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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筱青只听李鹤亭的。 待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顾沅在心里暗暗祈祷。 上好了妆换上了行头,顾沅再看镜中的自己,哪里还有男儿半点粗野之气,螓首蛾眉,顾盼生姿,让顾沅有种错觉,自己本该就是女儿身。 “如果有来世,我只愿自己是女儿身。”筱青站在顾沅的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幽幽的道。 来世…谁知道来世又会如何呢?… 男也好,女也好,若是不能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又能有多大的差别呢? 筱青是个痴人… 他的世界除了戏就只有那个人。 一片痴心付错难收,只能继续的痴下去。 可恨又可怜… 台上,戏已开场,上了场,他也将变成那戏里的一部分… 今日,汪九龄倒是穿了一身正统的军装,衣冠笔挺,很是体面。看得出,妹子成亲他是最高兴的。 一边跟道喜的宾客周旋着,一边留意着在上座跟几个贵胄高谈阔论大声说笑的汪九龄,李修文却在期待一场灾难的到来。 布局,筹谋,并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和心思,却是在用命赌。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也许,他并不是在期待一个完美成功的结局,却是在期待,一个满盘皆输的结局… 手心里的玉被捂得暖暖的,触摸着如肤的质感,李修文仿佛觉得,手心里牵着的是顾沅的手。 心里,出奇的平静… “大少爷,恭喜。” 一身西服革履的人在他面前站定,拱手贺喜。 “多谢。”李修文微微亥首。 “我们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舒鸿宇轻声笑道。 “我不会拖累你的。”李修文微笑着回答。就算出了事,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他的。所有的事,他一力承担。“记得,把我跟他葬在一起。” “你是个疯子!”舒鸿宇的嘴角抽搐了下,险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容。低头愤愤的丢下话,舒鸿宇与他擦肩而过。 李修文的笑容却越发的明媚而热烈,由内而外透着喜悦,看上去,和那身喜服,胸前的那朵红花是如此般配,那真是一个新郎官应该有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舒鸿宇忍不住回头看李修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样的笑容。 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第 102 章 “哎呀,张局长!您好您好,真是许久不见了,听说您马上要高升了,真是恭喜恭喜,来,请这边坐,等会戏就开演了!” 李鹤亭在宾客中周旋着,也是十分忙碌的样子。 台上的戏演完了,之后就轮到今日的重头戏码了! 李鹤亭看向不远处的李修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今天的这出戏,是他为李修文准备的。 李修文如此相信顾沅已经死了,还如此宝贝那罐骨灰,如果他看到顾沅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失控! 汪九龄的眼睛很是毒辣,只要他流露出一点点不对劲,让汪九龄起了疑心,到时候他再来个推波助澜,李修文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要弄垮他,只是迟早的事情! 退一步说,李修文就算当时按奈住了,想跟他来暗的,只要顾沅在他的控制之中,李修文也得由着他摆布!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只差那开戏的一声响锣! 前面的一出戏已经演完了,紧接着就该轮到顾沅他们上场了。 顾沅心里头有些紧张起来。 筱青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背,顾沅挺直了背脊,深吸了一口气。 前头的演员已经鱼贯而出,顾沅提着手中的花灯也向台上走去。 “司令!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一个士官模样的人大喊大叫的从门口跑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冲到汪九龄的面前,沿途还撞翻了几个丫鬟手里的托盘,茶盏什么的落在地上,引起惊叫声一片。 “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汪九龄站起身就给了那个士官一个大耳刮子。 “司令!小姐的花轿被人劫走了!”那士官哭丧着脸说到。 “什么!!”汪九龄怒吼一声,顿时现场一片寂静。乐师也停止了奏乐。舞台上的演员都不知所措的站着,停止了表演。 “怎么回事!!”汪九龄揪住那名士官的衣襟吼到。 “赵平贵带了人埋伏在西街口,花轿一经过那里就被劫走了!”士官身上还带着伤,看上去也是经过了一番争斗。 汪九龄虽然也派了人护轿,可是谁又能料到,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全副武装的来抢花轿?赵平贵这两年也很安分,没下山闹过事,偶尔截了几趟外地的商船,汪九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当年也是兄弟一场,有些情分在的。 “秦副官!带人跟我走!!”汪九龄掏出枪来,大喝一声,领着手底下的人就走,局子里的人一见这情况,也不好袖手旁观,也带了人跟了去。李修文也跟去查看情况。 席面上的人顿时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纷纷告辞了。 一场喜宴,变成这样,谁也没有料到。 李瀚生也慌了神,连连说,怎么会变成这样,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唉声叹气。 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都在那站着。 “收拾收拾,让戏班走吧。”李鹤亭吩咐了下人,目光投向戏台上搜略了一圈却没看到顾沅,眉心顿时紧蹙起来。 - ☆、第 103 章 一道身影穿过花园,慌慌张张的往后院跑,在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遇到两名仆人,为了躲避仆人,那人连忙闪身躲进院子里。 “大喜的日子花轿居然被山匪给劫了去,这汪小姐看来是凶多吉少。” “就是说啊,那落到山匪的手里还能有好啊!” 两名仆人轻声谈论着从院门前走过。 躲在门后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的等到外面没了声响才敢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个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定下心神,顾沅突然发现自己对这的环境有些莫名的亲切感…这院子里的老槐树…墙根种的兰草… 顾沅情不自禁向贴着喜字的主屋走去。 突然,有人从他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的将他转过身去。 “你…”那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惊恐。 顾沅看着那人,却并没有什么印象。 “对不起,我上茅房走错地方了…”顾沅扯了个谎,就想借机离开,可是那个人抓得他很紧,不让他走。 “既然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