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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男人缩着脖子看他,也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看着像是电视里面的黑社会啊。 祖天漾打完电话,把大哥大往兜里一揣,拎着那那男人往回走:“识相的老实点,要不有你受的!” 到了屋里,四个男人都绑好了,屋里一片狼藉,祖天漾把最后一个扔进去,看见季言正靠着窗户坐着。看见祖天漾回来,他也没有出声,祖天漾坐在他旁边,两个人靠在一起。季言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他身上只套着秋衣,刚刚打架时候不觉得,坐下来浑身冰凉,祖天漾解开羽绒服外套,把他裹住。 往常祖天漾这么作死,早就要挨拳头了,但是今天季言的确累了,他精神一直保持高度紧张,对别的事情就放松了警惕,祖天漾瞧着季言难得乖巧的模样,心里一软,他伸手把季言的脑袋揽在自己肩膀上,季言靠在上面,闭上眼睛。 祖天漾说:“睡会吧,我在呢。” 季言嗯了一声。 第102章 勾结 地上有个人可能是因为太疼,一直在哼哼,可是季言还是睡着了,他靠在祖天漾怀里,安静地闭着眼睛,温热的呼吸打在祖天漾的脖子上,他的确是累坏了,祖天漾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多为青紫皮外伤,没有失血过多也没有伤筋动骨,也就放下心来。虎子被季言抱在怀里,祖天漾伸手摸摸它,它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爪子耷拉着,祖天漾摸了一下,它挣扎了两下,伸出舌头舔舔祖天漾,嘴里不停地喘气。 祖天漾心里有点焦虑,他还是后悔会在那时候回去,如果他一直陪在季言身边……他又叹了口气,季言不需要别人保护,即便是他没有在半夜赶过来,季言也会把这些人抓住。他轻笑一下,嗅到季言身上淡淡的味道,是一种很难形容,很熟悉很温暖的味道。 不过如果不回来,季言此刻绝对不敢入睡,不敢露出这么安逸的表情。他们的确变成搭档了,完全信任对方,甚至依赖对方。 外面传来一阵跑步声,季言立刻睁开眼睛,迷茫的从祖天漾肩膀上爬起来,门被推开,两个女孩跑进来:“季组长?祖大哥?” 刘旸伸手去把灯打开,屋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刺眼,祖天漾伸手挡住季言的脸,眯着眼睛看了看屋里的狼藉。这间客厅东西很少,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沙发床,饶是这样,屋里的东西也东倒西歪,窗户碎了窗帘被扯掉了一块。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地上,绑着的几个滚来滚去的男人。 祖天漾眯了会眼睛才看清季言,他本来就白,所以脸上的伤痕就更明显,青斑累累的,头发也因为打架变得凌乱,季言刚刚睡醒,眼神还有点迷茫,怀里抱着虎子,在地上坐着发呆,虎子前腿好像有点问题,但是精神还好,窝在季言怀里疼的哼哼唧唧。 祖天漾看的心疼,伸手想去把季组长那一头炸着毛的头发摸顺,手还没挨到,就看见一块小手绢擦到了季组长的脸上,白嫩嫩的小手跟季组长的白脸相互辉映,比灯光还刺眼。 季言并不习惯这样亲昵,他微微测过脸问:“警察来了吗?” 田媛说:“我们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来呢。” 季言出了口气:“给组里打电话了么?” 刘旸吐了一下舌头:“我忘了,打完电话我们就赶回来了。” 季言把狗放在祖天漾的怀里,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我去找地方打一个。” 祖天漾拉住他的手,指指旁边的大哥大:“我刚刚打了。” 刘旸和田媛好奇的摆弄着大哥大,季言看了他一眼:“有烟么?” 祖天漾说:“别抽了,想想一会儿怎么跟派出所那帮人说吧。” 刘旸回头看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狠狠地咬着牙:“当然实话实说了!他们这是入室伤人,够判刑的了!” 祖天漾轻笑了一下:“判刑?”他摸摸虎子的脖子上的毛:“小刘,你们这一来回多长时间了?” 刘旸说:“有半个多小时?” 祖天漾说:“半个多小时还没出警。” 刘旸迟疑了一下:“那……” 祖天漾说:“没事,反正我也给东子打电话了,差不多能同时来,都歇会吧,后来还有的累呢。” 正说着,附近响起了警笛,一辆警车不紧不慢地拐过来,下来两个年纪不大的片警,拿着警棍走进来:“谁报的警?” 刘旸站起来:“我。” 两个片警往屋里一看,看到了被绑的好像粽子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俩个片警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走过来说:“你们都得先去所里,虽然你们说他们入室伤人,但是我看受伤的他们,所以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能走。” 祖天漾活动了一下手腕:“等了太久,怕你们人手不够,就帮忙把人绑起来了。” 两个片警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上下打量了祖天漾两眼:“谁来做笔录?” 刘旸说:“我来吧。”她站起来的时候看了季言一眼,季言冲她轻轻摇了一下头。 田媛把脸转过来对季言说:“季组长,你先去医院看看吧,我跟旸旸都没有受伤,我们俩先跟着去,虎子怎么样啊?” 季言说:“骨折了,天亮了我带它去兽医院看看。没事了我再去做笔录。” 田媛抿着嘴,笑容满满地说:“季组长,您啊,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几个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把等待做笔录的片警鼻子都要气歪了,最后还是刘旸站起身说:“我跟你们去吧。” 祖天漾大长胳膊一伸,一把搂过季言,靠在他肩膀上:“我也受伤了,胳膊上都流血了,你看。” 季言动了一下肩膀:“你上一边去,别压着我!” 祖天漾偏不,他伸手碰了季言淤青的嘴角一下:“啧啧,这得好好让处长他老人家看看,这就是息事宁人的后果!季言,你看我这儿,都青了,这儿,淤血这么一大片,还有这儿……” 季言扭过脸不耐烦地说:“谁让你回来的!” 祖天漾靠着季言,跟像男友撒娇的女孩子一样嗲嗲地说:“我想你啊,”他微微仰起头:“我都想死你了……” 季言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你也是想死。” 然后一个拐子正干在祖天漾的胸口上,祖天漾哎呦一声倒下去,砸在虎子屁股上,虎子回头冲他呲牙,他赶紧顺了顺虎子的短毛。 不远处的刘旸噗嗤一声笑了,田媛的嘴巴长得老大,上上下下地不住地打量着祖天漾。这个男的长得倒是不错,但是怎么看着这么腻腻歪歪的啊?这货是季组长的朋友?季组长怎么有这么一个有点二百五的朋友? 刘旸跟警察交代完,披着季言的外衣走过来,蹲在地上说:“祖哥,你怎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