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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 五 10 “——你挑情人的眼光还真是差。” “是啊,不然怎么会找上你。”柳行云抱着资料试图从江晋成臂弯里躲开,却被一把抱住重又抵回墙边:“你和他打发时间不过是气我吧……” “你已经和我分手,气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挣扎中柳行云气息不匀,头发凌乱,一张脸却仍然平静无波。 江晋成忍不住要说句俗套无比的台词了:“他哪点比我强?我和你在一起很愉快,以前的事我道歉,我们还可以继续交往,不管怎么看我们都很合适。” 柳行云真要被气笑:“你单方面的愉悦和我没关系,是个人都比你强,你不过是个骗子。” “当然,被骗不能全怪你,也怪我瞎眼。”柳行云眼见江晋成凑近,躲避中散了一地的资料也顾不上收拾,对方却不依不挠:“呵,这么说来那只野狗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柳行云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留下一圈齿痕,趁江晋成吃痛松手之际,丢下满地资料扭开门,冷静地比了个中指:“多亏你还有点‘连人都算不上’的自觉。” 他夺门而去,狼狈地逃了一阵,回头看却并没有人追上来。 当即好气又好笑,江晋成怎么会追来,又不是拍偶像剧。 谁共谁会喜爱到将恋人奉为偶像。 韩良和他约好吃午饭,扭着车屁股气鼓鼓地冲来接他。柳行云看出他很沉默,一点也不像往日聒噪,自己也心绪繁杂,一时两人都有些尴尬。 “咳,咳咳咳。”韩良瞟了眼他空荡荡的双手:“你不是去找资料了。” “跟你说过有人——” “江晋成吧。”韩良破天荒地带了头盔,不知是不是为了严实地缝合住自己百味杂陈的表情。 柳行云松开攀在他腰间的手:“知道何必再问?” “哈,我总要想想下盘赌什么。看来刺激刺激真有效,他说不定真会为了你打破自己的习惯求复合,到时候我们就有戏看咯。”韩良像个发条坏了的机器鸡,咕咕咯咯地怪笑,笑到打嗝。 “停车。”柳行云看他开到开阔地立刻喊停,翻身下车去扳他的头盔,韩良立刻举起双手紧紧拽住系带。柳行云猛摇他脑袋:“给我摘下来!” 韩良死命摇头,眼睛瞪得牛大。 柳行云这下是真的笑了:“你说的是真心话?” 韩良吃了醋又想吐,就像被主人训斥的哈士奇一样臊眉耷眼不敢接话。 “今天他问我你比他强在哪儿,我说你多少算个人。” 一听这话韩良立刻摔了头盔:“我他妈——” “我本来想说你比他也就强在你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但现在看来你要么的确是个好商人,要么彻头彻尾是个孬种。” 柳行云凛然逼视着他的眼睛:“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公寓了,今天就搬。你还真不比他强多少,我没必要和只想拿我做筹码,还偷拍我的人交往。” “哦,大概我们也不算交往过。我不过是在你家借住,替你做饭,拿你当按摩棒。”柳行云自嘲,真说不清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又是谁在犯贱。 就这样吧。 话说成这样,以韩良的性格,不一板砖拍过来就算好的。柳行云没想到他还肯发动机车追上来:“上车!” 就在柳行云以为他那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的时候,韩良牛气哄哄地喷了一句:“你现在就给我搬!” 11 “你这样让我怎么搬?”柳行云冷眼看着韩良摸遍全身找不到钥匙,还抢先没收了他的那一把。 “看我干嘛,我不是败类渣滓吗,丢把家门钥匙有什么稀罕。”韩良说着撬了根铁丝,趁柳行云不注意捅坏了锁。 “看看看看什么看!这破锁自己不争气!走找修锁的,你给我报销!” 柳行云连骂他不要脸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良多半是故意,找来的开锁人员看得柳行云一阵不放心,为了财产安全他决定自己打电话找人。正规的开锁公司已经下班,要明天才能来。 韩良立刻提议吃顿散伙饭,席间灌了柳行云三瓶酒。 柳行云因为长得好看,小时候总被叫柳妹儿,从此就落了个逞强好胜的毛病。越看这家伙不顺眼越不肯少喝一杯,顺理成章被灌得酒嗝连连。 接着他们又睡了个散伙觉,打了个散伙炮。 柳行云光溜溜睁眼时狠狠一拍自己的额头—— 这叫什么事儿! 眼神一转,韩良就穿着他那叮当猫的内裤跪在地上求饶,姿势活像拜遗像,仍然怂得不肯露脸:“你说我哪儿不好,我改还不行吗。” “不要搬走,不要不给我做饭。” “……你可以买个自动烹饪机。” “自动投食机喂个狗还要主人设定呢我是人这能一样吗!什么垃圾玩意,不买!”韩良立刻急眼,柳行云挺稀罕地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唷,哭了。别是反省了一晚上吧。” “养你我还真不如养条哈巴狗。” 韩良捞起被子欺身上床,提胯一顶:“宠物能干你吗?!” “我没有你那么变态的爱好。”柳行云头疼,他这辈子还不打算自找着被狗日,日狗也算了。 “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柳行云用足尖碾了碾韩良那发情的棍子,海绵体立刻更加膨胀。 “那先让我搬家,之后看你表现。”总被狗sao扰他还怎么好好复习。 韩良灵机一动:“这是不是就叫床头打架床尾和。” “还有,先道歉。”柳行云被他按在枕头上从头舔到脚,一边呻吟一边软绵绵地抽了他一耳光。 韩良捧住他双腿握在掌心,大敞着分开后身体力行地进行了诚恳的致歉:“嗬,叫得又欢又浪一定是对我的道歉很满意,快说句喜欢我。” 柳行云眯着眼,利落地把他踹下了床。 12 “老婆我找到正经实习单位了,正经工作,绝对不是高利贷……欸当然也不是做鸭头了你想什么呢!死不正经!……而且离你公寓也很近你看什么时候让我搬——” “就算不行也至少夸夸我嘛,快夸我帅。” 柳行云扶了扶眼镜,忍不住在图书馆微笑起来,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小声道:“你帅,你宇宙第一帅。” “老婆宇宙第一帅,我宇宙第二就好。” “谁他妈是你老婆。” “你学坏了!” “学习时间,禁止打情骂俏。”江晋成在对面轻叩了叩桌面,戴着同款眼镜一脸斯文败类地对着他弯起了唇角。 柳行云立刻挂了电话,他是有点太惯着傻狗了。 “抱歉。” 江晋成和他志向相同,不巧又在同班,同一个项目小组,再加上这家伙不知道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