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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正所谓“江上白衣凌云,残花浅酒片时清。” 江家公子乘舟而来,白衣随风而摆,闻得身旁女子语,莞尔而笑。 我发誓,用尽我毕生所学,也形容不出那时那刻的惊艳。 ? ☆、残花浅酒(2) ? 等我反应过来时,江浅酒已然笑立我侧,方才他身旁的女子不知所踪。 我暗暗给自己壮胆:又不是没见过美人,拿出太子的气势来威慑他!! 于是我露出一个对镜演练过无数次的,最能让人觉得我英俊的微笑,然后缓缓道: “公子可曾婚配?” 等等,这不是翠花儿买的书生小姐话本里的词么?我怎么顺口说出来了? 重来! 我再次露出一个英俊的微笑,正欲开口挽回我刚刚的失误。 却闻得江浅酒一声轻笑,“哈。” 我的魂儿都快丢了。 “草民江浅酒,见过太子殿下。” 他一双弯弯桃花眼中含着些笑意,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般深邃。他正欲行礼,却被我一把扶住。 “免礼。” 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名字,我高兴得忍不住趁机摸了摸他的手,让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合适? 大抵是肤如凝脂了罢。 我有些紧张,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江……江……” “若殿下不介意,唤草民浅酒便可。” 暖暖的春风伴着淡淡的香气。真想对着他脖颈间轻嗅一口,闻闻究竟是花香? 还是江浅酒的体香? “浅、浅酒。” 我这才反应过来。江浅酒,是丞相那糟老头子的儿子。 他又笑,直笑得我心神荡漾。 我……我一定要想法子与他多多相处! 他的笑里仿佛带着对我失态的包容,对我伸出手,我飞快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太子殿下,可愿与草民乘舟泛湖?” 我忙不迭的点头,“好……不必自称草民。再者……唤我名便可。” 江浅酒转过头去,对着停楫的小舟招一招手,便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从中走出。 啊,原来那丫鬟在舟里。 他回眸看我,微笑道,“好,越矩了。小柳,如何?” “……好。” 我尽量减少自己说话的字数,以免失态。江浅酒很自然地将我手拉起,向小舟走去。与他手相触的地方定是红的快要烧起来一般,连带着我的脸也变得红彤彤的。我用左手轻触脸颊,果然,烫…… 那丫鬟笑嘻嘻的,走近才发现她与翠花一样强壮,大抵是为了保护江浅酒。她扶着我们走上小舟,坐进篷子里,自己走到篷外划桨。里面地儿虽不大,却别有趣味。一小案上摆着一幅略有些凌乱的棋盘,旁有一茶壶与双杯,仿佛知道有客来一般。还有一个大大的食盒,大抵是各色点心。 江浅酒看到我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正是皇后娘娘唤我来寻…小柳。” 我不由得再次脸红。呀,那他是不是知道我贪玩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棋盘,想着转移话题,“浅酒方才和谁在对弈?” “左手和右手。” 篷内有些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是在笑。这个人可真爱笑呀。笑起来…… 美不胜收。 “小柳,会下棋么?” 江浅酒柔和的嗓音传入我耳际,有些心绪纷乱,我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并不会……” 此刻突然异常后悔之前太傅教我的时候未曾认真学习下棋,不然此刻…… 便是美人在畔,清茶在旁,黑白在案。 想想都觉得快活似神仙啊! “我教你,可好?” 这次我看清了,他时不时会露出一颗虎牙,煞是可爱。 “好。”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虽然觉得下棋很无趣,但…… 江浅酒好看啊。 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下棋,我整个下午都学得很认真。我想,他必然发现了我总是偷瞄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拍我的头。 “殿下,少爷,已是黄昏后了。” 丫鬟清亮的嗓音从旁边传来,“是否回御花园?” 江浅酒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好。” “朝柳,朝柳,朝柳……” 江浅酒念了数遍我的名字,我第不知多少次羞红了脸。幸好篷内更加暗了,他想必是看不清的。 没想到,在我走神之时,对面的江浅酒已然坐到我旁边,在我耳边轻轻说。 “朝日见清柳。” 似有若无的香气,我总算分辨出来了,大抵是他身上的药香。以及呼在我耳边的气息,酥酥麻麻的,痒。 江浅酒戳了戳我的脸,我突然“噗哧”一声笑了。 他也跟着我笑,“笑什么?” “笑你好看啊。” … … … … 回到御花园,赏花吟诗会早已散了,我和江浅酒被母后训斥一顿,他趁母后不注意朝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等母后终于训了个够,终于拂袖而去,末了留下一句,“你以后多多与浅酒来往,少玩什么乱七八槽的。” 正有此意。 … … … … 梦也该醒了。 啊,本太子梦到了和江浅酒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可惜此景只应梦中有,再不复见。 “太子,醒了就别睡了,江少爷求见。” 我忙不迭地睁眼,看到李妩媚那一张翻着白眼的脸。 “见。” 我深吸气,“更衣。” ? ☆、残花浅酒(3) ? 小李子没有多说什么,默默为我穿好衣裳。我斜斜地看着他,果不其然。 他又翻了个白眼。 我郁闷地看着他:“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爱翻白眼呢?!” “奴才乐意。” 得,我不说了,再说他又要翻白眼了。 身为一个美男子,对身边人要包容。 毕竟他们都没我英俊。 我朝李妩媚微微点头,他了然。 走出寝殿,来到正殿。 第一眼映入目中的……自然是江浅酒。从认识江浅酒起,他一直穿白衣。我曾想,是不是像戏文里的白衣书生一样,最后能从一而终呢? 今亦如此。 他已坐在南官帽椅上,旁边小案上,玉盘上托着几块点心。翠花儿她们倒真没亏待江浅酒……那点心我还没吃呢。忍不住咬了咬牙。 不,我没有饿。我就是想吃点心。 他也敏锐得很,见我来了,起身微笑行礼,“臣江浅酒参见太子殿下。” 啊……是啊,他不久前已被封官了。光禄寺少卿。 小李子和翠花、菜花一行人很识趣地退下了。我客气而又疏离地虚扶他一把,很注意没有碰到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