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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简直让他发了狂。 所以他酒醒之后,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短短的时间内,滴水眉心,关节扎针,水蛭吸血,滴蜡鞭抽……什么变态,他就做什么。 我虽毫无心痛之感,但渐渐的,日复一日,精神却无法承受,体力更是虚弱至极。我开始神经衰弱,整日惶惶然,怕见阳光,怕听到人的声音,怕和人接触,甚至开始极度厌食,吃进去的东西也常常会吐出来。 我快崩溃了。可是刘景明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眼里的悲哀一天比一天深重。 这天他抱着我律动的时候,突然望着我的眼睛,喃喃了一声:“……祝霏……” 即便是这样浑噩的情况下,我也立刻僵住了。 “祝霏……”喝醉了的男人喃喃着,低头吻住了我颤动的眼皮,“祝霏……” 声声哽咽。 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眩晕。 祝霏。 已经十年了,没有人和我再提起过这个名字。 可是它仍旧是那么熟悉,一旦听到,便觉得看见了那头婉约的秀发,漂亮的杏眼,葱管般白净细长的手指夹着根女烟,强大而温柔。 这是我jiejie的名字。 88 88、88 ... 第二天,刘景明来看温室看我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几个部下。其中一个竟然是之前在程维家出现过的那个“R”。 她显然不属于刘景明的部下,相反,刘景明待她相当的客气,给她备了和自己一样舒适的软椅和果盘饮料,不过那个R并不是很领情,只是在椅子上坐了,果盘和饮料一口未动。 她虽然戴着墨镜,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从一进门就在看着我。 我跪坐在金色的鸟笼里,这时候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末梢垂到锁骨处,乌黑如墨的中长发衬着苍白如纸的皮肤,身上伤痕累累,白鸟羽衣毫无生气地垂在地面。我静静抬头望着刘景明,可他不敢望着我。 他也许是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曾经信誓旦旦夸夸其谈,说“让我死都不能做个明白鬼。” 可是我现在多少已经猜出了他恨我的原因。 刘景明突然转过头问R:“……你……真的想把事情都告诉他吗?” R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我,好久才说:“现在不说,难道等他被你给弄死了,让我对着一具尸体去说吗?!” 刘景明似乎是相当畏惧她,咬了咬嘴唇,便道:“……好,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R却是冷笑一声:“那就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说完就要走了。” 刘景明隐忍道:“你来我这里,只是为了见他?” R冷冷道:“废话,否则我还能是来见你的吗?” 我这几天被折磨的过分了,很久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弱,而且还发着高烧,听到刘景明叫我,我也只是有气无力地靠在铜制笼柱旁,抬起眼帘,面色苍白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他今天想玩什么把戏,可是我心里隐约是有些欣慰的,因为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力的衰歇,生命似乎一点一滴地从我身体中流淌了出来,顺着那些鞭痕,那些瘀伤…… R说的对,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撑不了多久。这让我有些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解脱,刘景明也好,程维也罢……他们,谁都再也伤不到我了。 这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你应该知道了。”刘景明盯着我,片刻静默之后,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带了些愤恨,“我喜欢你的jiejie。” “我和她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她还在念小学。”刘景明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于膝盖,“她在学校里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因为她才那么小,她的父亲就背叛她和她的mama,另外娶了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我蜷着身子,微微瑟缩。刘景明终于凝视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个儿子,就是你。” “你根本不会知道祝霏当时的心情。她那时候才几岁?你那该死的父母沉醉在你出生的喜悦中,根本不会顾念女儿的心情,连祝霏曾经有过寻死的念头,他们都完全不知道!” “她那么难过,可是我安慰她,她最终还是忍了过来,并且开始尝试着接受你。”刘景明顿了顿,“但我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很恨你……” 我的jiejie……恨我? 那个总是微笑着的,会戳着我额头和我开玩笑的jiejie,她,是恨我的。 这种想法让精神已近崩溃的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苍白的嘴唇微微哆嗦着,更无助地把自己抱成一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在你高中的时候,她的mama林姨,也就是你爸的前妻,罹患重病。然而那时候你不学无术,还和程维不清不楚。你爸自始自终都把精力放在你身上,直到林姨去世,他都没有去看过她。” 刘景明抿起了嘴唇,好久才接着道:“……你能想象祝霏当时的心情吗?” 我瑟缩地更厉害了,这时候刘景明身旁的R盯着我发抖的样子,突然淡淡地说了句: “他当然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刘景明转过头:“你……” “你给我闭嘴。”R冷冷道,“刘景明,你让我恶心。” 刘景明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只听到R说:“你当真有趣了,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都没想标榜自己是个好人,用的着你给我说好话,给他讲这些可笑的苦情往事?” “……”刘景明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R静了片刻,说,“现在开始,你给我住口,我不需要你给我开脱。” 刘景明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可是……” R却是不愿理他了,抬手一挥制止了他开口,然后起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我的笼子前。 当她俯视着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眼皮一阵跳动,呼吸也急促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不知从何而生,只是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缩了一些。 她看了我好久,才慢慢道:“祝霖,我们姐弟俩的事情,就在今天了解了吧。” 这话里包含着太多让我愕然的信息,我无法反应过来,或者说,我没有勇气去细细咀嚼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把墨镜摘下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血都凉透了。 她的脸庞和往日不再一样,甚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