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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得像是没有任何东西。 我则是舒了口气,接着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能站起来吗?现在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江佩澜没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愣愣地点点头。 我扶着她站起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趔趄。 除了那一丁点儿散打的功底,平日里我也属于四肢不调的那一类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等到这一回过去,我非得找时间去锻炼锻炼不可。 只是今天的时还远远没有结束,以后的场景,还离得太远。 走到余淮林身边时,后者还趴在地上,看样子伤的不轻。 等到我将江佩澜扶到车上之后,我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想来应该还来得及。 我收回目光,继续扶着江佩澜往前走。 谁知道没走出去几步,突然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话语有点含糊,我便凑过去想听清楚。 然后,她一字一句重复了遍:“小姨,回头看看,回头看看……” 回头看看? 后面会有什么呢? 饶是存着疑惑,我还是不自觉松开了手,转过了头。 等到事后想起,我便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再蠢,跟个大傻蛋似的。 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去思考一下吗? 不过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意识到,火烧眉毛的时候,哪还能想那么多,而且就算能想到,别人也没给我这个机会。 还没等我转回头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撞上了一股大力。3;148471591054062 方才还虚弱站不住的女人,此时此刻像是一块蛮石,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露出了全身的棱角,将我向后撞了个趔趄。 这一回我没能站住,退了两步就蹲坐在地上,胳膊没来得及撑住,头也差点着地。 巨大的震惊和疼痛中,我看到不远处的人摇摇晃晃地动了几下,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踉跄着跑了。 要是这地界上只剩我一个人,那我怎么也不会有事,缓过神儿来怎么也能走。 但是事与愿违,这里偏偏就多出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想着要我的命。 极粗又极结实的绳子绕上我的脖子时,我感觉到喉咙一下子被勒住,脆弱的喉骨像是很快要断了似的。 我的双手拼命地去抓绳子的边缘,但后面的人显然用了狠力,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挣不开绳子,更挣不开他。 江佩澜,余淮林…… 好啊,真好,我余清辞着了你们的道儿,今天居然就真的交待在这儿了。 你们、你们可都小心着点,有人可会给我报仇的。 我的脚在地上使劲儿地蹬,除了踹起一层黄土其他的根本没什么用。 我现在看不到余淮林的表情,但基本上能想象出是副什么面貌。 脸上都是血,面容扭曲,表情狰狞,还有双手,双手死死勒住绳子,死死地勒住我的脖子。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不,或许更短,我慢慢挣扎不动了,眼前一片模糊,白茫茫的,像是瞧见了不太真实的光景。 以前听人说过,那叫海市蜃楼。 在那里,有一个人朝我伸出手,对我说,余清辞,回家吧。 回家。 你来接我回家啊。 好啊,我跟你回去。 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只守着你,只跟你在一起。 完全陷入那片苍茫的时候,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仍旧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紧紧的,像是再也不放开。 我也是。 陆敬修,我们不分开就好了。 第225章 谢谢你救了我 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反应的感官是喉咙,刺痛又火辣,跟浇了杯辣椒水似的。 我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但一发声,就觉得疼,疼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向四周环顾了一眼,发现果不其然是医院。 撑着胳膊坐起身,我转头看了眼已经快要见底的吊瓶,刚想摁一下护士铃,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来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漂亮又活泼,她走过来先是看了眼吊针,而后笑着跟我说:“估计你这会儿就该醒过来了,待会儿打完针,医生再过来检查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想道声谢,结果又疼的龇牙咧嘴的。 小护士见状笑的眉眼弯弯的,大概是觉得我的样子挺好笑。 “这几天别逞强说话,还得忌油腻腥辣,得好好养着。” 我没办法出声,就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过了会儿,小护士把我手上的针拔掉,然后把吊瓶拿下来,接着就打算出去。 我见状连忙拉住她,比划了好一阵儿,她才恍然明白。 “你问有没有人送你过来啊?有啊,是个男的,可帅了嘿嘿。刚才还在这,现在不知道去哪儿啊,我去帮你找找啊。”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跟着发起了呆。 过了没多久,病房的门被再次推开,这次来的就不是小护士了,而是她口中那个送我过来的男人。 程易江。 是他啊。 嗯,应该是他,之前我去找江佩澜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我要去什么地方。 但我没想到他会找过去。 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也是黑的,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一股煞气。 我抬头看向他,瘪瘪嘴,心想着我又怎么惹你不顺眼了,你一副恨不得打我一顿的样子干什么。 我嗓子疼说不出话,因而问不了什么,只能干瞪着他。 程易江见状倒是开口了,但话语间像是掺杂着一股子怒气。 他说:“余清辞,你到底是笨还是不怕死,敢一个人到那种地方去?” 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儿难听,但有些地方还真对。 我是笨,笨到根本没想到江佩澜会摆我一道,以前她在我面前都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我怎么都不会预见到她会狠下心来要我的命。 而我却是真的怕死,被勒的喘不过气,生死只在一瞬间的时候,我特别害怕。 害怕……要是有人知道我出事了,他该有多伤心啊。 以后我不能陪着他,他会不会孤单啊。 凡此种种,夹杂着恐惧,就窜入了当时我的心底。 我慢慢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声。 大概是我“低头认错”的模样让程易江释怀了些,总之他再出声的时候,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疾言厉色。 他甚至还放轻了些调子,表现出极少有的安慰:“现在没事了,你也不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