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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能知道,还是因为她的出生,在这府里有些消息。身为家生子的她,是很清楚的。这也是为什么,没了上面的话可,她一直喝了避子汤的原由。 哪像白氏那个女人,倒胆儿大的。 不过,也是因为胆儿太大了,这不,生了一个姑娘后,彻底没宠爱了。 下面的妾室们,这中间的眼神有多少交流,张谨儿没在意。 张谨儿目前的要事,也不是跟一些妾室争斗什么。一妻,与一群妾斗,本身就挺掉份儿的。在张谨儿的眼中,提拔了妾,再与妾斗,才是她眼中的法子。 既然她的夫君,是一个好色的。 那么,一花开来不是春,各色花香春满园。 张谨儿有容人之量的。 至少,张谨儿自认为是如此的。 “贵娘今年都要三岁了。” “夫君,我给贵娘寻一个妥当的教养嬷嬷,你以为如何?”张谨儿望着庶长女,如此轻轻一口问了一句话道。 “行,这元晸堂有什么事情,谨儿,你不必回我,你自行处理就是。” 朱高晸自然的认为,他一个堂堂大男儿,哪能做了一个女儿身,总是关心了后宅里的小事儿。这些事情,由得大妇料理就是。 如他爹,他大哥,皆莫不是如此。 “既然夫君都定了调子,我往后,必然是全心全力的为夫君料理出一个安稳的后宅。”张谨儿给了保证,当然,温柔蜜语中,未尝不是一些的试探。 朱高晸似乎完全不在意。 朱高晸只是信手一摆,让姨娘们告退。 至于那来谢了恩梅兰、月兰二人,也是让朱高晸挥手退下了。 这时候,朱高晸是心情不错,他准备跟新任的嫡妻小张氏,再是探讨一下鱼水之欢的事情。又或是缠缠绵绵的男女之事。 张谨儿被朱高晸摆弄了这一回。大白天里做了些羞红脸儿的事情,倒是抱紧了好些时辰。 朱高晸倒是得意的笑了。 柳姨娘心头装了事儿,没回了寝院。 她往花园而去。 柳姨娘走后不久,那梅兰、月兰两位姨娘,也是往花园而言。 三人在花园里巧遇上了。不过,倒也不算巧,毕竟,春天里哪处儿花景最美,这不是赏景的好去嘛。 散散心,作为女眷而言,这也是消遣之一。 “妾见过柳jiejie。”梅兰、月半二位姨娘对柳映雪行了平辈礼节。 柳映寻笑了一笑,还是假意轻扶了一把二人。柳姨娘说道:“不必如此多礼。以前归以前,如今梅兰meimei、月兰meimei可都是二爷的枕边人了。往后,咱们少不得多打交道。” “今日姐妹们巧遇上,也是一场缘分。” 柳映雪是明眼说了瞎话。 梅兰、月兰听了,也是捂嘴笑了一回。 一群女人的事情,在燕王府的后宅发生。 燕王府的前院书房内。 朱高孜与侄儿朱瞻元皆在读书。 不过,这是上午时分。 晌午后。 朱瞻元则是与三叔分开了。毕竟,他三叔年纪大了,这是到了成婚的年纪,这晌午后,倒是得了自由,也能去衙门里观摩一翻。 朱瞻元上午是由得儒士教导。 这晌午后,就是道衍和尚给朱瞻元讲课。 这老和尚,最爱给朱瞻元讲的,呵呵,倒是颇意外的玩意儿。单日是那佞臣的传记一则。双日则是那名臣的传记一则。 然后…… 然后,自然就是第三日,温故而知新,再是回忆头一天前的佞臣故事。那是磨开了讲解。 接着,第四日,又是加忆了那头一天前的名臣故事。 总之,一个小故事,道衍和尚总要给朱瞻元讲了三回。三回后。这一则小故事,朱瞻元彻底的记下了,才算儿完事了。 “世孙,可有何等志向?” 道衍和尚在这一日查阅了朱瞻元的功课后,似乎随意的问了一句。 “瞻元尚小,不敢立志。” 朱瞻元躬身而立,在小桌前,正是摆开了纸张。 他准备练字呢。 这时候,回答了道衍和尚的话,也是小心谨慎几分。毕竟,他年纪再小,那也是活了一回。知道这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这等道理,太实在了。 朱瞻元哪会不知晓? 所以,道衍和尚虽然是他的师傅,奈何…… 朱瞻元不是一个乐于信任别人的。哪怕是他自己培养的八个小书童,朱瞻元给予的,也不过是有限的信任。 信任别人的cao守,呵呵,对于帝王而言,那不压于把性命搁于别人手中。 对于帝王而言,还是信任制度的好。 毕竟,人心易变。 而制度啊,那是相互制约的。 忠臣,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 以上这一句话,是朱瞻元前一世里,从他娘那里得来的至理名言。 至少,这一句名言,朱瞻元前一世,在他二叔身上用过好些回,回回都成功了。打那以后,朱瞻元对于心腹这个词,就换了一种理解。 心腹? 还不如说是心腹之患也。 “你是燕王府的世孙,可以有大志向。”道衍和尚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道。 “君子立长志,小人长立志。我当以君子为目标,待寻得长久志向后,方才谈论。如今,不过努力读书,希望能搏长辈们的欢笑,就满足了。” 朱瞻元在道衍和尚的面前,滴水不露。 但是,又实则是什么都漏了。 因为,有时候,有些东西,不用讲得太明白。 聪明人,都有默契的。 朱瞻元想用聪明人的态度,对待了他的这位师傅。 道衍和尚哈哈笑了。 “世孙的态度,贫僧明白了。” 道衍和尚这般回道。 “在师傅面前,我尚多有不足,望师傅一直多多指正。”朱瞻元的态度很谦恭。 对于教导自己学问的人,朱瞻元一直以为,他应该保持足够的尊敬。毕竟,这对别人的尊敬,同时,亦是对他自己的尊敬。 “王爷既然让世孙在贫僧之处学习,贫僧必然竭尽所能。”道衍和尚没有推脱之意。 “世孙,今日所讲的隋朝炀帝一说,您有何等的解读?”道衍和尚随口问了一句,然后,状似无意的笑道:“若世孙一事回答不上来,不妨慢慢想一想。再通透后,再回答回妨。” “诺。” 朱瞻元平音的回了一声。 然后,他是的思量了。 “南灭陈国有奇功,北定胡疆混一统。” “三征之前身先死,定叹明君太匆匆。” 朱瞻元不语,提笔在纸上,就是书了这么一首小诗。 一首他觉得,陏炀帝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