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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已经肿了起来,一条条红印子凸起,上面还沾有血迹干涸之后扯不掉的纸屑,十分触目惊心。 “我想给你消毒,你忍着点,这是什么割的?看你这样子破伤风肯定也没打,我听何润说你不是追着个小歌手跑了吗,怎么还把自己给跑伤了。”海迎一急的时候就容易话多,祁少阳也知道他这个毛病,用完好的那只手按住了他。 “你先等等,我不是让你来给我处理伤口的,把抽血的东西拿出来,拿我的血去检测一下。” “你的血怎么了?” 祁少阳满脸正经:“我怀疑我的血有毒。” 海迎:? 我觉得你这个人有毒。 但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只能委婉提醒他,“你这个星期去找过齐医生了吗?” 齐医生是祁少阳的心理医生。 也是海迎同一个学校的师兄,祁少阳的毛病本来除了他妈知道一点,所有人都瞒着,偏偏有一次出来恰好撞见了来找齐医生的海迎,就这么又多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祁少阳皱眉,“我没给你开玩笑。” 海迎正色:“我也没给你开玩笑。” “有人舔了我的血之后浑身抽搐还发烧。” 海迎心里卧槽了一声,看着祁少阳的眼神都变了,“你确定他是喝了你的血之后才变成那样的,而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吗?” 祁少阳没听懂,他疑惑:“还能是什么原因?” 海迎轻咳一声,“比如……用力过猛?” “……” 这下祁少阳听懂了,他脸色一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吓人的气场,海迎打了个哆嗦,两手食指交叉在嘴巴上比了个“叉”。 说来也奇怪。 祁少阳不骂人不打人,也不是什么混黑的要人命,可每次他脸色一黑,他和何润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足足过了三五分钟,祁少阳脸色才缓和下来,“给我抽血。” “抽可以,但是我建议还是把你的小宝贝儿带过来我看看,八成不是血的问题,而是他的问题。” 祁少阳嗯了一声,没说带还是不带,海迎瞧出来了他的不乐意,没说什么。 “好了,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忍忍。” 酒精消毒有多疼,海迎最清楚不过,但是这一瓶倒下去,伤口洗净用镊子剔掉纸屑再用纱布包好一系列动作做完,祁少阳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了?” “好了。” 祁少阳收回手,“检测结果最快多久出来?” 海迎没好气的收拾东西,“明天,给你排第一做个加急。” 祁少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就说要回去了。 海迎没忍住拦了他,“你真不需要我帮你去看看你那小歌手?”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直觉告诉祁少阳,他应该拒绝海迎,“不用了。” 两辆车朝着来时的路各自回去,在海迎调头的时候,祁少阳降下了车窗。 “怎么,反悔了?” 祁少阳摇摇头,认真道:“我以后也不需要了。” 说完摇上了车窗,黑色宾利划入车流之中,消失不见。 留下海迎愣在原地。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祁少阳知道,海迎也明白。 他本就没有病。 第21章 在祁少阳吩咐何润看好林岑离开之后,房间里本该闭着眼昏迷不醒的林岑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气呼呼的盘腿坐在床中央,挥手设下了隔音的结界才怒气冲冲的大喊一声:“老头!” “唉!”苍老的叹息声落下,穿着一身金丝裹边黑色唐装的老人出现在了房间中央。 林岑一见他就火大,“你说,祁少阳到底是谁!” 老人摸了摸胡须,给出的还是那个答案:“他是这个世界的支柱之一。” 林岑嗤笑,“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你把道士也拉进来是吗?” 老人脸上带着慈祥温和的笑意,摇了摇头。 林岑不信。 “那你怎么解释祁少阳一个普通人的血能有这样的力量?” 面对林岑的质问,老人不慌不忙,“我可没说他是一个普通人。” 林岑顿时得意起来,“怎么,我说了吧,他就是那道士对不对?!”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陡然阴狠下来。 老人叹息,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林岑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你另外找个灵魂塞进来,这道士我必须要杀!” “你先听我说完。” 老人踱步走到他面前,眼神温柔,对他是全然的善意。 也因为这点善意,才让林岑先放了祁少阳一马。 他鼓着脸,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微红,眼睛里雾蒙蒙的,生气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幼猫。 对着这样的孩子,老人无奈的摇摇头,“祁少阳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身上带着的是这个世界的命脉走向,莫说是他的血,就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是世界意志落在他身上的瑰宝。” 他吹胡子瞪眼,“明明是你自己虚不受补,还要得了便宜就卖乖,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林岑被这话里蕴含的信息量给震晕了,他追问,“那我要是留他一条命,能养着他吗?还有秦鹤生。” 老人:? 小小年纪,怎么开口就是虎狼之词。 老人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他痛心疾首:“你修行的可是正道!” 林岑眼巴巴的看着他,“要求不高,就每天一滴血。” 老人瞪他,“不可以!” 林岑切了一声,“我就随口一说,瞧你紧张的。”他嘟囔着,“你当初要把我拽秦鹤生身上,我说不定现在都能白日飞升了。 ” “你就做梦吧!真当这么好拽?若非你们脉出同源,林岑也恰好没了性命,我就算拽你进来,也会被排斥出去。” 林岑约莫也知道为什么他能够留在“林岑”的身上。 妖怪的名字是含有力量的,说是同源,不如说是同名。 他委委屈屈的把被子拢成一团,就漏出一双细细瘦瘦的小胳膊和巴掌大的脸,央求的看着老人:“真不行吗?你看今天我不也喝到了他的血吗?” 老人说起来就是个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说好了不能伤他,他那手怎么回事?” 林岑不服气,“谁让他摸我头了!” 这不太岁头上动土吗?没当场废了他一只手已经算给老头面子了。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今天的事就先这样,别打歪主意,天道看着呢。” 林岑翻了个白眼,一会儿世界意志,一会儿天道,这老头一会儿一个说法,谁知道是真是假。 忽然他眼睛一亮。 一滴精,十滴血。 血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