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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烧毁淹没。 他无法形容,它一瞬泛滥成灾,一瞬湮灭至无。他有心相寻却无踪迹可觅,好像它本身即是“无”,他未曾得到便已失去。 他无法言喻,那一刹那他所思所想不是如何待她,而是想要把他自己锁进棺材,永远沉在死寂的漆黑里,不眠不休,不生不死。 这种近乎于惩罚自己和悔过的念头——这是他?索斯亚几乎要怀疑自己被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她脱离了他预想的轨迹。 不,不是她失控了,而是他失控了。 她让他失控了。从……从什么时候而起? 是在她毫无生气地躺在溢满血水的浴缸里时? 是在她发烧时整个人又惊又怕地扒在他身上,呜呜咽咽地哀求他跟他撒娇时? 是因为映照着火光的月色里,她突然而至的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的吻? 是因为他将她撇在花宴大厅时,她努力追寻着向自己投来的委屈又无助的眼神? 亦或者是在风息城里,她睁着惺忪睡眼无意识地伸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时? 或许是从一开始,她慌乱地撞进他怀里,求他救她,抑或杀她之时。 索斯亚漫不经心地想。也许她并非在狩猎他,但他却实实在在地陷入了名为她的牢笼。 她应该是他的猎物,她应该在他掌心起舞,她应该心甘情愿为他所缚。她应该……即使被他折磨得痛苦不堪,被他蹂躏得泣不成声,也应该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他不是允许她求他轻点了么?他对她这么仁慈—— 她怎么还会想逃? 漆黑眼瞳里露出许些迷惑不解。 即使她怕他怕得要命——如果她真的这么怕他,怎么还敢做出这种事? 他给予她仁慈,结果只是让她变得胆大妄为不知分寸了? 切茜娅低着头,有点喘不过气,她要在他面前穿衣服。她以为没那么容易,她以为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她走的。但现在弥叶和那个叫做鹘鹰的男人就等在楼下的大厅里,她穿上衣服就可以跟他们走。 不过现在看来,这好像也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她想要尽快穿上,尽快离开,但手脚有点不听使唤。可能是因为她身体太虚弱了,但也可能是因为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在他面前做这种动作,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她脸上像是烧了起来。 索斯亚让她穿的这件暗红色的礼裙又有些繁复,越忙越错,切茜娅觉得自己穿件衣服好像穿了一个世纪。 如他所想,她其实更适合深色的礼服,适合那样深重浓烈的色彩,尤其是在她身上遍布靡艳之时。就像被迫堕落的天使,双翼已变成黑色,身体已染上血红,灵魂却不肯徘徊地狱。如此绝望又如此美丽。 索斯亚视线从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的咬痕掠过,他知道她被衣服遮掩的身体上有多少他的痕迹。 切茜娅抬了下头,视线投向卧室门外的客厅,那个红鲤鱼的装饰品还摆在原地。但她找不到理由说要拿走,而且她也不愿现在再多生一事,只能过后再想办法。她祈祷自己能顺利出去,但索斯亚挡着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不仅没有让开,索斯亚又从背后把她抵在了衣柜上。天知道他又发什么病,不是说了会放她走吗?切茜娅感到焦躁不安。 “天真的小东西。”他低语。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难道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对她有多好? 索斯亚手指掐她臀部,她身体还有些稚气,却已被欲望浸染出独特的惑人气息,让人无法浅尝辄止。 他们的身体如此合适。 他撩起她裙摆,手指从她腿间伸进她内裤里。 “嗯……别……放、放开……”切茜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不,这不是她,这太yin乱了。他怎么能把她变成这样? “乖,夹紧。”她身体里还有他的东西,她乖起来简直能颠倒他的神魂。 “你说了会放我……嗯……”切茜娅拼命咬唇,但细微的呻吟声还是抑不住地泄露出来。 索斯亚低低地笑了会儿。 “杀过人么?”他附耳问。 “没……”她脑子里有些混乱,尽管理智上她想要抵制,但她身体被他手指的探入弄得软绵绵的。连两条腿都在发软,她想要跪下来或是靠在他身上,她知道那样会轻松很多。 “那你恐怕要学一下了。”索斯亚在她濒临高潮时放手。 “别……”她又忍不住出声,发出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哀求和沮丧。 就像海浪掀起一半未至顶端也无法落下,一场惊心动魄的风云际会被硬生生勒令停止,没人过问海的取舍,没人在意浪的不甘。 切茜娅几乎又要哭出来。他究竟是有多残忍的本性,才会这样肆无忌惮、毫不在意地将人玩弄于手掌? “小奴隶,你以为我还是你主人么?”索斯亚倦怠地笑了笑,声音冷漠至极,“你没资格再跟我哀求什么了。” 情欲之海和茫茫苍穹在她眼中定格交错,永恒如梦。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绝美至幻的模样?索斯亚垂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将她这副模样收藏起来。 分明是他任性地折磨着她,那样冷漠又残忍。他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还想要囚禁她,把她弄成只懂yin欲的奴隶……现在怎么好像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她?好像连她求他都是他的恩赐? 她才不会变成奴隶!切茜娅咬了下舌尖,才堪堪止住想要他下地狱的话说出口。她又仔细想了一想,他可能本身就生活在地狱。 等到再看不见他时,切茜娅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她感受着他绑在她大腿上的枪支,忍不住又有些不安。切茜娅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逃掉,还以为至少会被他扒掉一层皮。他现在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而且这把枪,还有他那句恐怕她要学一下杀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向弥叶和鹘鹰道谢,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们两人身上略过。 她不太愿意怀疑弥叶,但是鹘鹰,据说也是个调教师。她不太能相信能当调教师的人会真的有什么好心,她也不能认为他们只是单纯地想帮助她,他们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她不敢掉以轻心。 等到了鹘鹰那边,他请她去和奥兰·斯坎丁通讯。这是应当的,她受了惊,会想要寻求父亲的安慰才正常。 鹘鹰他们似乎想要通过她挑起奥兰跟索斯亚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