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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骆玢想他要是不想教书了其实去跑个出租车或者开滴滴快车也挺好。 算了,都博士了开出租,可能会上新闻。骆玢一边眯着眼睛,一边脑洞。 机场在嘉禾岛的北侧,看上去挺远的,可李即非轻车熟路,没一会儿就到了。 “喂,”李即非戳戳骆玢,“到了。” “噢!”骆玢一下子清醒归来,在车里歪着太舒服,他竟然一下子忘了时间。他行李不多,就背了个包,塞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台笔记本电脑。 “津州有点冷的,你穿这些够不够?”这几天鹭州天气有点反常,凉爽了一阵后气温陡升,今天他们都穿着短袖,可李即非一查,津州气温11度。 11度是个什么概念啊?那边可是实打实的冬天了。 “没关系,我带了冬天的衣服。”骆玢拍了怕书包,“我到了跟您说。” “好。”李即非点点头,“那我走了。” “老师再见。”骆玢觉得自己态度有点冷漠,这些日子以来。 现在是挺冷静的。冷静得有些变态。 李即非挥了挥手,骆玢背着书包,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 机场的人很多。鹭州算是旅游城市了,所以机场也好车站也好,都修得很气派。上次送钟教授也是在这个机场,不过时间有点久远了,钟教授长什么样子他都有些记不清。 下午一点多的飞机,提早到的,现在刚好是饭点。骆玢早上起得迟,所以还不算太饿,不过到津州可能四点多了,不吃点午饭是不行的。 “小骆。”李即非突然又出现了。骆玢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转头一看,确实是李即非。 “你不是走了吗?” “忘记给你买午餐了。”李即非显然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手里还抓着KFC的袋子,“等下饿了吃吧,别饿着了。到了给我打电话。” “你这是干嘛。”骆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午餐,有些发愣,好半天没抬起头,“没必要。” “说什么傻话。”李即非笑了,把东西塞骆玢手里,“拿着吧。好了,开始安检了,进去吧。” 骆玢觉得鼻子突然有点酸,大概是他天生泪腺有点发达——酸什么你就这么容易被感动吗果然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啊……骆玢嘲讽了自己一下,终于憋住了:“行,那我走了。” “嗯。”李即非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骆玢过了安检,脑子里还是轰隆隆一片乱响。袋子里装了汉堡可乐还有红豆派,还热着。骆玢倒是不饿,可突然想起,李即非可能还没吃午餐呢。 他连忙打开手机,给李即非发了条信息:“我现在在候机了。你吃了没?” 李即非可能在开车,没有马上回他,骆玢把红豆派啃完了,李即非的消息才进来:“刚才开车,没看到。吃了点东西。” 又是淡定冷漠的李老师。切换回去了。 骆玢觉得李即非绝对是个精神分裂,有时候就连标点符号都冷得像结了冰。刚才那突然泛起的柔情蜜意小涟漪突然就消失了。 哦。“谢谢师父。” “不客气徒儿。” 飞机晚点了。骆玢吃完了红豆派汉堡,把可乐喝得一干二净,上了好几次厕所,才等到飞机。北方有大雾。骆玢上飞机前,跟李即非汇报了一下,以免一会儿关机联系不上。 他知道李即非也很无奈。毕竟精神分裂加谈恋爱无能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骆玢觉得自己也挺有耐心的,他突然不那么生气了。 就这样生着气,跟小孩子一样。真是的。好不容易在一起了。 谁还没有过去呢?谁还没有月光和玫瑰呢? 就算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果难。 就算这一切拔高了难度超了纲,他骆玢拼过了中考高考保研,所向披靡无往不利,难道还谈不好一个恋爱吗? 到达津州时,天早就黑了。受到恶劣的环境影响,飞机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两个多小时。骆玢一出机舱,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一哆嗦。 这是11度吗!1度吧!即便是机智地裹上冬衣,凛冽的冷空气依然透过厚厚的布料,让原本昏昏欲睡的骆玢彻底清醒过来。 北方……可真冷啊。 站在津州机场的大厅里,骆玢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前往津州大学的路线。坐地铁也好坐公交也好,都要耗上那么一两个小时,算了,打车吧。还能顺便看看津州的夜景。 骆玢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这么北边的地方。 一边抖着一边钻进了出租车,一口津州口音的司机问:“哪儿去呀?” “津州大学。”骆玢冻得嘴唇发白,给津大的负责人发了消息,又跟李即非报备,已经到达。 “哎哟小哥儿是南方人吧。”司机发动车辆。 “听得出来?”骆玢以为自己本科时跟程鑫混久了,说话不自觉地带点北方口音。除了偶尔fh分不清楚,他的国语还是相当标准的。 “感觉,感觉。”司机大哥嘿嘿一笑,“再说了,今天这温度你都穿这么少,肯定不是本地的。” “我说你们这里也太冷了。”骆玢往大衣里缩了缩,他可是刚从鹭州这个温暖的小岛过来,眼下温差确实有点大。 “前两天刚下过雪,”司机熟练地转弯,“今儿算是回温了。” 骆玢内心哀嚎一声,天啊,这就是北方啊…… 骆玢在车上眯了一会儿,说好的夜景也没心情看了。背着包下了车,骆玢不忘索取□□——他李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何况这一跑十几公里,不报白不报。 天黑得昏昏沉沉,路边点点灯光,显得又暗又冷。骆玢内心唱起了小曲: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啊…… “啊,你到啦?等等啊,我这就出来接你。”津大那边的主要负责人有两个,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大约都是博士。骆玢随便挑了一个,打了电话过去,对方那边吵吵闹闹的,估计正在吃饭。 “我进校门了,穿灰色大衣。”骆玢张望了一下,北方果然和南方不一样。这才刚刚进入十一月,就萧瑟凄凉得不行,校园里连灯都没亮几盏,显得更加冷清。 骆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气透过薄薄的牛仔裤,骆玢觉得两条腿一阵发麻。不行,还是要走两步,要不然等学姐来了,他可能就已经冻成了校园里一根笔挺的电线杆。 走两步还好些。骆玢把手揣进兜里,缩着脖子,踩着方格砖跳来跳去。这条路前面有个分叉口,骆玢不知道往哪走,只能在有限的地盘里来回转。 平时没少等人,今天骆玢觉得格外漫长。 同志们……冷啊。 身上那件灰色大衣,里面还夹了一层毛。按照鹭州的天气,十二月中旬披上这件外套绝对是没问题了,可此时此刻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