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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 “我不会为自己开脱。但有些事我不想让你误会,也不想让你难过,所以需要解释清楚。” 林棉愣怔地看阙清言,听他道:“之前我有所顾虑,如果很快接受你,别人可能会觉得我的接受是种情感的施舍。” 林棉忍不住红着眼反驳:“可我不在乎别人……” “别人怎么想我不担心,”阙清言接过话,继续,“而是我担心,有天你也会这样认为。” 林棉心跳猛然快了一拍。 阙清言心里清楚,把感情说开后,在一起是最直接的捷径。 但压抑了多年的喜欢突然有了回应,在最初的狂喜冷静下来后,林棉可能会面临自我质疑的阶段。到时候她可能会有诸多的不安全感,甚至会质疑这段感情的持久性。 而阙清言不希望两人在感情尚未稳固的时候,就为此埋下隐患。 因此他没有选择那条捷径,而是选择重新追求她。 “你值得我所有的费心追求。”阙清言顿了顿,又道,“但我没有考虑过你的真实想法,是我的错。” 林棉愣愣地听着,心里那点不安和委屈渐渐扫荡而空。 “现在看来,是我考虑不周。”阙清言这么多年抉择错误的次数屈指可数,对着林棉却能把自己所有的抉择都给否定掉。他替她擦掉眼角的湿润,声音低沉下来,“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他没有对不起她…… 阙清言想得要比她周全得多,也长远得多。 林棉眼眸氤氲了些水汽,刚压下去的眼泪又不受控地涌了回来,连忙别开眼蹭了下被角。 “我不是委屈才哭的,我没有……”林棉忍着哽咽,声音断断续续,小声解释,“我没有想哭,我就是……” 本来她也没想哭,但听到阙清言的道歉,眼泪突然收不住了。 林棉解释不清,深呼吸了下,索性红着眼道歉:“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应该问你的。” 阙清言修长的手指托着林棉发热的脸侧,拇指指腹耐心地擦掉她的眼泪,“以后不用问,这些我都会告诉你。” 林棉不想在阙清言面前哭,快烦死自己这么扭捏的样子了,刚想重新把脸重新埋回被子,就听他又道:“我的解释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的话比较重要,再撑一撑,听我说完。” “我不会再追你了,”阙清言道,“但是我在追你时候说过话,以后对你仍然有效。” 他以前说过,无论她向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怕林棉又跟仓鼠挪窝一样埋被窝,这回阙清言的声音带了些哄人的意味。于是林棉闻言很乖地没再动,扒着被子等着他的下文。 阙清言眸色深暗,注视她半晌,才开口:“让你等这么久,以后不会再让你等了。” “……” 林棉脸侧挂着半干的泪痕,等缓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意识轰然溃散,完全僵愣住了。 他是……答应跟她在一起了吗? “本来是想让你来决定要不要答应我的追求,但是现在看来,最按捺不住的人是我。”阙清言眼角眉梢带了些笑,沉缓道,“就算你今晚不说,我也克制不了多久。” 这番话像抚过林棉心尖上最柔软的部位,酸胀感随着雀跃铺天盖地而来。 她不知道阙清言这话有多少让她宽慰的意思在里面,但她此刻心跳快得吓人,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脑中思绪混成了一团。 玻璃杯里倒的水还有余温,阙清言没再继续话题,问:“先把药吃了?”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吃药? 还发着烧的林棉巴巴地看他,摇了摇头,眼里的抗拒都快溢出来了。 下一刻,她见阙清言眼神微顿,放下水杯,俯下身凑近了。 “……” 隔着咫尺距离,林棉都能看清他疏朗的眼睫轮廓。她脸红得发烫,努力克制住主动凑上去的欲望,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手,以手背覆住了嘴唇。 “我发烧了,我怕……”林棉内心天人交战,都快哭了,小声道,“我怕传染给你。” 林棉哭着心说,如果不是因为发烧,她怎么可能会拒绝啊啊啊…… 阙清言动作微顿,垂眸看她,问:“额头可以吗?” 亲额头…… 林棉红着脸回忆了遍,不好意思道:“好像有点汗……” 阙清言平静问:“脸呢?” 脸应该还可以……林棉又分神回忆了遍,挡着唇的手挪了开来,边思忖边想去摸摸脸,刚撤开的手就被扣住了。 林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阙清言敛神一笑,低眸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呼吸交缠间,林棉挡着唇的那只手被阙清言牵过去,搭在了他的肩颈侧,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几分钟后,林棉终于能喘口气,红着耳尖默默地抿了下唇,深觉得自己可能……烧的更厉害了。 她还在平复心跳,听阙清言问:“想不想喝粥?” “这里还……”两人近到呼吸相闻,林棉压抑着怦然的心跳,眼神闪烁,“还有粥吗?” 阙清言应了一声:“我煮了点粥,不至于太难吃。有胃口吗?” 林棉还是怕传染给他,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脑袋,乖顺道:“你煮什么我都吃——唔——” 话没说完,又被扶着后颈捞回去深吻了一遍。 阙清言这回没有太客气,结束的时候在林棉的下唇舔咬而过,后者被吻得神思模糊,从发烧的病人直接成了煮熟的虾子。 等阙清言下楼后,林棉吃完药,顶着张红脸出神了会儿,靠在床头缓了几分钟。 阙清言答应她了。 她发着烧,他还煮了粥给她。 一晚上发生的事太多,林棉心绪起伏不定,此刻终于缓过神来。她把脸埋进被窝,没抑制住挠墙的心情,不争气地抱着被子蜷成虾米来回滚了几圈。 林棉怎么都压不住往上挑的唇角,心说,亲一下就这样,简直太没出息了! 没出息的人在二楼待了会儿,决定也跟着下楼一趟。 别墅的一楼大厅灯火通明,木质楼梯上铺着厚软的欧式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林棉披着外套往下走,绕过大厅,循着轻微的声响摸到了厨房门口。 厨房里,阙清言正拉开消毒碗柜,拿了只白净的瓷碗出来,半挽的衬衫随着动作勾勒出小臂的肌理,顶灯打在他身上,好看得像一幅画。 砂锅上温着粥,林棉虽然鼻塞,但还能隐隐闻到一点软糯的食料香气。 林棉看人看得出神,冷不防撞上阙清言的目光,瞬间挪开眼,欲盖弥彰道:“我想来看看……粥好了没……” 阙清言看她一眼,压着笑意重复了遍:“想来看粥好了没?” 林棉和他对视半晌,感觉小心思瞒不过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