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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接近老将军方便。”长发搓着手说。 陈慧转头问顾朗:“药呢?” “我没有!老游有啊!” “敢情你说了半天废话?”陈慧拍了拍额头,出个主意还这么不靠谱。 “明天老游就该到了,你别忘记了,我请他来给你治傻病!”顾朗敲了敲陈慧的额头,略微嫌弃地说陈慧。 果然第二日,快马颠着已经快散了浑身骨头的游圣手到了庄子。那圣手下马的时候已然站立不稳,见到顾朗边喘气边大骂:“你这厮实在可恶!这种时日,让我狂奔而来,这马儿跑地又快又颠,我一把老骨头都快碎了个干净。我俩今日割袍断义,日后权当不相识。” 陈慧瞧着身边的顾朗依旧是气定神闲,略微弯腰施礼对着游圣手说道:“老游莫要生气,实在是拙荆抱恙,才烦劳我兄远道而来医治。” 说完扶着这位仁兄坐下,那圣手喘够了气,这才看向坐在那里的陈慧问顾朗:“这是你的娘子?”说罢便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正是!” 只见他拉过顾朗的袖子,拖着他倒了角落里,用大家都听得到的悄悄话说道:“我那时便跟你说,娶妻这个事情,最忌讳挑三拣四,那时你眼高于顶,连茹小娘子那般出尘脱俗的都不看在眼里。可虽说你如今韶华已去,然你这般的人才,找一个贤妻良母也是不难,缘何?缘何就了这么这么一个……” 那人很是不客气地评断,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进了陈慧耳朵里,她是怎么了,也许她算不得沉鱼落雁,但是自己还是明白,这副容貌也算是人间富贵花,何至于被人评断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茹娘是谁?便看向顾朗想要个答案,只见他脸色青青白白甚是好看。 顾朗拖住这个游神医道:“先与我娘子瞧病再说!”这位圣手便摆开了家什,拿出一副眼镜戴上,看向陈慧再给陈慧搭脉,搭了左手,又搭了右手。又让她张开嘴,倾过身体,来看了陈慧舌苔,弄得陈慧十分嫌弃。 他跟顾朗道:“不像啊!”到这里,顾朗将身边服侍的小翠赶了出去,将门关上。 “不像什么?”陈慧凉凉地问这位仁兄说:“不像是傻子吗?” “你既然没傻,糊弄老夫作甚?” “没有想糊弄兄,只是这事情一言难尽!等下我与你把盏细诉,我娘子每月被月信困扰,你顺便为她看看!”顾朗对着游永芳笑着赔罪。 “好你个顾朗,让我颠个半死,就过来给你看个妇人的月信之痛!”游神医怒道。 顾朗站起来说:“你看是不看?前日她疼地半死,你若是有药,便开上几副。怎地那么多废话。” 那老游哼哼唧唧地不高兴他说:“这等简单的事情,你就来信说一声,我给寄一瓶药丸就行了。何必去承那汤药的恶苦?伸出手了,我再把把脉。”陈慧让他重新把脉。 “你平时怎么看顾你的身体的?你这脉象看似有力,却是寒气凝滞,之前定然没有过好好调养,疼痛还是小事,还有以后子嗣上会很艰难。女人最怕的就是体寒了,还有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顾朗他娶你干什么哦!放着好好的茹小娘子不要……”那神医絮絮叨叨说她没有好好保养。这些年南北奔波,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可能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那样。 又是茹小娘子,陈慧也不管什么体寒,子嗣了,问道:“听游大夫说来,不知道那茹娘子是怎么个蕙质兰心?” “茹娘子是山东名士方立家的姑娘,是东王妃的娘家侄女。诗礼之家的小娘子,聘婷秀雅,神仙玉骨。对自己也照顾周全,身体康健,好生养。”这老游又说了一通那个小娘子的好话 “老游,说正事儿,我家娘子这身体需当怎么调养?子嗣如何艰难法?”顾朗打断了老游的话。 “要好好吃上半年汤药,替她拔除体内的寒气,散开淤结。她这是经年累月不知保养导致的。顾朗,你这般人才,当初在何家也是一人之下的人,娶妻怎么这么不讲究,看她的身体也就是个粗使妇人的身子骨。就算是有些美貌又如何,中看不中用?再说这美貌也是美在皮相之外,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个游圣手进来之后时时刻刻为顾朗打抱不平。想来他经过搭脉料定了陈慧是个干活的劳动妇女,所以更是叨叨不止,一脸嫌弃。 “老游,我家娘子身子会成这样事出有因,你好好调理便是。子嗣能有就有,不能有也就算了。我不强求!”顾朗对着老游说道,又尴尬地对着陈慧看了看,将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一下。 陈慧看着他脸上的这幅已经磨毛了的水晶眼镜,暗暗告诫自己别生气,她对顾朗说:“阿朗,叫华瑾进来一下!” “有什么事吗?” “你且叫他进来,我有事让他做去!” “等老游开好方子,我再去叫!” “你先去叫进来!我真有事。”陈慧皱着眉头看着顾朗,顾朗无奈地走出去。 “你这个妇人,不知道夫为天啊?这般差使你丈夫?” “干卿何事?你瞧你的病,我指使我的男人。”陈慧语气不善的问他。 “你还想不想生孩子了?你这样跟我说话小心我不给你开药方了。” “你爱咋咋滴!” “别以为攀上了顾朗就能为所欲为,真真是小人得志。”听到老游说这样的话,陈慧实在是没话说了。突然明白,围着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跟了她多年的,这个人是代表了外界大多数男人对女人的定义,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七出之一就是无子。 那老游看着陈慧默不作声,以为自己说话让陈慧怕了,有些得意洋洋。此刻顾朗与华瑾一起进来,关上门之后,华瑾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家将军还在扮傻子,陈慧站起来对华瑾说:“你将这个游大夫给我拎出去,给他搞一副清清楚楚的眼镜来,我受够了他的睁眼瞎!” “属下遵命!”华瑾施礼之后,就走到游永芳面前,拉起他说:“游大夫走吧!我带你去配眼镜。”游圣手目瞪口呆,陈慧目送他们出去之后,坐了下来,脸色不豫。 ☆、鸦片 那游圣手走了之后,陈慧坐在桌子旁,用手敲击着桌子,顾朗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只是这个老游给他挖的坑如今必须要填上一填才好。 “早知道就不叫他来了!”顾朗试探着感慨了一下。 陈慧转向他,白了他一眼道:“你那个时候知道我没变傻子吗?”表情是不高兴,但是话里却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你也别担心子嗣,随缘便好!”顾朗只知道她极喜欢孩子,今日听见子嗣艰难必然心情不好。 “连床都没上过,就凭他一句话,扯淡!”陈慧姿势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