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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挑事儿,知道么?” “嘿,我就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我也没想欺负他啊!”陆君知有点冤,“老天赐的缘分,不做朋友多可惜啊!” “你自己把握就好,反正不许故意挑事儿,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以随便揍他。”陆嘉树趁红灯的时候停下车,扭头冲到陆君知抬抬下巴,“把车窗关一点,风大,小心感冒。” “……哥,你真把我当小姑娘了,”陆君知有点无奈,挠挠头,还是把窗户关上了点,“我今年过完生日都18岁了。” “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陆嘉树抬手摸摸他脑袋,笑着问他,“去年送你的那辆雅马哈怎么样?喜欢吗?” 陆君知笑了笑,“喜欢啊,好几十万,下次别买这么贵的了。” “你喜欢就行了,”陆嘉树看见绿灯亮了,踩了一脚油门,笑着对他说,“别的不用你管。” 他哥对他真的挺好的。 他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小的时候,他哥怕别人欺负他。他长大,他哥怕他不开心。 所以哪怕不想,他也愿意在他哥面前装得很乖很听话,不过为了让他哥放心一点。 陆君知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天才刚刚亮,他有点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夜的梦,天马行空光怪陆离乱七八糟……就跟在梦里跑完一万米似的。 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对面墙上电子日历显示的9月2号发愣。直到他哥叫他起床他才穿衣服。 俩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着车往西山公墓走,全封闭的高速公路,两个小时的车距,一路沉默,只剩下汽车行驶的嗡嗡声。 汽车驶出城区,距离郊外越来越近,公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夏天的早上很凉快,可以听见树林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陆君知靠在车窗旁,窗外是飞快往后倒退的树木,就像这么多年的时光,一点一点消逝,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们去的比较早,公墓没有什么人。在门口登记完就进去。 这里已经是郊外的山上了,空气很好,放眼望去远处是漫山遍野的树。 顺着青石板铺成的阶梯往上走了几分钟,俩人到了一块石碑前面。 陆嘉树把刚刚从车上带过来的百合花放在石碑前面,鞠了躬,对着石碑上的相片说,“婶婶,嘉树来看你了。我以后在外地的时间比较多,不能经常过来。”又拍了拍陆君知的头,“婶婶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君知很乖,我会照顾他。” 陆嘉树说完这几句话,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见陆君知对着石碑发愣,叹了口气,“你和婶婶说说话,哥在车上等你。” 陆君知恩了一声就开始盯着面前的石碑,石碑上面的照片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刻的名字沈翩若。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描写美人的名篇。 陆君知走到墓碑傍边靠着石碑坐下,伸手擦了擦上面的照片。 “妈,儿子来看你了。”他对着照片上的女人咧着嘴笑,“哎,开心不?想我了吧?” “我也挺想你的。”,陆君知摸摸他mama的照片,开始叨念,“妈,我挺好的,没生病,也没惹什么事儿。哎,是真的,最近我都没怎么逃课了。那天刚吃了张嫂做的糖醋排骨,比我做的好吃,不过还是没你做的好吃。大舅家也挺好,他家二闺女都会走路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有点儿卡壳儿,说不下去了。 山里的气温有点儿低,冷冷清清的能听见风穿过树林的声音 他突然咳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把上衣拉链拉到顶遮住下巴。 “现在说是不让烧纸了,”陆君知从包里掏出来一堆东西,拿出打火机点了张纸,“儿子还是给你烧点儿吧,怕你钱不够。” “知道你爱看书,买了几本新书一块儿也给你烧了吧,”他把纸币引燃拢到背风地儿,“多买几身儿衣服,你不是喜欢旗袍么?买几件好看的穿,到时候好和帅哥约会啊!” “哎,你别生气,”陆君知吸了吸鼻子,把新买的几本书也烧了,继续啰啰嗦嗦,“你也别等他了,惦记他干嘛啊?等他在下面和你见面的时候,你带着约会的帅哥分分钟秀他一脸……” “我都好久没梦到你了,”陆君知拿傍边的小树枝挑了挑火,“你是不是怪我啊?” 小火堆燃起的火焰烤得他有点儿热,陆君知揉了揉眼睛,“这也不是我的错,妈你说是不是?” “你也别担心我,我可是你儿子,你有什么担心的?你说是吧?”他把烧的差不多纸钱拿小树枝往灭按按,“你就自个儿在那化化妆约约会看看书听听音乐唱唱歌,把以前没好好享受的都享受了。” 第8章 陆嘉树倒了一杯水放在陆君知面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11点了。 “君知,我得去机场了”,陆嘉树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搭在臂弯里,拎着旁边的手提包,“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车你不用管,你祈哲哥自己过来取。” “我去送你。”陆君知抹了把脸,准备起身,陆嘉树按住他肩膀,“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等哥十一回来再带你玩儿。” 陆君知点点头。 陆嘉树想了想,还是说:“学习的事情……尽量吧,以后来哥公司。或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哥养你。” 陆君知:“……你说什么呢,哥?!”他简直哭笑不得,“我没事,你就放心吧。” 陆嘉树终于点点头表示,拿起东西往门口走,陆君知跟着他走到门口,见陆嘉树突然停下来,以为他哥忘了什么东西,刚想要开口问,就见陆嘉树转过身,欲言又止。 陆君知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君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小叔叔,”陆嘉树皱了皱眉,觉得这句话实在难以问出口,“毕竟他是你爸爸……” “哥,时间不早了”,陆君知开口打断了陆嘉树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的看着陆嘉树,“你还要赶飞机。”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能够平静的对待这个问题,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轻易失控,疯狂的好像要毁掉一切。 那些曾经让他恨到极致,现在午夜梦回中仍然隐隐作痛的回忆,就像一把把刀,生生割在他的心里。 而出手挥刀的人,怎么能够被原谅? 陆嘉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什么,开门去了机场。 …… 严灼觉得自己有点背。 本来今天酒吧驻唱不是他,是那个女孩子,名字有点怪,他没记住。 那个女孩临时有事情,和他换了班。 其实这没什么,大家相互换个班很正常。但是问题就是,以往每次他从酒吧回来都是梁凡或者阿光和他一起,今天突然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