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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过去了,我早就不做打算了,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婆家对我也不错,这几年也让我跟娘家走动了。我真的过的挺好的了。” 季言说:“你一点也不怪你父母么?” 赵桂田说:“怪谁呢,都是命。” 季言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么赵桂田,当初包立柱企图强暴你,是怎么一回事?” 赵桂田眼神看着远方,并没有说话,一会又低下头。 季言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找一位女警来问你,这段口供很重要,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赵桂田低着头:“不用的,那件事……当时我刚来的时候,心里不太愿意,那会年纪小不懂事,那个包立柱就说他能把我送回家去,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去了,谁知道,他是骗我,想那样我……” 季言打断她:“你跟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在哪儿企图非礼你?” 赵桂田说:“就是……我跟他一齐往山上跑,黑灯瞎火的。” 季言看着她:“就这样?” 赵桂田抿抿嘴:“后来,多亏了我男人他们追上来,我觉得没有脸活着了,就捡了个石头片割了手……后来又救回来我了。” 季言问:“是你自己割腕的?那个包立柱,他在非礼的时候,有没有对你施暴?” 赵桂田缩缩脖子,似乎不愿意回想。 季言说:“他有没有打你,有没有企图伤害你,比如掐你的脖子一类的?” 赵桂田腼腆地摇摇头,迟疑了一会小声说:“那个包立柱不是好东西,村里都在说,是他抓了两个妹子,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我两个妹子做主啊。” 季言点点头:“你们放心吧,赵桂田,有件事我不明白,既然如今你是自愿留在王家,为什么你婆婆还这么看着你?” 赵桂田尴尬地低下头说:“我婆婆那个人……总觉得是我男人脑袋木讷,怕我跟他过不长。” 季言说:“所以你能不能见外人,都要看村长的意思?” 赵桂田说:“我们这个村子,大家都听村长的。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给村里做了不少事。” 季言迟疑了一下问:“赵桂田,10月6日当天你也去集市上了?” 赵桂田点头:“去了。” 季言说:“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赵桂田说:“我没有回村里,我去完集市上,就回我娘家了,我妈最近身体不好,我回去看看。” 季言站起来:“我知道了,好了,大概的事情经过我有数了,谢谢你这次的配合,以后有问题再去问你。” 赵桂田连忙站起来:“那我们是能走了?” 季言说:“可以了,我一会叫同事开车带你们回裕发村。” 他带着赵桂田推开审讯室的门,随口问了一句:“赵桂田,你娘家在哪儿?” 赵桂田微微退了一步:“小地方的。” 季言又问:“离这有多远?” 赵桂田说:“挺远的。我平时回去的也少。” 季言说:“那么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赵桂田说:“我妈,还有兄弟。走的也不近了,我们乡下,女人嫁了人都是这样的。” 季言跟赵桂田走到办公室,祖天漾坐在办公桌上正在跟王一聊天,赵桂田的女儿被刘旸几个围在中间,手里抓着几块奶糖。 刘旸很喜欢孩子,逗弄着小女孩:“再给jiejie背一个新的唐诗,jiejie给给你糖吃。” 小女孩摇头晃尾地说:“我都背了五首了。” 赵桂田叫了一声:“大妞。” 小女孩看见mama,连忙从刘旸的怀里跑出去,跑到mama身边,拉住mama的手。 赵桂田看着孩子,露出一抹笑容,擦了擦她的小脸,一边的李大贵看见媳妇出来了,傻乎乎地也站起来:“你上哪里去了!” 赵桂田低着头:“警察找我问点事,这就走了。” 季言跟祖天漾对视了一眼,祖天漾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祖天漾把车子开到裕发村村口,如今是非太多,他不方便再进村子,李大贵开始紧紧攥着赵桂田的手,没一会儿就松开一句一句的跟着大妞说话。赵桂田脸朝着窗外,落寞地看着两边的高山,似乎有心事。祖天漾停了车,她很快把脸转过来,推开车门,把孩子抱下来。对祖天漾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祖天漾吁了口气,这个李大贵虽然看着傻不愣登的,但是嘴却很紧,似乎是有人嘱咐过他,祖天漾几次套话,他一个字不往外说,坐了两分钟就站起来大呼小叫,吵着要找赵桂田。 至于赵桂田那边,跟季言对视的一眼,他已经看出了季言眼中的逾色,那边想必也一无所获。不然季言不会露出那种神情,他跟季言已经在这一段时间中,滋生和培养了默契,季言的失落,他看在眼里,比谁都能体会。这段日子,他每有一个发现,季言都会陪着他全力以赴去调查,但是到最后,每一个结论都是错的。祖天漾想到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跟季言说去掉每一种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然而如今各种枝节都被修剪得差不多,真相却迟迟不出现。 赵桂田不说自己是被拐卖的,她当然不会说,她还要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一旦得罪马广德,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她真的不恨马广德? 第65章 假私济公的出差 回到组里,已经是傍晚了,祖天漾放车的时候看见白泽源正在院子里跟季言说话。看见他回来,虎子嗷嗷叫了两声,尾巴摇得像电风扇一般,他拍拍狗头,双手插在兜里,优哉游哉地走过去。 白泽源看见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怎么,又白忙活一场?” 祖天漾说:“没白忙活,至少证明包立柱是胡说八道,白师兄你是对的。” 白泽源叼着烟:“鹰眼,有些事就是这么回事,不能只靠着自己猜和想象,一次两次碰巧能蒙对,次数多了早晚得露怯。” 祖天漾说:“白师兄说的有道理,我以后多跟您学学。” 白泽源冷笑:“跟我学就不必了,口供处理的差不多了,材料都传上去了,人马上就带去省里了,案子就算结了。这也算咱们师兄弟一起合作的第一个案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案,不过上头看重这个案子,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哪天一起喝顿酒,叫着季组长,喝完了又要分道扬镳了。”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言的季言,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他说不出自己心口传来的悸动是什么,赵桂田这条线索也失踪了,他的心情已经很差劲了,白泽源又说了分道扬镳,季言心里微微颤了一下,这起案件结束之后,祖天漾就会走了吧。 他心里又嘲笑自己的别扭,当然会走,祖天漾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别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