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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伤害到你,一丁点也不会。” 贺云昭忍不住流了眼泪,程怀仁是伤害不到她,可是何云昭却替她受了过。这般匪夷所思的事,她该如何想法子应对? 曹宗渭默默地替她擦掉眼泪,轻声哄道:“别怕,我这就派人去寻他。” 这时候待月抱云也回来了,询问过后,便来了勤时院。曹宗渭吩咐待月赶紧拿着他的玉佩,去武定侯府调动护卫换上常服,追寻程怀仁! 曹宗渭因身份不便,便把抱云留了下来,让她跟在贺云昭身边,寸步不离。 和抱云一起送贺云昭回了榕院,曹宗渭便亲自守着她,什么也不问,只静静地陪着她,安抚她。 贺云昭也渐渐从强烈的愧疚之中缓过神来。 贺云昭与他十指相扣,抿了抿唇才开口道:“我做了很坏的梦,很坏很坏。” 曹宗渭的心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抱着贺云昭道:“明日你便去贺家,再也不不见他,便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含泪摇头,贺云昭道:“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她会害了何云昭的,她根本就不能靠近何云昭。 曹宗渭还是头一次见到贺云昭这般柔弱的模样,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但他不想她这么害怕难过。 五指穿过她的发间,曹宗渭吻着她的发顶道:“我带你去找玄元,听他念念经好不好?” “玄元大师……好,带我去找他!”玄元能常人所不能,兴许他有法子可解! 京城之中寒风凌厉,如刀刮面,曹宗渭怕贺云昭着风寒,不准她骑马,命下人抱云套马驾车,他骑马引路,三人一道去了镇国寺。 皑皑白雪铺满了镇国寺外的石阶,因年里上香的人少,路面又滑,上山下山的人都不多,积雪每两日一扫。石阶今日未扫,行路不便,曹宗渭搂着贺云昭的腰,与她一起上去。 抱云一人上石阶,脚程稍快,便先一步去敲了门,报上武定侯府的名号,让知客去禀了住持。 振国寺内,玄元正在禅房打坐,听小和尚说武定侯府的人来了,便回了住处,铺陈桌椅,备上寺庙里自己采的茶叶,静候客来。 贺云昭与曹宗渭今年头一次见到玄元。 玄元瞧了贺云昭一眼,头一句话便是:“施主身上晦气很重。”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贺云昭同玄元行过礼, 便道:“大师可知何解?” 玄元摇摇头道:“不知。” 贺云昭犹豫着,还是问玄元道:“大师可知世上有什么邪术?” 曹宗渭解释道:“夫人常做噩梦,且十分逼真。” 玄元一愣,皱眉道:“听说过有害人的道术,却并未见过。” 其他更多的,玄元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从忠信伯府一路来了镇国寺, 贺云昭也渐渐冷静下来了。倘若真的没法子救何云昭,那便定要替她报仇!若是父母亲伤心,那她便更加孝顺他们,以减他们心中丧女之痛。 曹宗渭与贺云昭拜别了玄元, 出了镇国寺。 镇国寺门口积着厚厚的雪, 石阶上还结着薄冰,曹宗渭怕贺云昭摔倒,蹲下身来要背她下山。 贺云昭拒绝道:“还是别了,万一你也摔着了。” 曹宗渭像一尊石像一样立在那里,醇厚的声音传到贺云昭耳朵里:“不会的,我曾负重百余斤前行,你才多重一点。” 贺云昭到底是拗不过他,便趴在他背上, 柔软的胸部贴着他坚实的背部,让她感到踏实和安心。 下了长长的石阶,曹宗渭还不肯放她下去,只道:“我背你上马车,省得鞋子打湿了。” 搂着他的脖子, 贺云昭附在他耳边道:“你待我真好。” “应该的,夫人值得我用心。” 在他背上沉默了一会儿,贺云昭道:“你也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宗渭目视前方,道:“你害怕的事,我不想问,因为我问一遍,你便要在脑子里想一遍。你只告诉我,要我怎么帮你就行了” 把头埋在他的后颈里,贺云昭软软的唇贴着他的皮肤,吸了吸鼻子道:“谢谢你。” 曹宗渭把她放上马车,命抱云驾马回忠信伯府,若是待月寻着人了,应该会回去的。 三人离开镇国寺的这会儿,程怀仁已经到了龙道婆这里。 这次只有程怀仁一个人来,他莽撞地闯进了龙道婆的家,在明堂里大声喊道:“龙道婆,你出来!你骗我!你骗我!” 龙道婆带着面巾从屋里出来,瞪着程怀仁道:“大呼小叫什么?” 程怀仁咬着牙问她:“她没有离魂,她没有死,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就是在骗我钱财!” 龙道婆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泼在她身上的?” “今晨天亮之后。” 默算了一番,龙道婆道:“那也有两个时辰了,这会子应当已经发作了。” 程怀仁恶狠狠道:“她还好好地活着,我亲眼看到她带着仆从,坐着马车去了别人家!” 龙道婆道:“你可泼准了?” “如何没泼准?我泼了一遭,还喝了一口喷到她身上,她的皮肤上沾到了符水!” 龙道婆大惊失色道:“什么?你喝了?!你可吞咽下去了?” 回想起喉咙口的那股子涩味,程怀仁道:“也许吞了吧,这有什么要紧的,她不死……我迟早要死!” 龙道婆叹道:“她不可能不受影响,许是时候未到,你也自求多福吧!” 程怀仁还是半信半疑,他目光怨毒地看着龙道婆道:“我已经什么都没了,若她不死,我这条贱命,总要有个交代。” 龙道婆冷哼一声,道:“你能安生地过了今夜再来找我吧。” 赶客闭门之后,龙道婆便揭下面巾揽镜自照,那颗难看的瘤子还在那里,甚至越来越大,溃烂的更加厉害。沾了符水的人,不可能不受影响! 程怀仁失魂落魄地坐马车回了忠信伯府,他一入城便被人捉住了。武定侯府穿常服的护院把人拘上了马车,带到了忠信伯府门口。 待人禀过忠信伯府里的人之后。曹宗渭与贺云昭得了信,便让人把程怀仁先领回勤时院。 贺云昭与曹宗渭一齐去了勤时院,审问疯子一样的程怀仁,问他到底对贺云昭干聊什么。 程怀仁阴测测地笑着,道:“我不过恨极了你,泼了些脏水在你身上,你便要兴师动众地捉拿我,这是为何?”若是龙道婆真的有法子让人离魂,贺云昭却一丁点事儿都没有,那么她肯定不是寻常人。 曹宗渭比贺云昭更怕她的秘密被人知道,揪起程怀仁的领口,道:“谁知道你在脏水里加了什么东西没有?我告诉你,给你安个蓄意谋害长辈的罪名并不难。” 程怀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