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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话被拦在中途,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他睁大了眼睛望向门口,眼珠子只差没掉下来。 其余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往门口一瞧,也呆住了。 本来吵吵嚷嚷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门口一公子长身玉立,足蹬长靿靴,身着棉白袍,外罩一雪狐大裘,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姓卢的。 清朗的男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嗯?怎么不说了?我生得如何?” 季风也被这声音惊动,抬起头来,望向门口。 看到余凉,他想到了两句诗,“秋水横波映日月,雪肌玉魄惊春秋。” 姓卢的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怕是今生今世都没想过自己能中这么大的彩,支支吾吾地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与刚才那口若悬河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余凉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更增了几分风流。“听说季风季大公子也住在这儿,你们可曾见过他吗?” “什么?!季......季公子......也在这儿?” 话没说完,姓卢的只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失礼了,在下便是桃花坞季风,久仰余公子大名。” 众人纷纷回头,见季风着一件宽大的靛青袍,外罩一玄色大氅,向余凉行礼,当真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余凉回礼,“哪里哪里,季公子客气了,在下昆仑墟余凉,奉师尊之命前来,礼数不周,怠慢了贵客,还望季公子海涵。” “余公子说笑了。” “季公子收拾停妥了吗?” “随时可走。” 余凉点点头,“那我们出发吧。” 直到余凉和季风走出客栈过了好一会儿,姓卢的才开始回过神来。大堂里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今儿可算饱了眼福了,仙界的拔尖儿后生,一下见了俩。” “不是说他俩关系不好吗?怎么今儿个看来......好像还挺正常的?” “咳,那都是流言,怎么能尽信呢?” “......” 此时余凉内心:“哼,要不是为了我的九尾灵狐,鬼才要跟你虚与委蛇。” 三 两人一路无话,傍晚时来到一处村镇,这里不比之前的那个,居民明显少了很多,街道也十分狭窄,冷冷清清的,没有几分烟火气。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小客栈,两人吃了饭就各自回房。余凉打开窗户透气,一瞥眼看到街道上几个玄衣束履的男子匆匆奔了过去,背上各自背了剑。 “凌霄峰的人?他们来这儿干嘛?”余凉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那一老一少的对话,心觉事情有些蹊跷。现在刚刚吃过饭,他也没甚事可干,干脆追上去问问,就当消食了。 他背上“清濯”,直接打开窗户从二楼一跃而下,三两步追上了前面的凌霄峰弟子。 “劳驾,弟兄们这是要去何处啊?” 领头的一凌霄峰弟子见余凉身手不俗,料得不是常人,遂停下脚步,“阁下是......” “在下昆仑墟兰芷君座下二弟子余凉,奉师尊之命前去天山执行任务路过此地,见各位凌霄峰的兄弟行色匆匆,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在下或可帮助一二。” 几个凌霄峰的弟子各自对望几眼,那带头弟子方才说:“既然阁下是昆仑墟兰芷君座下高徒,那就太好了,老实说,咱们哥儿几个这些天,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到现在也没找出个法子,您若肯仗义相助,我们定当感激不尽。” 余凉微笑道:“阁下但说无妨。” 带头弟子道:“请余少侠随我来,我们边走边说。” 余凉点点头,跟着几名凌霄峰弟子在狭窄的街道小巷左穿右绕。 “我叫马元杰,你叫我小马就成。前两个月,凌霄峰接到月口镇的报案——月口镇隔这儿也不远,这里叫溪源镇——说是有孩童失窃,找不到凶手,当时我们没怎么在意,派了几人过来调查,结果一无所获。结果你猜怎么着?凌霄峰的弟子还没走呢,当地又有一个婴儿不见了!” 余凉眉毛一挑,“你是说,那凶手根本不把凌霄峰放在眼里,就当着你们的面作案?” “可不是吗?这下凌霄峰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赶紧加派人手调查,这一查才知道,原来不仅仅是月口镇,这附近方圆百里的村镇,几乎个个都有孩童失窃。我们被抽调来溪源镇巡逻,就在前几天,又丢了一个孩子,我们查了好几天,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出,可把我们愁死了,每天头发都掉了好几把。”说罢他忧愁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 “那你们现在是去?” 另一个凌霄峰弟子插口道:“就是几天前失了孩子的那个谢家媳妇邓氏,这几天茶饭不思的,张口闭口就是‘二娃二娃’的,快要得失心疯了,刚才他丈夫找到我们,说她又无缘无故发病了,我们得去安抚一下她。” 余凉沉吟一会儿,道:“失窃的孩子都多大?” “好像都不超过两岁吧,最小的刚出生不到一个月。” “唔......确实,对两岁以下的孩子下手更方便,因为他们还没有反抗的意识和能力......那你们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脚印、发丝、衣角布料什么的?” 马元杰摇摇头,“完全没有,所以我们才会如此头疼。” “你们可以设圈套,瓮中捉鳖什么的。” “都试过了,没用。我刚才也说了,凶手直接当着我们的面把小孩抱走了,速度快得就好像......好像根本没有人进去过房间,孩子凭空蒸发了一样。” 余凉喃喃道:“看来凶手不一般啊......不过比起作案手法,我更想知道,他为何不惜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偷孩子?而且全都是不超过两岁的,说明他对大一点的孩子没兴趣......为什么呢?他要这些孩童做什么呢?” 马元杰苦笑道:“这个就只有凶手才知道了。” 说话间,几人来到一间小小的瓦房前,屋里传来妇女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马元杰敲了敲门,道:“谢夫人,在吗?” 余凉听到匆匆的脚步声,然后一人打开了房门,是个女子,荆钗布裙,不过看起来不是谢夫人,马元杰道:“邓姑娘好,刚才谢大哥找到我们,说谢夫人又不吃东西了,我们就赶紧过来看看,现在好点儿了吗?” 站在余凉身旁的一名凌霄峰弟子悄悄对余凉解释道:“这是谢夫人的meimei。” 邓姑娘摇摇头,让过身来,“有劳各位官爷了,jiejie还是在不停地哭,姐夫给jiejie抓药去了还没回来,这里只留了我一人照顾她。官爷们先在堂屋里坐一会儿吧,我去沏壶茶。” 马元杰道:“邓姑娘,我们只是凌霄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