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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碎发也跟着飘起来几根。 “陆敬修,我们两个今天就坦白说了吧,以前到底谈过几个男女朋友,现在还有没有联系。谈好了以后这个话题就别再说了,我听着心烦!” 真是,我可闹心了我。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是真正片叶不沾身的那种那人,可亲耳听到之后,酸水还是一股股地往外冒。 陆敬修这下子终于没有逃避的借口和理由了,他的神色微微敛了些许,目光也多了些沉色。 从顾正说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像是不太高兴,难道是不愿意听到他前女友的事情?或者是之前被人家甩了,现在还愤愤不平? 我瞪了他一眼,愈发想知道他那个前女友是何方神圣了。 沉默了些许时候,陆敬修倒是终于开口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没有联系。” 声色依旧发沉。 这个时候我除了泛酸之外,竟也多了些气愤。 你说陆敬修多好一个男人啊,什么女人那么不长眼,能把他给放走了。 别是陆敬修甩了人家吧? 嗯,这个倒有可能。 我轻咳一声,声音还是绷着,但是语气已然缓和下来:“当初你们为什么分的手啊?” 陆敬修闻言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像是无奈和宠溺:“是真的吃醋了。” 我一听下意识地反驳:“谁吃醋了?我才没吃醋呢!你别岔开话题啊,赶紧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陆敬修转而摸了摸头发,倒也正面回答了我的问题:“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了。” “真的?”我不确定地问了句,心里是真的有点不太相信。 “真的。”他说。 我抿了抿嘴唇,权衡了良久,最终决定相信他说的话。 而且就算不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现在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我,我要的只是当下和未来,以前怎么样,我可以做到全不在意的。 陆敬修,找到我这么通情达理又不拘小节的女人,你可知足吧你。 我清了一下嗓子,决定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只是还没等我说出口,陆敬修不经意出手将我拉近,彼此的脸庞相距大概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呼吸可闻。 我霎时觉得耳廓有点热,脑袋里面也觉得哄哄的。 陆敬修一手抚住我的脖颈,一手揽住我的腰,紧接着,他的额头也抵住我的,嗓音比方才沉哑了许多,语气也是:“你呢?” 我……我怎么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我才恍然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他在问我的情史呢…… 切,我还以为他多大度量呢,原来跟我是半斤八两,也对我交往过的男人耿耿于怀着。 这个认知,我是该觉得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我的嘴角忍不住翘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之后,我最终决定不戏弄他,直接坦白从宽了。 “就一个,沈嘉安嘛,你知道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算是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就被人给甩了。后来遇到的那个男人,他手把手地教会我怎么从男女那档子事里得到享受,又让我知道对一个人牵肠挂肚恨不能拴在身上是什么感受。有时候我觉得他特别厉害,起码在俘虏一个女人的心方面。有时候我也觉得他特别可恶,明明我都这么喜欢他了,他怎么总是一副特淡定特无所谓的模样。你说呢,陆先生?为什么呢?” 我攥住他颈后的短发,算是找回了主动权,但又不太忍心揪疼了他。 我们就这样略微僵持了一会儿,到了最后,还是我的坚持取得了胜利。 他说:“他是喜欢你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低下头埋在他的胸前,嘴唇无声地勾了勾:“其实我都知道,我也不想逼他。但是女人嘛,天生就是没有安全感的,我尤其如此。有时候不亲耳听到,心里总是没底。好了,这下可好了,你说他喜欢我,我就相信了。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怀疑,也不会再问了。” 顿了顿,我补充了句:“陆敬修,我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挺好的,对不对?” “对。”他的声音低哑,“很对。” …… 下车的时候,我的脸一阵发热,嘴唇也热乎乎的,让我不自觉舔了几下。 秦颂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见我下来,他立马笑着迎上来。 我觉得他是察觉出我的异样了,不过我们的秦特助素质就是高,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到神色如常地跟我问候,接着告别。 我垂下目光应了声,之后小跑着进了楼层。 乘着电梯上楼的时候,我看到电梯壁上映出的自己,盯着看了一会儿,忽而就笑了出来。 真是,不就是亲了个嘴儿嘛,还、还摸了几下,用得着这么害羞吗? 刚刚还说已经陆敬修手把手教会了,现在一瞧,其实还差得远呢。 我用手摸了一下唇,仿佛上面还残存着某人的温度。 这一刻我的心情,除了甜蜜之外,实际上还有几分感叹和感动。 两个人之间的坦诚和信任不是一蹴而就达成的,是要一步步慢慢走出来,同时慢慢经营出来的。 我跟陆敬修到了现在,算是彼此都跨出了那一步。 我很满足,却也不知足。 因为我知道,距离最终的那个位置,还差得远呢。 不过也无所谓啊,时间还长,路也还远。 我能等的,也愿意等。 而且为了抵达那个地方,我甘愿付出所有的努力,绝不懈怠和后退。 第149章 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之后的几天,我跟陆敬修都有点忙,连面都没有见上两回。 不过现在我的心里已经很是踏实了,感觉这段感情再不是高高在上没有实感的存在。 有时候仅仅想起那个男人,都会让我傻乎乎地乐上半天。 幸亏小张还在休假,不然的话被她瞧见,估计又得拐弯抹角地笑话我。 许是上天觉得让两个有情人分离不见有些残忍,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我们不期然在一个场合遇到。 来晚上的酒会之前,我本身不太清楚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因为本身我就是替余淮林来救场的。 听说余小涵昨晚在学校突然腹部绞痛,送到医院一查,医生说是阑尾炎,需要立马动手术。 余淮林向来爱女如命,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医院动手术,他这做老爸的自然要陪护着,于是干脆班也不上了,连酒会也不来参加了。 开车来到南城的一家高档会所,我将车停好,接着就在侍者的引导下走了进去。 我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所以没多打扮,穿着的也是一身烟灰色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