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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那个服务员不肯说,其他人不知道。” 何旭安慰他;“不急,老板娘总得出来处理事情,到时候就逮这个时间进去看看。”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就下楼吃晚饭,晚饭是土豆炖牛rou,酸辣大白菜,还有个韭菜炒蛋。 何旭隐晦地朝服务员打听了一下,果然嘴牢如蚌壳,大厅里吃饭的其他客人,又似乎对老板娘的奇异风俗全然不知。 他们吃完晚饭又去逛了街,两个男人没什么好逛的,椋汉县商业也不发达,只有条小吃街,晚上还算热闹。 何旭买了两盒臭豆腐,塞给宋聿一盒,又买了三个梨一个薄皮大柚子,预备回宾馆吃。 回宾馆的时候才晚上八点多,服务员又在折腾自己的指甲,见他们上楼却忽然说了句:“十一点以后是门禁,不要出门。” 何旭愣了愣,还是第一次碰到宾馆也有门禁的。 “那我万一有急事呢?” “有急事你就出去吧,尽量不要。” 何旭点头道谢,上楼了。 回了房间两人办了个作战会议,琢磨着看明天老板娘出不出来,要是还不出来,就得制造点纷争把她逼出来。 作战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何旭负责说和吃,宋聿负责写和削皮。 一场会议下来,何旭吃得肚皮浑圆,吃撑了就想睡觉,早早洗漱完毕就睡了。 估摸到十一点的时候,宋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尿意憋醒,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进了卫生间。 这房间的盥洗盆挨着窗户,宋聿正在洗手,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 他关了灯,那不对劲就更加明显了。 楼底下有簇飘悠悠的光。 宋聿略一思索,就拿着手机下了楼,拖鞋很软,踩在地上一丝声音也无。 那光非常微弱,似乎是有人刻意调暗的,并且被摆在楼梯下的一个三角夹缝里,看不大清楚。 他走到二楼的转角口,眯起眼睛,看到了一个不锈钢盆。 不锈钢盆里放了满满一盆的东西。 他微微探头,看清楚了,居然是满满一盘的残羹剩饭。 剩饭、馊菜、鱼刺、rou骨、泔水、废油…… 这恶心的东西衬着阴森森的烛光,让宋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正准备往下走,忽然肩膀一沉。 第26章 二十六、恶意 说时迟那时快,宋聿条件反射一个肘击,身后的人显然没料到,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肘,同时迎肘而上,捂住了宋聿的嘴。 何旭飞快地在他耳边说:“是我。” 好脾气如宋聿,都忍不住想揍他。 然而借着朦胧月光,瞧见何旭的脸色,宋聿想到自己那一后肘根本没收力,估计何旭胸口已经青了,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最后只瞪了何旭一眼就作罢。 此刻两人都在二楼的转角口,偏生那蜡烛放在楼梯下的夹缝里,这么着瞧不大分明,何旭朝宋聿点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往下走。 快走到楼底的时候,宋聿看清楚了,不是一根蜡烛,而是两根蜡烛,分别插在那盆残羹的两侧,蜡烛的底部有个黑魆魆的烛托,下面长了四条腿。 如果把这盘残羹换成一个大肘子的话,这很像是……祭拜。 这么说来,英红宾馆里面并没有供奉财神爷。 以他有限的经验来说,很多小店都会供奉,不一定供奉财神爷,但总会摆些吉祥物,譬如招财猫、福娃娃之类的。 但是英红宾馆什么也没有。 按照椋汉县的社会习性,这并不正常。 何旭突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一扬下巴,宋聿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里坐着个人! 刚刚被那诡异馊饭吸引了注意力,竟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坐了个人。 一个女人,垂着头,留着及腰的长发,此刻盘腿而坐,那头发就垂到前面,几乎挡住了她的脸,乍一看就像是个森气獠獠的女鬼。 宋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看她的身后,看到模糊的影子随着烛光跳动,他才松了口气。 这场面既恶心又诡异,看得人反胃又寒毛竖起,宋聿朝何旭打眼色,问他怎么办。 何旭眨了眨眼睛,拽着他衣角到一旁静观其变。 手机显示十二点的时候,女人突然动了,伸出两只手,碾灭了烛火,然后将头发一撩,蜡烛一夹,端着一盆的残羹走了。 宋聿怀疑刚刚女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但何旭显然不在意,他便也跟在他后头,看着女人去后厨那儿把一大盆的厨余垃圾倒了,用垃圾袋打包好,丢到外头,然后走进了后院的两间平房。 何旭倒是想再跟,可惜刚入后院就惊醒了两条狗,他们不得已作罢。 大晚上的秋风已经颇有了西北风的规模,穿着衬衫下楼的何旭搓了搓手臂,就觉肩上一沉,宋聿解开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何旭扫了眼只剩件白T的宋聿,说:“我又不是小姑娘。” 宋聿微微偏头,疑惑地:“嗯?”一声。 何旭决定闭嘴。 两人哆哆嗦嗦上了楼,赶紧钻进被窝里暖和一下,宋聿正对着何旭,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何旭毫不留情地道:“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宋聿只好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这一晚上何旭睡得很浅,怕出什么意外,然而除了撞见那个匪夷所思的女人外,再没有过任何动静。 何旭一大早掀被下床的时候,宋聿意外的还躺在床上,一般来说宋聿都起的比他早。 他含着牙刷,听见宋聿敲了敲门。 “进来。”何旭含含糊糊地说。 一见着宋聿的脸他就乐了,乐得险些把牙膏沫子都给吞进去,宋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皮耷拉着,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散发出了萎靡不振的光,方圆五米都能受到波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宋聿露出这样的表情。 何旭用手肘戳了戳宋聿:“喂,你怎么回事?” 宋聿摇头,用毛巾洗了把脸,然后拿出了刮胡器。 何旭盯着镜子里的宋聿,忽然冷不丁地问:“不会是被吓的吧?” 宋聿手一抖,下巴就划出一道血痕。 何旭:“……” “那女人应该是老板娘,昨天你也看见了,她有腿有影子。” 宋聿不吭声,用拇指抹去血痕,强自镇定的预备继续剃须,何旭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拿刮胡器的手。 宋聿的手轻微地挣了一挣。 这力道可算得上是欲拒还迎了,当然没挣脱,何旭皱着眉将刮胡器拿过来,三两下帮他刮好,然后吩咐他洗把脸,自己出了盥洗室。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沓纸巾和一个创口贴,把伤口周围的水吸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