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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根本没意识自己刚刚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把小锉刀一收:“走,我请你去吃荷叶鸡。” 池阿卷小朋友一听鸡,立刻把手里啃到一半的rou包重新收进了塑料袋里,屁颠屁颠跟上 。 这时,老妈颠着菜刀,拎着垂头丧气的二哥回来了,卫衡特别温柔地冲老妈一笑:“阿姨,我先走了。” 老妈立刻把二哥往边上一丢,握住卫衡的手:“大妹子……不对不对……大兄弟啊,让你受惊了啊,没事,你别介意,回去我就把这小子捆起来打一顿给你出气,啊!” 卫衡笑笑:“阿姨,那我走了。” “妈,那我也先走,带阿卷去吃饭。”我说。 “去吧去吧,都去吧。”老妈挥挥手,抄着菜刀进去了,路过二哥还给了他一脚,“反正留下来也没吃的,我们家今天中午就吃你二哥了。” 老妈一走,二哥立刻恢复痞子样,从旁边砖缝里折了一根草叼嘴里,前摇后晃地蹲在青石门槛上,看妈进了里屋,还特别不怕死地冲卫衡吼了一嗓子:“姓卫的,我陈昊东今天就给你把话撂这!老子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娶你回家做媳妇老子陈字倒过来写!” 卫衡回头,勾起唇,唯恐天下不乱:“你试试看。” 二哥把草一吐,大中午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他一双眼里燃着火似的,连说话的语气里都多了点志在必得的味道:“你别后悔就行。” 卫衡没理他,潇洒离去。 ……上辈子我怎么没看出二哥有这倾向? 我问卫衡:“你真要跟他胡闹?”二哥缠人的功夫也算一等一的了。 “反正吃饱了撑的。”卫衡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有个人在边上吵吵闹闹也挺好。” 我下意识握紧了池迁的手,因为我突然想起……另一个世界的池迁。 他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会不会也过得像卫衡一样寂寞呢? ☆、第十一章 奇思妙想捉虫修文 卫衡带着我们俩父子东拐西拐,进了巷子深处一家饭铺。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铺子没有招牌,就门口立了个小黑板子,写着“清蒸荷叶鸡”。 卫衡显然是常来的,撩开门口垂下的塑料帘布,在蒸屉边忙绿的店主人就抬头笑:“还是老样子?” “来只荷叶鸡,再来一份酿豆腐。”卫衡说了两个,又转头询问,“你们要什么?” 店老板插了一句:“现在秋天了,是用干荷叶煮过包的,没夏天的香,不如来三杯鸡?用的是山上的土鸡,rou很嫩的。”她用手擦着围裙笑得眼角的细纹都堆了起来,“一品锅也很好,里头鸡鸭鱼都有,香菇和笋也是新鲜的。” “好么?”卫衡扭头问,我低头去看池迁,见他点头,我再跟着对卫衡点头,他看着我们的互动翻了下白眼,对店主人拍板说,“那就一个三杯鸡,一个一品锅,再炒个地瓜叶,来个酿豆腐。” “行,马上就好。” 我们找了张八仙桌坐下,三杯鸡是蒸好的,锅里头一杯酒、一杯猪油、一杯酱油,不再加任何汤水,拿几只竹筷卡在锅半腰,宰好的一整只鸡就架在上面,加盖,旺火烧半小时开锅,那香气直冲出来,连街上走的人都能闻见。 店主人将盖掀开,哗的一下白雾腾起,香气四溢,池迁一手捏着筷子一手捏着汤匙,一直回头看那店主人的小儿子把鸡装在盘里盛过来,瞧他那副小馋猫样,我真担心他把脖子拗断。 “叔叔,你们的三杯鸡。”小孩清脆的声音响起。 见端菜的孩子手指都烫红,我连忙接过盘子,抬头时,他冲我感激一笑:“谢谢叔叔。” 我一愣,心里翻起的惊涛骇浪差点让我将整只鸡盖到对面卫衡脸上。 怎么会是他! 我坐在长板凳上,有一秒钟没回过神。 怎么会是他呢……虽然现在这孩子年纪小没长开,而且清汤挂面的模样和我记忆中画着妖娆眼线的人有些出入,但人的五官变化再大也不会无迹可寻,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不就是在高中毕业晚会上穿着紧身皮裤跳热舞、还跟池迁当众表白的那个娃么! 前世的池迁是初高中都是学生会干部,交际面很广,可我从没见过他把哪个同学带回家,除了这个娃——好几次,我下班回家都能看见这娃和池迁在房里做作业。 送水果给他们,门一推就看到,那么大一张桌子,这娃就非要头碰头挤在池迁边上,我都替池迁觉得别扭,可一向不喜欢人黏黏糊糊的池迁却也没推开他。 如果毕业晚会的时候没看到他拿着话筒跟池迁表白,我或许还不会怀疑他们纯洁的同学关系。 但他这么做了。在全校师生面前,在璀璨闪烁的聚灯光下,像要用尽所有力气、用尽毕生勇气一般大声和这个世界宣告:“池迁,我爱你!” 我还记得我在台下被沸腾尖叫的声海淹没的感觉。 耳膜嗡嗡震动,脑中被极度的惊愕冲刷成了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我才找到被震飞的神经和理智,那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看池迁。 这种情况是极为煽动人的,我怕他被那个赌上未来的男孩感动了。 幸好他当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紧紧攥住他的手:“你可不能答应他。” 我记得池迁那时候忽然舒展开的笑颜,他非常温柔地凝视着我说:“嗯,我不会答应他。” 当下大松了一口气,就此没有怀疑过他的性向。 谁知……那一天醉酒的夜晚……=_= 太大意了。 池迁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或多或少,是被这娃给影响的。 每天形影不离的朋友,有时候对一个人的塑造比含辛茹苦养育他们长大的父母起的作用更大。 而据我回忆,他们至少在初中就是同学了,勾肩搭背的年岁可不短啊! 我心中不由警铃大作——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勾搭上我们家池阿卷小朋友,不然我把儿子领回笔“直”大道的人生夙愿很可能会化作泡影,我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爸爸?” 小池迁稚嫩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深深呼吸几口气,把刚才纷乱的思绪压回心底,我拾起筷子给池迁撕了一只鸡腿。 这时另外三样菜也上齐了,见池迁没有留意上菜的娃,这让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现在都还小,我没必要现在就疑神疑鬼。 想通之后,我开始一边享用起眼前的大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