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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下来,摇了摇头,诚实道,“不会。” . 远远见到阙清言带着人过来,程泽放下酒杯迎上去,看见旁边跟着的林棉,笑着招呼: “林棉,这么巧啊?”程泽明知故问,“怎么Quinn在S市,你也在S市,你也来打马球吗?” 阙清言看过程泽一眼。 程泽本来是想打趣一下人家小姑娘的,但听在林棉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阙清言确实是来S市打马球的,只是碰巧她也在S市,他就把她捎过来了。 这么一想,心里原本那点躁动沸腾的小心思渐渐冷却了不少。 林棉懊恼地抿唇,心说,都能和阙清言待在一起了,还要求这么多。又不是真的在一起了,他来打马球还是来看她,有那么重要吗? 休息区的几人见阙清言过来,纷纷站起身打招呼。有人笑着搭话:“听说阙少马球打得好,刚才我来得晚,没赶上,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跟你打一场?” 阙清言还没开口,程泽笑着插话:“这次你恐怕是没机会了。” 程泽暗道,打起球来就得把小姑娘晾这儿了,Quinn能舍得? 林棉不会打马球,自觉地站旁边听众人聊球。阙清言本来就是来玩的,她也没想打扰他,心想,说不定还能看到他打马球的样子,在旁边看也不错…… 想到一半,林棉见阙清言侧过身看她,低缓问:“想骑马吗?” “……”顿了一瞬,林棉下意识回,“我不会打……” “不用担心。”阙清言垂眸扫过她微诧的神情,道,“就只是骑马,不打球。” 十五分钟后,阙清言和马工去了趟马房,回来的时候牵了匹马。 程泽跟着看了一眼,血统纯正的欧洲温血马,脾气是不躁,但要是让它知道它就是牵来给小姑娘遛弯的,不知道脾气还会不会这么温和。 一旁的阿根廷教练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西语和英语混杂着讲,林棉听得一知半解,正茫然着,手被牵了起来。 林棉愣怔地看着阙清言牵过自己的手,修长的指骨托着手背,解开手套给她戴上。 他…… 林棉回过神,心跳猛地一跳。 小心脏还没扑腾多久,就见阙清言神色如常,拿过护膝,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 还在聊球的众人蓦然停了话题,一片寂静。 林棉的震惊没比旁人少多少,她带着手套的手指蜷了起来,几乎是错愕地看着阙清言给她系护膝。 从她的角度俯视下去,面前男人低眸把护膝的松紧带调整好,暮色黄昏衬在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上,自眉眼处打下一片疏朗的阴影。 “阙……”林棉心跳剧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想说些什么,红着脸憋回去了。 林棉脑海里炸了一片烟花,恍惚想,她手心可能在出汗。 腿可能不争气地也在软着。 林棉在脑补的小剧场里早就挠了一整面的墙,最后自暴自弃地承认,她竟然非常不要脸地,不想出声阻止他。 “还有马靴。”阙清言系好护膝,就着半蹲的姿势抬眸看林棉,平静问她,“你是想坐下来我帮你穿,还——” 啊啊啊啊啊…… 不等他说完,林棉忙接过话:“我,我坐着。” 众目睽睽下,最后等阙清言给林棉戴头盔的时候,后者已经脸红得不成样子了。 偏偏始作俑者低眸一笑,淡然补了句:“要我抱你上马吗?” “……” 林棉这回连着脖颈红了个彻底。 教练没有跟着,阙清言也没带林棉走太远。 马场外另划出了一整片遛马的草地,草地旁挖了人工湖,平时供俱乐部的会员打马球之余,还能顺道骑马散散心。 林棉深觉得自己心没散成,此刻全紧巴巴地收缩在了一起。 她的注意力不在风景上,不在马上,全放到了牵着马绳的阙清言身上。 阙清言带她来马球俱乐部,就真的是全程带着她,避开众人逛了逛马场。 林棉思忖一瞬想,好像也没有避开众人,他刚才还当众…… 刚才在车里想问的问题又重新浮了上来。 “阙清言,”林棉缓了口气,出声问,“你这两天不忙吗?” 阙清言闻言驻足,回身看她。 马场上风很大,林棉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遍。 她神情忐忑,阙清言扫过一眼,回想起刚才她在车里闷着的情绪,明了了。 “我压缩了点工作,临时空了几天出来。”林棉听他低缓了声音,压着笑反问,“你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 压缩了工作,腾出时间,不会是专程跑到S市来打马球的。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阙清言也没想要林棉的回答,注意到她的手无意识蜷缩了下,问:“冷吗?” 林棉摇头:“不冷……” 说完,非常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 . 当晚,林棉因福得祸,烧到了三十九度。 俱乐部内设施一应俱全,附近建了别墅主题酒店,离马场不远。 程泽本来听说小姑娘发烧了,忙不迭地从香槟宴上赶回来送药,敲门一看,不食人间烟火的Quinn正在别墅一层的厨房里—— 煮粥。 程泽以前和阙清言在英国共事这么久,见过多少黑暗料理都没把Quinn逼得亲自下厨,这回有幸见识到本人下厨,顶着一副被雷劈的神情,生生地杵在厨房门口哑然良久。 “Quinn,”程泽此刻的神情比第一次看到Quinn在庭审上推翻仲裁还要震惊,放下药问,“小姑娘在哪?” 黑色流理台前,阙清言垂眸调小火候,侧过脸看程泽一眼:“楼上。” 除了浑身发热有些不舒服外,林棉其实感觉还好。 二楼卧室的床褥都是新铺的,林棉昏昏沉沉地窝在床上,半张脸蹭进冰凉松软的枕头里降了会儿温,等蹭热以后换一面继续。第三次重复这种烙饼式降温的时候,卧室门被清晰地敲了两声。 林棉半梦半醒地扒着被子往门口看,眼眸亮了亮,小声开口:“阙清言。” 尾音不自觉地带了点软,还带了些迷糊的鼻音。 阙清言把水杯和药搁在床头柜上,俯身试了下她的额温,衬衫随着动作在腰背间勾勒出修长流畅的肌rou弧度:“想吃东西吗?” 手指贴附上来是冰凉的,林棉guntang的额头找到降温体,下意识地仰着脑袋跟着回贴了上去。她生怕对方要撤开,从被窝里伸出同样guntang的手,扒住了阙清言的手指。 “……”手碰到高热温软的皮肤,阙清言垂眸看林棉,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先起来吃药?” 生了病的林棉比平时要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