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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韵芝无语道:“自从之前那个财务经理偷税漏税把钱装自己裤袋里被你发现之后,你不是说以后都要自己过账吗?” “账簿和报表确实是我在管,可是像这种核银行对账单的事情为什么也要让我来?” “是你自己说的什么像我们这样的小型经营,什么会计内审的全部放在一起极度不安全,在找到一个靠谱的人之前有关银行的事项都要自己来? 翟玉捂住额头:“不是,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哪知道这是不是一回事,总之老娘看着这一堆堆的单子票子就心烦,赶紧找个外包做账的收拾掉算了。” “问题——” 翟杨举手:“停!” 付韵芝和翟玉同时看向他,满屋子烟雾缭绕,五颜六色的票单乱飞,煞是精彩。 “我有个朋友的表妹在南景读会计专业的研究生,正儿八经的财经大学,现在正想找个地方实cao。” 翟杨把笔记本转过来,“简历你们看一下?” “挺漂亮啊,”付韵芝点了根烟,“我看行。” 翟玉把烟抢下来按灭:“你的肺要烂掉了。” 付韵芝朝他比了个中指。 还是翟玉问到了点子上:“财大的研究生为什么不找家事务所之类的实习?” “这个嘛,我朋友说他堂妹特有个性,不愿意去企业和事务所当螺丝钉,她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最好可以让她经手所有的财务流程,而且——”翟杨笑了笑,“原先的账越乱越好。” 翟玉:“………….” 付韵芝:“…………….”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个性。 那姑娘叫李灵儿,敲定了本周末来做个简单面试之后,翟玉就跟付韵芝一起开始收拾管理室的各种票证,分门别类锁进柜子里。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家来了看着像个三无企业不是。 翟杨照往常一样去抽盘了仓库,帮着管理员核对了酒水领货单、记录簿这样的杂事之后,去管理室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已经收拾完了,在讨论关于傻逼供应商的问题。 付韵芝坚决要停止和一家酒厂合作,表示以后宁愿把马桶水调给客人喝都不用他们家的酒,翟玉不同意,他觉得在这款威士忌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之前断货会对他们造成损失,两人各执一词吵了快半个小时。翟杨听了一会,话题就不知怎么转到要在酒吧设立禁烟区,翟玉扬言第一个就是管理室,付韵芝气得直道要辞职,把所有的破烂事全部丢回给翟玉,翟玉冷笑一声说没问题,你如果能再找到一个同等工资有分红没有固定上班时间烟随便抽酒随便喝还不收钱的工作我分分钟跟你改姓付! 这都什么跟什么…… 翟杨听得头疼,溜出去帮清洁阿姨做体力活,这酒吧空间着实不小,随便舞台、卡座、散座、吧台都够好一阵收拾。 临近营业时间,早班的人已经完成了补充酒水之类的准备工作,晚班的服务生陆陆续续进到更衣室换工作服,有眼熟的还会和翟杨打个招呼,他这才发现游弋早就来了,一直在吧台角落里专心调酒,根本没看见他。 翟杨坐到高脚凳上,习惯道:“给我一杯——” 游弋:“白水。” 翟杨:“……….” 游弋给他倒了一杯guntang的开水,捡了两颗饱满的车厘子丢到柠檬压汁器里,用力一压,紫黑的汁液滴落,把透明的水染得发红。 “您的血腥玛丽。”游弋把大夏天都冒着热气的玻璃杯递给他,还顺手塞了根嫩绿的芹菜进去,“将就着喝吧,你哥刚刚才过来警告我,敢给你拿酒就炒了我。” “咳——让付姐炒了我。” “行了别装了,”翟杨道,“我早知道他是老板了。” 游弋拍着胸口:“那就好,差点说漏嘴。” 翟杨疑惑:“这有什么可瞒我的。” “大概是怕你在这喝酒不付钱?”游弋笑道,突然严肃抬头:“你是不是真的没付过钱?” 翟杨不理他,只道:“别转移话题,他只瞒我一个人?” 游弋放松下来:“也不是,除了我跟付姐还有几个经理,好像就没人知道了。” 付韵芝和经理尚且想得过去,但…… 翟杨目光锐利,敏感地问:“你为什么也会知道?你跟他很熟?” ???我自来熟招谁惹谁了? 这家伙果然是个有恋兄情结的危险分子! 游弋忙道:“我跟付姐熟啊!她跟我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这样啊。”翟杨撑着头想了想,又问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是老板?” 游弋正专心地削一块冰:“那谁知道。” 翟杨:“哦,你一般几点来上班?” 游弋:“五点啊。” 翟杨:“今天怎么早来了?” 游弋:“后天要出个新酒单。” 翟杨:“你老板要求的吗?” 游弋:“是啊。” 翟杨:“最近生意好吗?” 游弋:“挺好的。” 翟杨:“吧台上点酒的客人多吗?” 游弋:“多啊。” 翟杨:“还有人在这等你老板吗?” 游弋:“有啊。” 翟杨:“人多吗?” 游弋:“多——” ! 游弋悚然抬头。 两人沉默对视,游弋手一滑,冰球啪地摔在地上。 第25章 跟朵花儿一样 游弋迅速跟他拉开距离,结巴道:“你、你想干嘛?” 底气不是很足,毕竟把老板给卖了。 “不想干嘛。”翟杨用泡焉了的芹菜搅了搅开水,漫不经心道:“你帮我个忙吧。” 游弋警惕道:“什么?” 翟杨一笑:“我做点强身健体的好东西,你帮我给他们挨个下一遍。” 游弋:“……………………..” 老板,你这酒吧可能开不下去了。 “你什么表情?”翟杨乐了:“开个玩笑而已。” “呵,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游弋把大冰坨子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指尖冻得通红,“我觉得你真挺想给他们下毒的。” 翟杨抿了一口颜色诡异的水,尝到一股略酸的芹菜味,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把他们全部弄死,我就得坐牢,那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不划算。” 游弋一愣。 说得很有道理,但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翟玉刚和付韵芝辩论完,头晕脑胀的,一走过来就看见翟杨手上的玻璃杯,蹙起眉头问游弋:“你给他喝的什么?” 这话问的,俨然把他弟当个傻乖傻乖的三岁孩子。 游弋暗自腹诽,举手发誓,严肃道:“天地良心,这里面绝对没有半滴酒精。” 翟玉拿过玻璃杯闻了闻:“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