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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行:“小鸿你听我解释……诶?jiejie?” 苏远眼睛一眯,“余开琴还是余开明?还是她们都是?” 余开鸿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抱起白兔就溜得飞快,转眼就成了个黑点儿。 白景行转头看着苏远,“没想到,我们来到这里获得的第一个情报竟然是个八卦。” “也罢,”白景行转头道,“你谈好生意了?” 苏远:“再拖一阵,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什么。” 白景行脸一皱,“你这是逼我这几天都装哑巴?” 苏远:“你可以跟十五学学吊嗓子。” 白景行:“那那那我可以选择不抹粉么?” 苏远笑了笑:“你可以选择让十五帮你抹,或者我帮你抹。” 白景行:“……” 白景行修书一封,托初一送到府衙,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他是不知道苏远哪来的本事,余飞远对他敬重地很,特地邀请二人留下来参加余府二小姐余开明的生辰宴。 生辰宴的日子在十月十八,也就是七天以后。 这五天之内,余开鸿每日准点巳时来报道,白景行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上辈子这辈子逗小孩儿的技巧通通祭出来,才勉强哄得小孩儿眉开眼笑。 按着心理学的说法,余开鸿应该是有轻微的自闭,缺乏安全感,也不知道这小孩儿短短数年的人生中经历了什么。可惜余开鸿是个学临床的,对于心理学知之甚少,也只能逗逗他玩儿来缓解一下。 第五天的早晨,快到了午时,白景行却迟迟没有等到余开鸿的身影。 苏远躺在院内的躺椅上,悠悠地晒着太阳,看着白景行在院内焦躁地踱着步子。 “你说,他怎么突然就不来了呢?” “兴许他跟你玩腻了。”苏远漫不经心道。 “不可能,”白景行反驳,“昨天他走的时候还巴巴地要听那个故事,我还花了一晚上才把故事编完,他怎么能就不来呢?” 苏远伸了个懒腰,“你可以跟我说。” 白景行笑嘻嘻,“苏宝宝,今年几岁呀?” 正好的日光落在他水润的眸子里,随着笑眼悠然一荡,苏远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深意。 “他好歹也是个少爷,”苏远半合上眸子,“总不能整天跟着你鬼混。” “那就更不对了!”白景行一撩裙摆,跳坐在苏远身旁的石桌上,“他应该是余府留有的唯一血脉了,怎么看上去如此不受宠?” “他不是余府的血脉,”苏远掀起眼皮,“亲生的尚且有偏颇,更何况毫无血脉关系的。” 他的眼神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白景行愣了愣。 “他原是小倌馆里的小厮,被余飞远偶然看见收了回来。”苏远解释道。 白景行抽了抽嘴角,“且不说余飞远怎么突然善心大发收儿子,他去小倌馆儿做什么?” 苏远阖了眼皮,“你觉得呢?” 白景行的嘴角又抽了抽。 苏远:“这早就不是秘密。” 白景行呵呵干笑着,“我又不是混你们这行的……对了,都午时了吧,每天这个点总有丫鬟送吃的来,怎么今个儿还不来?” 苏远望了望日头,坐起身子。 白景行叹道,“别是又出了什么岔子,比如什么死了人……” 他的话音刚落,丫鬟急匆匆的脚步声就近了。 “苏公子!苏公子!”丫鬟小跑着喊道,“老爷、老爷他……” “我靠,不会死了吧?”白景行跳下石桌。 丫鬟兴许是太过着急,竟没注意哑巴开了口,“不是,不是……” 白景行长舒一口。 “只是断气儿了。” 白景行:!! 第二个死者 余飞远卧房。 白景行目前还装着苏远小妾,只能憋着变扭的莲花步子跟在苏远身后,却没想前头的苏远猛的一停,一个没收势撞了上去。 “苏公子,请停步。” 挡在他面前的是大病初愈的余开明。 “嘶……”白景行揉了揉脑袋,就听苏远不咸不淡道,“如何?” “余府家事,还请苏公子的胳膊莫要伸的太长。”余开明冷笑道,“苏公子若要管,不如先管管你身后那妖怪?” 白景行从苏远的背后慢慢挪出,即是明白人,也不必再装下去了。 “余小姑娘啊,血口喷人,以后会嫁不出去的。”白景行叹道,“再说还是你们余府的人请我们来,怎么翻脸不认人?” 余开明杏目一瞪,“胡说!我分明……” “是我请二位来的。” 众人身后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随着一阵奇怪的幽香缓缓飘来,味道很淡,却竟是跟徐娘身上同样的味道! “这里怎么也会有……”余开明喃喃自语着。 白景行与苏远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余开琴跨过门槛,推开一脸错愕的余开明,手下牵着垂头不语的余开鸿站在众人面前。 白景行一惊,“阿鸿,你怎么在这儿?”便从她手里接过了余开鸿。 余开明眼神一动,与余开琴目光相接,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苏远:“余府先后两条人命,两位小姐是否有什么线索?” 余开明眼神又是一晃,倒是余开琴面不改色,“劳苏公子费心了,开琴已报官,相信白大人明辨是非,定能给余府一个交代。” 她话说完,一旁的余开明早已脸色惨白。 “畜生。” 白景行突然道,苏远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你说我姐什么!”余开明吼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白景行抬起头。 他平常总是笑眯眯,看来脾气颇好的模样,这会儿面上竟是结起了冰霜,仿若六月飞雪,寒彻心骨,震得众人皆是一愣。 白景行捉着余开鸿的手腕,将他的袖子往上捋去,一道道红紫交错的痕迹遍布整个手臂,斑斓纵横,或掐或咬,赫然呈现在苍白的皮肤上,那些伤痕延伸至袖管深处,一条手臂便是这样,足以想象这孩子身上是何模样。 而仔细一瞧,这孩子竟没穿下裤,同样苍白而斑斓的小腿从袍子下伸出,甚至还带着一些暗红的血迹,好不骇目。 原先白景行也不是没有想过,余开鸿的性格多半与余府有关。他甚至想过,是不是余府其他三子苛待他,如今看来,问题竟是出在余飞远身上。 一个商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少良知,但却没想到他如此十恶不赦。将一个孩子从那等烟柳之地赎出,却将其带到如此万劫不复的地狱。 余开鸿身子一歪,就这么倒在了白景行身上,白景行心头一阵揪痛。 苏远了然,“这就是你叫我们来的原因。” 余开琴朝白景行深深行了一礼,“听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