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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吧,学堂盖了路也修了,甚至还带全村赚了那么多钱,结果却要给村里干活,吸完血还要敲骨髓,恶不恶心人?” “族长你人好,以前黄木家那么难,黄川一个半大的小子挖沟犁地抗麻袋可有帮把手?” 闻言,黄石死死地盯着黄有粮,一言不发,幽深的瞳孔似在酝酿什么风暴,“黄有粮,你别太过分!” 黄有粮淡淡地撇他一眼,继续接着说: “这次的事,本来我打算忍着的,可你们欺人太甚!” “干活的时候一起干,分粮是不是也一起分?我们辛辛苦苦养儿子,却给外人养了,图啥?” “黄根生这么闹都不肯说句公道话,老子凭啥还要委屈自己?” “今天你们想一起插秧就一起,别把我家算进去,以后再有这种事也别算上我家。” 说着,他走到黄根生面前,握起拳头,狠狠挥过去,“你弱你有理是吧?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惯得你?下次再闹,我让家里小子摁着你打。” “有些人就是装糊涂,不说明白就当自己不知道,谁还不清楚心里那点小心思。” “我倒想看看,谁脸那么大,让人家黄木那脉给自己干活。” 说完这些,黄有粮不再管别人的反应,急匆匆回家,他要把自己婆娘接回来。 “村长,”黄生最先开口,“这次的事,我家也不参与了,实在没脸继续占好处,有粮的话虽然不好听,却很有道理,这么做确实委屈黄木那脉了。” 虽然他对这件事乐见其成,可已经有人把事情挑明了,再心大也不能装不知道。 再说,黄生感觉这次的事确实过了,太伤情分,姜婆子肯定把这事记下来了。 她那个人很矛盾,有度量,一般不与人计较,却把所有事记得清清楚楚,真要惹毛了她,整个村子都能给掀了。 “我家也不参与,”黄有全开口,“我是猎户,不打猎就没口粮,耽误太久会断顿。” “我家也不参加了。” “我家也是。” 没有一会儿,绝大多数的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黄石却连句辩驳的话都没来的及讲,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说完散去。 瞪一眼黄根生,黄石狠狠记了他一笔,“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算了,”黄老爹一脸疲惫,“事已至此,先回去吧。” 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凝聚人心的手段有很多,却用了最蠢的那个。 偏偏还没有察觉,若不是被人点出来,至今都不以为然。 一种沉重的无力油然而生。 第517章 爆发 “爹,”黄石垂下眼眸,“咱们这次,是不是伤到了丫丫?” 闻言,黄石略弯的背更加佝偻,眼眸闪过一丝痛惜,“哪里只有这一次。” 他们,早就把人伤了。 明明儿媳早已离他们越来越远,却今天才发现。 他现在都不确定,这个疙瘩究竟能不能解开。 “爹!” 突然,一道凄厉的叫声响起,黄石转头,就看到黄五叔晕倒在地。 “背人,赶紧把人背起来,我让大山去请大夫。” “嗯嗯,我这背人。” 这人说完,连忙背人往家里跑。 黄五叔年纪不小了,一场风寒就能要命,由不得人不紧张。 “这叫什么事啊!” 甩甩衣袖,黄老爹背着手离开。 姜暖一家正在吃早饭,就听到急促地敲门声。 “我去开门,”金永放下碗筷,憨憨地解释,“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接着吃。” 其实他只吃了半饱,只是这白饭吃的心里不踏实,总想着多干点活。 “嗯,去吧。” 黄石看到金永,只说不用一起插秧,然后匆匆离开。 他心里装着事,不敢耽误,也有一丝丝的心虚。 “这样更好,”姜暖擦擦嘴巴,“咱家没几亩水田,两天就能干完活,晚点也没事,今儿给师傅们接风更当紧。” “娘,”谢氏咬着筷子问,“你都不奇怪发生了什么事?” 姜暖没有那么八卦,“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知道结果就好,过程不重要。 “不行,”谢氏很想知道,跟有东西在心里挠似的,“我去打听打听。” 说着,拿一个馒头夹着鸡蛋离开。 “好奇心真重,”姜暖摇摇头,“不管她,继续吃饭。” 老宅,黄老爹沉着脸回来后,默不吭声。 黄老太对昨天的事不太高兴,看到黄老爹这副样子,忍不住开口,“一大早就丧着脸,跟谁欠你银子似的,在外面受气冲我吊什么脸子?” “不是,”黄老爹眉头紧锁,“老婆子,你有没有发现,老二媳妇已经跟老宅这边离了心?” 闻言,黄老太脸色大变,“怎么这么说?丫丫做了啥?” “做到是没做啥,”黄老爹很纠结,“就是感觉没以前那么亲近了。” “咋不亲近?”黄老太顿时黑脸,“天天好吃的送到老宅来,喂到狗肚子里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还有你身上穿的,不是她孝敬的布料?” “这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今儿不说个一二三四,咱们没完。” 说完,黄老太冷哼一声,把脸别到一边。 死老头子越发不知足了,丫丫就差没把他们这两公婆当祖宗供着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不是诚心挑事? 闻言,黄老爹仔细思索一番后,一一列数,“上门的次数少了,以前时不时串门,现在三五天还不来一次。” “跟咱们也不贴心了,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也不说出来了。” “送的东西也敷衍了,是好东西,也贵,但没以前那么贴心。” “你可拉倒吧,”黄老太嗤笑一声,“蹬鼻子上脸是吧,你就算找事也说点靠谱的,鸡蛋里挑骨头是什么意思。” 这老头子,出门一趟脑袋也给丢在外面。 “我没有,”黄老爹无奈地解释,“我就是觉得,老二媳妇跟咱们生疏了,也客套了,你真没感觉到?” 闻言,黄老太沉默良久,而后轻喃,“以前,她也不是没有掏心掏肺过。” 怎么可能没察觉?这儿媳她当亲闺女疼,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变化。 可她没脸说。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怨不得别人。 自家老头子一直偏心大儿子,这点,她一直都清楚,哪怕掩饰的再好也瞒不过她这个枕边人。 老大两口子对小儿媳,也算尽心,但跟大山两口子比起来就不成了。 而她,虽然偏心小儿子,却只是个没啥本事的妇人,帮不了大忙,只能尽量顾好自己不给小儿媳添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