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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没有伤,又勾勾手指:“上衣脱了让你爹看看有没有受伤。” 朗九本来就不乐意穿衣服,一听这话,立马把身上的衣服一扯,扔到了地上,似乎是为了让徐北看得更清楚,他直接腿往徐北身上一跨:“没有。” “嗯嗯嗯,没有……”徐北目光在郎九漂亮的腹肌上掠了一眼,这姿势弄得他有点别扭,“好了好了,下去吧。” 郎九没事,看上去的确是完好无损,徐北心里终于彻底地松了劲,这时才感觉出右手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这疼痛让他猛然想一件事来,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喊了一嗓子:“沈途那个王八蛋呢!” “在这呢。”沈途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他坐在屋角的地板上,嘴角带着笑。 这笑容让徐北火冒三丈,指着沈途就骂开了:“我cao|你个正宗油炸大王八!你他妈就是下了个套让老子钻呢,从打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老子怎么逃出来吧!你就他妈是做好了老子要不被班大同爆了要不就被他弄死的打算吧!” “嗯,得有个人把林睿的注意力引开,”沈途很平静,也不找理由,直接坦白了,“就这样都差点没跑掉……” 沈途的直白让徐北气得有点转不过筋来,对着他又指了好几下才憋出一句:“合着你就是打算让我去死的?” “我只管雪狼不出事,别的不管,”沈途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在徐北眼里看起来无比的可恶,“但我知道他们不会弄死你,事实证明你的确是没死。” “我日你先人,”徐北骂完这一通就xiele气,沈途的话他不想再费劲反驳,反正他一开始也同样没考虑过自己,只想着小狼不能出事,撑着身子下了床,脚踩到地板上时他才发现不对,“这他妈是哪?” “我家,”沈途慢慢地站了起来,把屋里的灯都打开了,“欢迎光临寒舍。” 徐北环视了一眼这屋子,不大,一居室,但装修得相当精致,作为一个单身男人的舍,不仅一点也不寒,还收拾得很整齐。 “为毛把老子弄到你家来,”徐北没好气地问,回头看了一眼走哪跟哪贴在他身后站着的郎九,“你爹没事,你不用这么跟着……” “手。”郎九皱着眉小心地捧起他的手,想摸又不敢碰的样子让徐北心里一阵发软。 “真没事……我是说现在没什么感觉。”徐北拍拍他的脸。 “我家有药,你那手,”沈途抱着胳膊指了指徐北的手,“情况不是很好。” “我知道。”徐北咬咬嘴唇,他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很清楚,不知道伤到哪里了,手疼也就算了,现在连小臂都始不上劲,抬都抬不起来。 “你恐怕要换职业了。”沈途倒了杯水递给徐北。 徐北接过水,盯着杯子看了半天,往沙发上一靠,笑意从眼底慢慢漾了上来:“刀疤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老子掏包从来都是用右手,混这行没问题,不过……”徐北喝了口水,抬起左手,“老子其实是个左撇子。” 徐北是左撇子这事,从他上初中以后除了家里的人就没别人知道了。 他一直左右手都能用,只是左手更习惯一些。初中看到古龙里某人被废了右手之后,很淡定地说了一句,其实,我的左手更强之类的话,让徐北倍感牛逼,从此决定不再当着别人的面用左手。 可惜的是最终他没能成为一个像狼一样的杀手,当然也没能成为一个武林高手,而是成了一个藏着左手的扒手。 “……好大的秘密,”沈途笑了,“告诉我不怕我去告诉班大同么?” “你没那么傻逼,”徐北扭了扭,在沙发上躺平了,看着又跟着他到沙发边的地板上坐着的郎九,“不过对于我儿子这件事,谢谢,欠你一个人情。” “要报恩吗?” “你有需要我报的地方吗,”徐北躺了一会觉得不得劲,又坐了起来,“我们得回去了。” “你们不能回去了,”沈途看了他一眼,“你们明天一早就得离开这个城市,车票我已经买好了。” 徐北一下愣住了,保持着仰卧起坐做到一半的姿势,这他妈叫什么事?沈途这大cao大办的架式让他非常不爽,还连车票都买好了? “老子在这里活了26年,你一句话就给我安排走了?” “这里不安全,走吧,过段时间再回来,”沈途声音沉了下来,“这事我不会骗你。” “你这人本身就他妈不可信。” “随便你,”沈途指指郎九,“他再出事我不一定还有机会把他弄出来。” 小狼是徐北的死xue,沈途拿捏得很准,一句话就让他没了声音。他的确不能再冒这个险了,班大同还好说,林睿究竟有什么打算,他现在完全没有头绪,如果小狼再出点什么事…… “明天就走也太快了,我虽然没什么要处理的事,但是……”但是还有乔谦,还有敏敏,还有徐岭,这些人他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 “车放回停车场了,你告诉我个地址,钥匙我帮你快递过去,别的不要管了,又不是不再回来。”沈途打断他。 “行行行,我cao。”徐北无奈地挥挥手。 “另外提醒一下你,”沈途目光落到郎九身上,“注意一下他,他已经开过口了。” 徐北顺着沈途地视线看向郎九,郎九正看着沈途,徐北突然发现他的眼神有点冷,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什么开过口?” “吃过生食了,见过血了。” 徐北心里抽了一下,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吃生食有什么意义,但隐约感觉有些不安,郎九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冷漠眼神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意思是?” “就是提醒一下你,他现在听你的,没什么大问题。” 徐北之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跟沈途把他昏迷期间的事一件件对清楚之后,就已经快半夜了,沈途说了句你们睡吧,就起身出门去了。 徐北跟到窗口看了一眼,发现他蹲在小区花坛边上。这人有点奇怪,似乎不太愿意跟其他的人呆在一个房间里。 “这小区保安也不行啊,这么可疑的行为居然没人管,”徐北躺到床上,看到床头有止痛片的瓶子,拿起来晃了晃,扔给郎九,“帮我弄几片出来。” 看着郎九拿着瓶子有点犹豫,他又补充了一句:“拧开。” 吃了四颗止痛片,徐北感觉似乎疼得没那么厉害了,瞅了一眼郎九,他光个膀子站在床边,看意思是打算上床。 徐北叹了口气,平时在家,晚上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