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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绝望地待在这里,逐渐死去、腐烂,最后变成一具木乃伊,除了一副行尸走rou般的干瘪躯壳外,没有灵魂与生命。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一通电话让他所有负面情绪彻底爆发。 电话那头的嘶声呐喊声,带着强烈的痛楚震起,响彻心扉。 “啊——去他妈的债务,去他妈的赚钱,去他妈的生活!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苦恼都没了!我要跳下去了,你们记得为我收尸,每天给我烧三炷香,给我吃我最爱的牛rou……” “时陌?!”谢锦程脸色大变,“你在哪里!别想不开!” “什么北大才子,什么国家栋梁,都是狗屁,只要没钱没本事,他妈的就是一个孬种!”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痛苦的呐喊仍在撕心裂肺地继续,周围声音也很嘈杂。 时陌想自杀,而这通电话显然是时陌无意中按到而拨通的! “时陌、时陌!”谢锦程厉声大喊,沉定的心顿时如火山爆发,如海啸地震,如天崩地坼!那是他最珍视喜欢的人,如果连时陌都离他而去,他的世界将完全崩塌。 他立刻抓起外套,径自往外冲。 父亲听到时陌的名字,怒火攻心,大拍桌子站起,怒道:“你要去哪里!你竟然还跟那个人联系!” 谢锦程脚步一顿,五指倏然拢成拳头,握紧手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道:“作为不将儿子当儿子的父亲,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 第21章 在此之前,时间先倒回三天前的早上。 时陌父亲突然告诉时陌一个好消息。 “儿啊,这段时间我想了想,自己确实做得不对,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这个家的重任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承担。”父亲摇头叹气,歉意地拍了拍时陌的肩膀,眼里含着泪光,“前几天,我看到前面那条路的小区招保安,就去应聘了,我没告诉你,怕你不同意。现在面试通过了,月工资两千五,帮买三险一金,包食宿,你以后就不用照顾我了,好好做你想做的事情,等稳定了,我再做回生意,一起还借款。” “爸……”时陌心头一热,搂住父亲热泪盈眶,“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父亲抹去时陌眼底的泪,痛心地道:“这几年辛苦你了,是爸不对,爸对不住你。” 时陌拍了拍父亲后背,激动地道:“没事,只要爸你回来,辛苦点不算什么。” “爸对不起你,让你年纪轻轻就背负巨债。唉,都怪我一时起了贪念,害了你。”父亲一拍大腿,叹恨道,“那一千万你还了吗?” “嗯,我向朋友借钱还了,但我们家的旧账还没还。爸你看,”既然父亲决定一起承担债务,时陌也不隐瞒了,他拿出账本,详细地给父亲说明情况,“我们还有十万的欠款没还,我月工资六千,你的两千五,加起来八千五,留下两千五用于家庭开支和交通费,每个月就能还六千,一年多就能还清了。” “好好好,”父亲点点头,问道,“一千万借款呢?利息是多少,还款期限呢?” 时陌一顿,自那天给欠条后,谢锦程都没联系他,他也在忙父亲的事情,没问过谢锦程,不过估计利息也不低。他不想父亲担心,撒谎道:“爸,他是我好朋友,不收我利息,也没规定还款期限,他说我有钱就还,没钱就先保障了生活,攒多点再还,不着急。” 父亲竖起大拇指:“你这朋友真义气,你要好好对你这个朋友,以后朋友有什么忙,一定要第一时间帮他。” “那是肯定!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天下午,父亲就到小区报道了,以后都会住在小区宿舍,幸好小区离家不远,父亲休息时间还可以回来看看。 父亲有了着落,家里不再充斥着酒臭味,赤色的欠款数额也逐渐减少,生活正慢慢地好起来。 时陌捧着账本,开心地幻想,公安机关没再找他,说明他跟李家的纠纷已经妥善解决,他的工作就能回归正轨,接更多的案件,赚更多的钱,早日还清一千多万的欠款。 第二天下午,他就接到了标的额100万的案件。 律所最近避免惹是生非,分给他的都是鸡毛蒜皮民事案件,有时候还分给他行政和国家赔偿案件,根本不利于增长名气。 今天难得分配给他一个较高标的额的案件,他高兴极了,等当事人时都兴奋得坐不住。 当事人来了,出乎意料,是他认识的人。 他曾经任教的高中的前教务处主任于起,听说他辞职那一年,主任也辞职去做生意了,现在成了大老板。 他跟于起打过几次照面,但算不上很熟,彼此知道名字而已。 于起倒是认得时陌,见到他高兴地上前握手:“你好,时律师,现在过得还好吗?” “很好,于总呢,生意越做越大了吧?”时陌邀请于起入座,给他倒了杯茶。 “是啊,这几年生意特别好。”于起身体前倾递给时陌一根烟,时陌谢过。 “谢谢,我不抽烟。” “那太可惜了,吸烟可以让人精神百倍。”于起翘起二郎腿,掏出昂贵的金属材质打火机,点燃香烟,吹出一口烟圈,“我听方平说你在这里工作,想到是熟人好办事,就来找你了。” “你跟方平有联系?”时陌惊喜道,方平是他曾经最自豪的学生,现在也自主经营了一家电脑经营部,上次出了官司想请他代理,熟料阴差阳错让谢锦程接了,也不知道案件情况怎么样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跟他做过一次买卖交易。他挺好的,他的那个官司胜诉了,生意蒸蒸日上,他说一直想找个机会请你吃饭,都没时间。” “没事,心意到就好。”时陌讪讪一笑。要真有心请吃饭,早就请了,还等到现在? “不说这个了。”于起从随行秘书那接过材料,递给时陌,“你看一下我这个案件的材料,我给你说一下案情。” 案情不复杂,原告是于起本人,被告是保险公司。于起在高速路上驾驶时,因为下雨路面打滑,车头撞到了护栏上,于起受了轻伤。于起为了能尽快赶到医院,就联系自己的秘书赶到事故现场,替他将事故车辆开回去,他则开秘书的车到城市里就医。事故发生后,他向保险公司索赔,保险公司不肯赔付,于是他就想将保险公司告上法庭。 “保险公司不赔付的理由是什么?”时陌皱皱眉头,听于起的一面之词,于起确实很委屈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