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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较显眼的位置靠了约莫半分钟,方端也出来了,他环顾四周,最后指着一个咖啡厅:“去那儿坐坐?” 徐铎不是很想去,只说:“我给我meimei说我就去趟洗手间,很快。” 方端看了他一眼:“那咱们去楼梯那边说,安静。” 徐铎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可是想了想那天他们的不欢而散,自己实在不能每件事都和方端对着干,于是顺从地跟了过去。 一般大家都用电梯,楼梯确实没人,方端快步走到墙角,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随即往墙上一靠,才道:“憋死我了。” 徐铎一愣,才反应过来,好脾气地笑笑:“女人讨厌烟味是正常的。” 方端也是一愣,手的动作停了:“你不高兴了?” 徐铎摇摇头:“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方端眼神暗了暗,只是说:“那是我一个生意伙伴的meimei,叫温婷婷,头一次来A市,我陪着逛一逛。” 逛逛需要挽住手臂吗?徐铎想了想,却不拆穿,轻轻“嗯”了一声。 毕竟方端没有必要给他一个解释,可是他还是给他了。 方端见徐铎不接话,也就不说了,只抽烟。 徐铎尴尬地站在一旁,觉得这么沉默着不太好,正要开口,方端又突然问他—— “你在我身边很不安吗?” “……”徐铎不明所以,“啊?” 他灵光一闪,想起来这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一时间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李乐和孟江接连出了事,所以你害怕我?” “方,方……” “叫我方端。” “方端——”徐铎看他皱着眉,似乎是个比自己更苦恼的样子,心一横,说道,“是。” “……”方端点点头,一声冷笑:“那你家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怕我?” “……” “哦,我忘了,你说过,你不是走投无路是不会来找我的。” 徐铎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气氛就变的非常尴尬。一旦开诚布公地交谈过之后,就永远也绕不开有分歧的地方。 徐铎抿了抿嘴唇,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说:“我没办法忘记,即便你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忘记……” “你别说了,徐铎,既然你这么害怕……”方端将那未抽完的半根烟捻断,扔进脚边的垃圾箱里,“那么,我们的合约可以随时结束。你如果不想,就不用勉强来找我了。” 徐铎没有想到方端会这么说,一时间愣在原地,看着那个人从自己旁边走过。 他怕吗?他当然怕。 分明知道李乐的事,孟江的死,方端都脱不了干系,可自己一次也没有和他证实过。 因为自己比他还怕听见他承认。 徐铎知道,他陷进去了,因为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还会分出一块心思去想,方端究竟对自己是什么看法,什么态度。 真是鬼迷心窍。 徐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座位上的,只感觉手脚冰凉,心跳地很厉害。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徐铎胸口一阵钝痛,他回头张望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电影院太黑,在后座上他没找到方端坐在哪儿。 看完电影,徐铎鬼使神差地拉着徐暖放慢步子,然而影厅里的人都走`光了,也没见到方端的人影。 “怎么了?你是在找方端哥哥吗?”徐暖拉着徐铎的手问他。 徐铎心里一震,随即苦笑起来。 原来徐暖都看出来了他,其实只是自己骗自己。 那个人,他外表华丽,彬彬有礼,完美地像和自己来自不同的世界。 同时,他也是危险分子,城府很深,自己永远也看不透他。 看不透,但也移不开眼。 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偷走了他的心。 13 那天回去徐铎立刻应景地发起了高烧,可是吓坏了徐暖,围在他身边忙前忙后,半夜徐铎醒来,见她还不睡觉,只是坐在床边上掉眼泪。 徐铎知道她害怕家人生病,往往一生病就是大病,赶忙摸着她的头安抚她:“你看你,我就发个烧,至于难过成这样嘛,赶紧去睡吧。” 徐暖却不肯走:“你还没有好,躺着别说话了。” 徐铎不同意:“这都两点多了,你这样守着我你自己吃的消吗?听话,你去睡觉,我也能放心睡,一觉睡醒我就好了。” 这才把徐暖劝走。 徐铎睡了大半天,这会儿精神的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了想,最后打开了手机,查看起方端的朋友圈。 在内心肯定了那个事实后,徐铎就有点克制不住,老是想着方端,因此格外有耐心,一张一张翻着看。 他发现方端的朋友圈措辞都非常简单,没什么长篇大论,往往也只有一张照片,自己居然从来没有给他点过赞,评过论。 这些照片都和多多少少徐铎有关,却没有一张提到徐铎,可能对于大部分方端的朋友来说,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大约是这留白余地太大给了徐暖那样的孩子一些想像空间,在他看来,这丝毫没有什么值得遐想的,反而是这份秘而不宣,实在很符合他的身份。 徐暖过不了十五学校就要开学,最后的这几天她对着徐铎总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徐铎率先开口。 徐暖有些吞吞吐吐:“我,我还没请方端哥哥唱KTV呢。” 徐铎一听,沉默了一会儿,故作轻松道:“你可以约他,看他愿不愿意出来。” 徐暖很高兴:“那哥哥你也去吗?” 方端会想见到他吗? 徐铎没有把话说死:“你先问问他。” “行。”徐暖忙不迭地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然而过了好几个小时,方端才回她。 徐铎有些坐不住:“他怎么说?” 徐暖很沮丧:“方端哥哥已经去美国了,他说去和他爸妈还有哥哥过元宵节。” “哦——”徐铎有些失望,他点了点头,不吭声。 徐暖十三号的火车,徐铎帮她包好行李,把她送上车,来不及伤感又匆匆奔回律所工作,打开电脑准备材料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一种庆幸,忙碌的时候还有所寄托,其实挺好。 初十所里就上班了,但是大家还有点假期后遗症,或者说是因为十五还没过,有些蠢蠢欲动。 “哎哟,你说这假能放到元宵节过了多好,我最近早上都有点起不来。” 赵春生摸出一根烟,夹在鼻子和嘴中间,嗅来闻去。 “想抽就出去抽一根呗。”徐铎看着他那副样子,笑了。 “外面太冷。”赵春生缩缩脖子,又开始干活。 “哎,铎儿,这块这个文件,报批的时候附不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