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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打不出稿的商插给勾完了线。 画完底稿,林棉放下压感笔,戳开微信的对话框又看了一遍。 她问阙清言能不能再去听他的课,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可以继续追……不是,去听他的课? . 两天后,许彤从加拿大回国,在航站楼落地的第一时间,许彤连行李都没放,直接奔来了林棉的公寓。 林棉帮着许彤在专业课上打掩护打了两个多月,后者感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捧住林棉的手按在心口。 “棉棉姐,我给你带礼物了。”许彤一脸甜蜜地回忆,感激涕零,“我和Ethan一起选的,你等下打开看看喜不喜欢,Ethan也说要好好谢谢你,是你拯救了一段旷世异国恋。” 林棉不忍心打击她,忍了忍,还是软声回:“许小彤。” “嗯?” “我被发现了。”林棉的眼神里充满安抚性,甚至还轻轻地摸了下许彤以表歉意,“你教授他……知道我不是许彤了,还知道我是来替你点名的。” “……”许彤的笑容僵滞,半晌不确定地“嗯”了一声,“棉棉姐你是不是又开我玩笑了?” 许彤和林棉从小一起长大,没少被后者骗过。 关键是,每次被骗完,对方还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温驯模样,让人不相信都不行,有时候还要为自己的怀疑而深深自责,觉得怎么连怀疑一个清纯小姑娘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但是以前都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现在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许彤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 五分钟后,认清事实的许彤崩溃了。 林棉去厨房热了牛奶,小奶锅倒出来正好够两杯,装在厚玻璃杯中,一杯给了还没缓过神来的许彤。 她垂眸思忖,觉得还是不要把“那个阙教授正好还在这幢公寓里”这个事实告诉许小彤了。 许彤这几个月都忙着恋爱,现在才知道新学期这门课临时换了人来上。 原来上国际经济法的那个老教授是出了名的又凶又杀,现在换了新教授,替点名还被抓包了。许彤问了个关乎生死的问题:“棉棉姐,新来的教授杀不杀?” 新来的教授…… 阙清言在阙宅泳池边的样子重回林棉脑海。他替她擦完眼泪后,她脸红得要命,以前画少女漫的羞耻场景都没能让她反应这么大过。 于是林棉顶着煮熟的脸,提了个很过分的要求,她问他:“您,您能不能不要笑了?” 其实他本来也没怎么笑,连唇角都没有明显勾起来过,但漂亮狭长的眼眸微眯,林棉能看出来,知道他就是心情很好。 “……你不用担心,”阙清言敛眸扫过她,淡淡的一句,“我不是在笑你脸红。” 林棉:“……” 脸,更,红,了,啊! …… 林棉回忆半晌,笃定回:“杀的。” 许彤看着对方红着的耳朵:“……” 我怎么觉得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呢? 许彤刚下了飞机就来了林棉这里,待了会儿就要回学校宿舍整理行李,走之前又向林棉确认了一遍。 “棉棉姐,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上课啊?” 林棉从画稿里探出脑袋,点头。 不是说教授很杀吗?还是说—— “难道你最近开了本法学题材的漫画?” 摇头摇头。 没过几天,许彤终于领教到了林棉口中的“杀”是什么意思。 第16章 K大校内论坛人人皆知, 最近从老校区法学科研部转来了一位阙教授,给本科生上国际经济法。 听说人长得英俊无俦,课也讲得逻辑清晰, 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岭之花。 后排座位上,许彤抱着手机,把论坛帖子和错过的小道消息翻了个遍, 上课以来第三次长叹:“早知道!早知道我有这样的教授, 我一分钟的课都不会翘的啊!” 一旁的林棉从手袋中拿出笔记本, 在桌上摊开一页纸。 她对着那一页仔细端详三秒,接着放下笔记本端正坐好,煞有介事, 一副认真垂听的样子。 许彤悔得心都在滴血,远远地对着讲台上的男人偷拍了十几张,强打心情去看了一眼林棉摊着的笔记本。 那上面用血红的三个大字写着: 不能睡。 许彤:“……” 就在几天前,林棉还在和阙清言保证, 她来上他的课, 不吵不闹不睡觉。 之前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她都骗了他这么多次, 所以林棉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在他面前挽回一下自己的信任度。 然而半小时后,林棉只想回到她给阙清言发保证的那一刻, 把信息给撤回了。 好……困。 汹涌袭来的睡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林棉撑着脑袋, 揉完太阳xue揉眼睛, 长发耷落, 垂落的眼睫在阳光下打着阴影。 “……”林棉重蹈前几节课的覆辙,困得都想咬笔记本了,哭着心说,这哪里是不吵不闹不睡觉…… 这根本就是不吵不闹只睡觉吧? 讲台上,刚翻过上一页课件,阙清言抬眸,将视线从投影屏落向阶梯教室的后侧方。 林棉困得人事不省,白皙的脸侧被手心压出一道红印,偶尔回过神,颇为艰难地保持着短暂清醒。 阙清言的眸色深下去,收了遥控笔。 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又挫败又委屈,一脸不情愿地困着,生怕真睡过去了他会生气。 那天她向他坦白的时候,也态度惶惶,眨巴着眼看他,没再敢叫他阙教授。 一个“阙”字说出来没了下文。 片刻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阙教授搁下手里的遥控笔,修长的手捡起了放在桌角的点名册—— 开始点名提问。 投影屏上是一道合约案例分析,周围安静无声,都在屏声静气地等是哪个这么倒霉…… 阙清言翻了一页手上的册子,平静道:“法学大二三班。” 林棉还在迷迷糊糊,就听见身旁的许彤悚然倒吸一口凉气,胆战心惊地压低声音:“不会是我吧?” “林棉。” 这两个字吐字清晰,被阙清言念出来泠泠悦耳。 许彤没反应过来,愣:“我们班有叫林棉的吗?” 同一时间,林棉困得额角快要杵桌沿,蓦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清醒了大半。 她闻言站起来,眼里还带着朦胧的迷茫。 阙清言合起点名册,手指轻叩,声音平稳,道:“说说责任起讫适用的条款。” 他的神情自然,像是一次寻常不过的课堂提问。 林棉冷不防被他叫起来,默了几秒,愧疚低头:“对不起,我……” 根、根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