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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不一定都对,剩下的那些,你会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吗?”他不回答,反倒问了我一句。 我真的想知道吗? 知悉陆敬修的过往,他的情他的爱,他的伤他的痛,真的会让我们以后走的更远,变得更好吗? 不见得吧,真的不见得。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想弄个清楚。 这大概是缘于人的好奇心,亦或者是……不甘心。 不甘心一直被蒙在鼓里。 所以哪怕预知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却还是打算孤注一掷一回。 我甩开顾正攥着我的手,接着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看向他,说道:“我想知道。” 他也看着我,看了好半天,才笑着点点头:“好,那我就告诉你。” …… 走出酒店大门,我看到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雨,空气中一片雨雾。 这个时节雨水很多,估计待会儿雨下的会更大。 我没带伞过来,只仰着头看了会儿灰蒙蒙的天空,接着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结果走了没两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是顾正。 “下着雨呢,你就这么回去?”他的眉头微微皱着。 我则是想甩开他的手:“要不呢?”我还得等着别人来接我吗?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中一把透明的伞塞给了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想也没想就还给他。 他不要,我就扔在了他的脚下。 我重新看向他,眼里话里都泛冷,我说:“别这么假惺惺的,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顾正闻言脸色沉了沉,却是松开了攥着我的手。 我看也不想再看他,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车上,我的头发和肩膀都差不多湿透了,不经意的功夫还打了个喷嚏。 只是我顾不太上这些,我现在浑身轻抖着,只想确认一件事。 拨通陆敬修电话的时候,我的情绪一个劲儿地在叫嚣着,让我问问他,顾正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他是不是有个曾经很相爱的女朋友,是不是他抛弃了她,是不是……她被逼疯进了疗养院,至今没有出院。 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问:“现在在哪,回家了吗?” 声音很轻淡,但却带着独一无二的亲密和蛊惑。 我的眼眶瞬间酸疼至极,一眨眼,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慌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又轻轻吸了吸鼻子,努力平静着声音道:“哦,还没回去呢,临时有点事。” “需要去接你吗?” “不用……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 “陆敬修……” “嗯。”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他没出声。 我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矫情,说什么想不想的,该说的话一句没说,就在这废话了。 可是我要怎么说出口呢? 我差不多能想象出来,我全盘说出来的时候,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我们之间又会变成怎样尴尬的境地。 只是这个问题早晚都要面对,不是我骗自己说不在意就能忽略掉的。 我深呼吸了两口,刚鼓足勇气要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低沉传来一句。 “我也想你。” 外面的雨已经慢慢大了,豆大的雨滴砸在车窗上,并不动听。 我一个人坐在车内,像是被困在一个昏暗又狭窄的牢笼里,怎么都挣扎不出来。 陆敬修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存在,以往很多时候都要让我去猜他的心思。 这一回我不想去猜,我只需要确定自己的心意和选择。 趁着雨势还没有大到不可收拾,我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明天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我下班之后去找你吧,有些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很多话,还是要面对面说出来才好。 而我也决定,我不逃了。 所有该说的,该问的,我都会去面对。 哪怕…… 哪怕有可能被困在雨地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第172章 你到底在哪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公司,办公区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我将东西都放置好,接着便去到茶水间接了杯咖啡。 昨晚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就算勉强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天蒙蒙亮之后我就再也不想躺着了。 可来到了公司也没有事情让我做。 我坐在座位上,一边晾凉咖啡,一边随意翻动着电脑里的文件。 某个瞬间,我突然记起,昨天看到的有关方槐的那些资料。 那上面的内容我虽然记得不算多真切,可大概的意思都是记得的。 方槐的父亲叫方志忠,跟老爷子很久之前是战友,两个人退伍之后便一起做点小生意,后来买卖越来越大,就成立了一家公司,叫方余集团,也就是余氏的前身。后来方志忠因为从事了一些涉及犯罪的交易,被检察院提起公诉,原本只判了二十年,可在入狱没多久就暴毙身亡。那时候作为公司里边剩下的大股东,老爷子接手了整个集团,并且在之后将其改名为余氏,一直发展到了现在。方志忠的妻子在丈夫负罪入狱之后的第二天就自杀身亡,方槐作为方志忠的孤子被国外的亲戚接走抚养,长大之后回国,成为老爷子一个得力的帮手。 方槐的身世当真算得上有些曲折坎坷,也称得上凄凉,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日后成了那副刻板肃正的模样。 但那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为什么对我的父母那样痛恨。 他在家庭遭遇巨大变故之后便去了国外,此后二十多年都没有回过国,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人产生什么过节。 如果不是他的话,难道是因为其他人跟我的父母有过冲突,他才为其鸣不平? 而且事情能严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 他替着出头的人,对他来说肯定是无法比拟的重要存在,说不定就是他的生身父母。 这样想来,前些天我们两个之间清算的,不过是父辈母辈之间的恩怨而已。 当然这些仅仅都是我的猜测,秦颂给我的资料里除了介绍几十年前方家发生的那场变故之外再没提到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很多都是我猜想出来的。 既然是猜想就会有纰漏,而唯一能证实这些的人,现在已经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了。 我的思绪尚沉浸在这件事里没有拔出来,上班的时间便到了,小张走进来跟我汇报一谈的工作,我还得打起精神听她说话。 待她说完之后,我捏捏额角,同时问她一句:“下午四点以后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的,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