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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拌在了一起。 --分割线-- 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要如何,才能将劣势扭转过来? 设想了无数的计划,始终都不是很完美。 不管是怎么设计,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顾沅保护周全。 他要对付汪九龄,就不能防备李鹤亭,他要对付李鹤亭,难保他不会对顾沅下手,甚至不惜鱼死网破。 难以两全… 不管要怎么做,都必须牺牲掉顾沅… 可是,这也是他最最不愿的! “喝点粥吧?” 李修文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端着碗的顾沅,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胃口。” “就喝一口,熬了许久,是开胃的。”顾沅满脸期盼的望着他,让他不忍心拒绝。 端过粥碗,粥的温度晾得刚刚好,入口很适宜。 味道也出乎意料的好,不甜腻,却反而有种淡淡的甘咸。吃了一口,李修文细品了下,又吃了一口。 不知不觉间,一碗都下了肚。 看他把一碗粥都吃了下去,顾沅觉得很欣慰。 “还要吗?”接过李修文递过来的空碗,顾沅问。 “够了。”李修文吃了一碗已经觉得饱了。 顾沅便收拾起碗筷,李修文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膝头坐下。 “大白天的…不好…”舒鸿宇的话犹在耳畔,顾沅很怕会给他惹来麻烦。 李修文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 李鹤亭已经抓到了他的把柄,既然已经瞒不下去了,他也不必再假装了…倒是李鹤亭现在会努力的帮他隐瞒,因为,揭穿了对李鹤亭没有丝毫的好处,只有瞒着,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样静静的相拥,让人很容易忘了时间。 这一刻,如果可以定格,该有多好…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不会跟我?”李修文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样宁静安详的氛围。 心头一紧,顾沅知道,李修文说的话分量是有多重。 放弃一切…放弃李家的家业,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放弃身为李家大少爷的身份… 他真的可以为了自己,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吗? 他知不知道这样的放弃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九爷迁怒起来,也许李家就此不再存在! 他当真连父母兄弟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吗? 也许,这只是他的一时冲动,等到以后,他终是会后悔的… “这辈子,小沅子都是少爷的。”要忘记这个人,怕是不能够了,有些东西给出去了是再也收不回来的。 李修文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应该满足了。在李修文心里,自己比这些东西重要,而在他的心里,李修文比自己重要。 所以,他不会让他一无所有的。 “给你的玉佩怎么不戴?”不经意的发现顾沅没带着他给的玉佩,李修文便问到。 “洗澡的时候脱了下来,忘记戴了。”顾沅轻轻柔柔的笑着看着李修文。 趁着还能多看他一眼的时候,就多看一眼,记清楚他的样子,以后也好有个念想。 “我给的东西,要戴着,不要忘记了。”抚摸着顾沅的脸,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却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嗯,少爷给的东西,顾沅都会放在这里!”摸着自己的胸口,顾沅笑得越发的灿烂。 他的一切都是李家人给的,包括他的命。 而在这其中,最最珍贵的部分,是李修文给的。 他对他的情意,这一辈子,他都会珍藏在心里。 他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所以,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他,除了自己的笑容。 他要他记得,他开心的样子! 他的小沅子,在他身边的时候,是最最幸福的! ☆、第 58 章 舒鸿宇的计划是要顾沅悄悄的离开李家,然后,其他的事情,舒鸿宇会安排。 他说有万无一失的办法让李修文和那些坏人找不到他。 将来一切平定下来之后,他会告诉李修文他的下落。 将来会怎样,顾沅没有想过。 只是想着,他的离开对李修文来说是最好的。 没有了他的牵绊,李修文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情,不再受制于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顾沅便收拾了简单的包袱,藏在了后院的柴房里头。 他只要趁着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悄悄去到柴房,拿了包袱从后门离开,应该不会有人发觉的。 只是,就这么走了吗? 想来想去,顾沅觉得,自己应该给李修文留封信,可是,提笔却写不出半个字来。 末了,只能作罢。 写什么都是多余的…要走,就该走得干脆一些。 李修文也许会恨他…恨就让他恨罢! 那样的话,他也会好过一些! 正是午休时间,太阳毒辣,下人们也尽可能的偷懒躲在自己屋子里休息。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的鸣叫。 这个时候,李府里没什么人会到处走动的。 李修文在午休,顾沅没有勇气进去看他,怕看了,就舍不得走了。 狠下了心扭头就走,可是离开的每一步,都如此的沉重。 走到柴房里的时候,顾沅再也忍不住,躲在柴堆后面捂着嘴哭了出来。 李修文容易上火,所以他给李修文泡茶的时候,都会偷偷放些消火的菊花瓣,金银花什么的,不能放多了,要不会有味,还得把那些渣滓捞出来,才能骗他喝下去…给李修文研墨要研二十转,写字和画画时用的墨条也是不一样的…李修文最讨厌青椒,一看到菜里头有青椒就会横鼻子竖眼的,碰都不会碰那道菜… 他要是不在了,谁来照顾李修文呢? 这个人脾气这么坏,稍不顺心就给人脸色看,这么不讨人喜欢的个性,谁敢伺候他呢?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舍不得走了。不管多么不舍,他都是非走不可的! 抹干净脸,顾沅正要从柴堆下翻出包袱离开,柴房门却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顾沅连忙往柴堆后缩了缩。 进来的好像不止一个人。 顾沅不敢露面,只好在柴堆后面躲着,等着人离开。 不一会,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时起时伏。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顾沅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