一次这么惊慌,跪坐在林谷雨的身边,手指颤·抖的伸向林谷雨的鼻子。 迷茫中,似乎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林谷雨被人背着,鼻腔里顿时飘进一股熟悉的气息。 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身下的人停了一下,接着似乎有开始动了。 林谷雨头脑一片混乱,身体热得难受,只觉得身下很凉快,忍不住的抱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池航好不容易将林谷雨背回来,他不敢回家,生怕周氏发现林谷雨,又要将她丢下。 漫无目的的朝着前面走去,他的腰本来就没有好利索,现在这么长时间背着这么重的人,有些支撑不住了。 头脑一片胀痛,林谷雨忍着疲惫缓缓的睁开双眼。 她这是在池航背上? “放我下来。”林谷雨低声叫道。 那托着她双·腿的手使劲将她往上一松,池航气喘吁吁的说道,“我累了。” “我能走。”林谷雨不知道池航背了她多久,但是她知道,池航不能长时间背他,只怕会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林谷雨使劲的掰开池航的手,身子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 池航惊慌的转身,就要去背林谷雨。 看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林谷雨的双眸微微有些动容,不知道是烧的难受,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缘故,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扶着我走就好。”林谷雨努力的将不舒服压抑下去,那会被石头给弄晕了,现在算是清醒了。 如果不是池航扶着她,她可能没走两步就摔倒了。 身体软的不受控制。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林谷雨找到了那户人家。 “这里?”池航疑惑的望向林谷雨,房屋破旧不堪,经年不修,若是风大一点,这个房屋估摸着会直接被吹倒。 “恩。”林谷雨喉咙干的难受,就像是粗糙的树皮在丝绸上划过一般,发出低语般的声音。 池航抬手敲了敲大开的门,身子朝里探去,“有人吗?” 徐寡·妇听到敲门的声音,帮给儿子喂完药,朝着外面走过来,就瞧见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背对着阳光站在门口,阳光有些刺眼,看不清那两个人的长相! “谁让你来我们家的,赶紧滚!”徐寡·妇说着,抄起一旁木棍,凶巴巴的走到门口。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徐寡·妇本来就不是那种浪荡的人,只要是有男人来她的家门口,全都被徐寡·妇给轰出去。 徐寡妇的泼辣可是村子里一流的。 “大嫂。”林谷雨抬眸看了一眼徐寡·妇,身体难受的要命,声音也低的要命。 “大妹子!”徐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