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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 初中时没少抽中华,经常是周贺从家里拿出来的,有时候也自己去买。 高中之后就很少了,到大学,就不抽了。 说不上是“终于醒悟当年抽过的烟其实是装过的逼”,不过是不想抽了。就像当年不学无术的自己,后来竟然选择了考大学。 此刻也是忽然想抽,便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点燃,嗅到那熟悉又遥远的味道。 乌天胳膊肘支在窗台上,左手攥着手机。 烟燃完半根时,乌天拨了聂原的手机号。 没一会儿就通了。 听见聂原那声“喂”的瞬间,乌天的心重重一跳。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隔着手机和甘城燥热的夜,如深情的呢喃,在乌天耳畔轻响。 “聂原,我听说你爸住院了?” “嗯——谁告诉你的?” “薛立臻,他说他妈和你爸一个病房。” 那边沉默片刻。 “是,”聂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或者说没有情绪:“怎么了?” “没怎么……你爸情况怎么样?” 又是沉默。 乌天按捺不住地追问:“是什么病,严重吗?” 回答他的是聂原的笑声,笑完了,他说:“怎么,想再给我送三千块钱?” 乌天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理直气壮地提起这茬,无奈地说:“我——” 刚开口又被聂原打断:“乌天,你行行好别烦我了,我之前跟你说了咱俩不是一道儿的,你听不懂么?那干脆这样吧,”聂原语气变得轻飘飘:“咱们约个时间来一炮吧,你爽了,就别来烦我了,可以不?” …… “怎么样?给个话。你不就是几年没见了想再尝尝当年的感觉么,那时候确实也不爽,没经验,现在有经验了肯定强多了。”聂原接着说。 “聂原,”乌天很平静:“你记得吗,上次在电话里,你说娶媳妇要在县城有房子,现在又说有经验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聂原又笑:“乌老师,这俩事儿不矛盾——你看,我就说了咱俩不是一道儿的,你还不信。” 乌天:“不打炮,我们聊聊可以吗?这七年你怎么过的?” “我记得你以前多傲气一人,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嗯,你就当我不要脸吧。这七年你怎么过的?” “……最后一次,”乌天隐隐听见聂原叹了口气:“以后别再烦我了,这跟你扯淡的时间不如去打一炮。” “你经常……for one night?” “……算是吧。” “你喜欢男人?” “不然呢,我喜欢女人那会儿还和你好?” 乌天一愣,“我以为——” “以为‘不喜欢男人只喜欢你’?乌老师,你是不是上学把脑子上傻了。”聂原说得咄咄逼人。 乌天深吸一口气:“你不是去贵州了,怎么又回来了?” “不怎么,就是待腻了,就回来了。我也问你个问题吧……你怎么考大学了,你不是最烦上学么?” “不知道,”乌天脑子里还回放着聂原那句反问“不喜欢男人只喜欢你”:“你走之后,我待着待着就想考大学了。” “那还不错。”聂原话音刚落,又传来“哒”地一声。 乌天问:“你在抽烟?” “嗯。” “跟谁学的?” “乌天啊,”聂原这次十分响亮的叹了口气:“咱俩别跟这儿矫情了,就这样吧。” “聂原!”乌天压着嗓子喊出来:“你别骗我了。” “你想多了,真的。”聂原说完,十分干脆地挂了电话。 乌天凝视着窗外窄窄的马路,夜深了,偶尔有一辆电动车或出租车从路上驶过。 抽完第三只烟,乌天给周贺发了条微信:“说个事,我要重新追聂原。” 八分钟后,周贺回了条语音。 乌天点开,周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房间:“你——是——不——是——傻——逼——啊——!” 乌天认真地回:“有可能。” 这次周贺连回都不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嘿嘿嘿……乌天天要奋起啦!!! ☆、帮忙 乌天起了个大早,骑着自行车到了周贺的公寓楼下。要上楼前,他留心给周贺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乌天正准备拨第二通,楼道口传来脚步声。乌天转身,正正好和走出来的薛立臻打了个照面。 薛立臻脑袋上竖着一撮直至苍天的呆毛,白衬衫皱巴巴的,扣子只扣到胸口,活生生把板正的衬衫穿出了酒吧男公.关的流氓味儿。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幅样子,乌天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怪不得昨晚周贺发来句“你是不是傻逼啊”就再没了回音。 “我……来找周贺有点事儿。”虽然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但撞上了活色生香的事后现场,乌天还是有点尴尬。 “哦,”薛立臻嗓音沙哑,脸上倒是一派淡定:“那你敲门敲使劲儿点,昨晚睡得晚。” 乌天点点头,和薛立臻擦肩而过时,还是没忍住,轻声对他说:“你的扣子……再往上扣一点儿。” 薛立臻“啊”了一声,低头看见自己胸口露出来的一小块儿红色痕迹。他迅速扣上扣子,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乌天上到周贺家门口,用力拍了拍门。 没人应。 乌天又给周贺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年轻人真是不要纵.欲过度啊……乌天似乎都幻想出周贺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了,啧,那什么尽人亡。 乌天接着拍门。 又拍了两三分钟后,门内骤然爆发出一阵怒吼:“滚!给脸还不要脸了是吧!” 乌天手一顿,高声喊:“周贺,是我,乌天。” 门开了。 周贺全身上下就一条内裤,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他指指衣服堆成了小山的沙发:“坐。”一面说着,一面胡乱扒拉了件T恤套在身上,又刨出条短短的睡裤。 他家可以说一片狼藉。 乌天骑自行车来的,有点渴,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忍一忍——估计周贺连个干净杯子都找不出来。 周贺洗了脸刷了牙走出来,脸色稍好了点,但还是一副“有屁快放”的神情。 乌天出于得求周贺办事儿,十分狗腿地关心:“和薛立臻吵架了?” “算是吧——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周贺声音很疲倦。 “刚刚在楼下见他,他看着挺狼狈的。” “嗯,昨晚刚完事儿,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周贺对乌天毫不避讳:“上次那个女的……小童,给他打电话,说看了个鬼片儿害怕,让他陪她在电话里聊会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