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恿人上吊在后,已经构成了犯罪,虽然冷香莲残杀骨rou落到如今这步下场算是咎由自取,但陆家人触犯律法一样逃不开干系,只是因为陆长远的事,陆家人一大家子全赶去了沂州,周勇要拿人问审,还得去沂州抓人。 不过这些都跟季然没关系了,他也不再关心,安心筹备过年事宜之际,也同样关注着陶沅的动向。然而奇怪的是,陆家出事这么多天,这陶沅一直就没出现过。 难道知道行迹败露,所以又给溜了? 可是没道理啊,这陶沅是躲藏度日,全靠陆长远接济,平日里肯定是不敢出来见人的,官府拿人又出其不意,没有人通风报信,陶沅自己肯定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知道,自然就不会知道行迹败露的事情,既然蒙在鼓里,那就不会溜。这么些天断了接济,他首先应该怀疑的也是陆长远那边,那样必然会沉不住气想要出来一探究竟,白天他见不得光,肯定会选晚上出来,可陈叔着高大壮父子几人个个路口蹲守这么多天,却别说人,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堵到。 这就奇怪了。 季然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很快,李贵那边带回来的消息,就给他解了惑。 原来那陶沅始终不见现身,不是溜了也不是沉得住气躲着不肯出来,而是早就被陆长远给杀害了。不止是杀害,陆长远还把人给分尸肢解,锅子里煮熟了喂狗,连尸体都无迹可寻。 对此,季然很是惊讶,陆长远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看着一派文人隽秀,却心思狠辣歹毒至此,比起小打小闹只知道贪占便宜的其它陆家人,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说这咬人的狗不见,还真是没错。 按理说,那陶沅乃是通缉要犯,本就该死,陆长远杀他本来也算是除掉一祸害,然而人命就是人命,哪怕是通缉要犯,律法如此,亦是逃不过杀人偿命。说起来,陆长远此举算是帮沂州知府出了口恶气,若是私底下功过相抵还好说,可惜不说案子堂审是百姓围观众目睽睽容不得徇私,就是他昔日与陶沅交情甚密也足够沂州知府迁怒的,陆长远三寸不烂之舌压根儿没派上用场,就被定了明年秋后问斩的死刑,随即就被削掉秀才功名,下了死牢。 这对于陆家来说,简直就是泼天噩耗。 陆长远判决一下,陆家老两口当场就厥了过去,而陆家另外两兄弟,也是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整个被这变故给砸懵了。对陆家而已,陆长远不止是陆家成为人上人的希望,也是陆家最有发言权的顶梁柱,突然之间这根顶梁柱折了,可谓是打击重大。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这是周勇带人赶到沂州,都没给陆家人个缓冲,就把人给直接拿下带回了高阳县衙。 陆长远杀人偿命,案件算是尘埃落定,而陆家人先是逼疯冷香莲,后怂恿人吊死季宅门前,如何问责,还有的审。虽然比不上杀人偿命,但情势恶劣肯定也讨不得好。 听完李贵的转述,季然哼了一声,就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冷香莲一案,陆家人究竟会落得什么下场,季然不再关心,反正折了个陆长远,就算不怎么样,那陆家也再翻不起风浪来。有了现在这么个血的教训,相信以后他们也不敢再找麻烦。 不过就算季然不关心,两家毕竟在一个村子,有些事情还是会听到。 冷香莲的案子不存在他杀,陆家人有罪,但罪不至死。最终,两个于此案的直接关系人陆婆子被杖责五十大板,陆长庚判入狱三个月,而怂恿上吊的陆长远已经因杀人罪下狱,问斩是板上钉钉,这事儿反而就无关痛痒了,便也没再多此一举罪加一条。 陆婆子被打五十大板,不卧床一两月别想起来,加上陆长远和陆长庚的事对她打击挺大,就这么一病不起了,少了个能作妖的,季然的世界总算是彻底清净了。 而事实证明,经过这事,陆家人的确对季然有了忌惮,不说上门闹事,就是路上碰到都避瘟神似的掉头就闪。这让季然觉得不错的同时,也有点无语。 陆臻外出多日,是临近春节才回来的。 回来时正是半夜,裹挟一身凉气钻进被窝,冻得季然一个激灵连打数个喷嚏。 “擦!你个死鬼!”季然阿嚏阿嚏的好几下,才悻悻捂着鼻子,“你想冻死我啊!” 陆臻伸手探向腰带的动作一顿,语气还有点委屈,“你之前也不怕的,不是早就习惯了么?” “你特么一走半个月,我天天被窝里暖着,你一回来就开冻,我能适应得了才怪!”季然揉了揉鼻子,起床气一散,见陆臻垂头丧气任打任骂的样子,又不忍心了,拉着他胳膊一起躺了下去,嘟哝道,“我要睡觉。” “嗯。”陆臻刻意跟季然隔出了那么点距离,语气有些低落。 季然本来困意满满,听到陆臻这语气,忽然就睡不着了,翻了个身面对着对方。过了一会儿,忍着冻人的温柔往陆臻身边蹭一点,过一会儿再蹭一点,然后又蹭一点,彻底蹭到陆臻怀里的时候,季然给冻得打了个哆嗦,牙齿都咯咯响了两声。 “你怕冷,蹭过来做什么?别一会儿给冻感冒了。”陆臻很想把人抱住,可看季然冷的哆嗦,又心疼。 “没事。”季然伸手搂住陆臻的腰,“多抱一会儿就习惯了,其实你刚不在的那两天,没有你冻死人的温柔,我挺不习惯的,只是后来暖和着暖和着,适应了人的正常恒温,我就……不耐冻了,我刚没嫌弃你,你别介意。” “我没介意。”陆臻搂着季然,随即翻身把人压住,“那是因为我不在,太久没与我双修的缘故,待我气息入体,循环一周天,你自然就又不畏严寒了。” “啊?”季然一听就慌了,“不行不行,你特么好歹让老子缓缓啊!老子这还哆嗦呢,不想被冰棍捅啊!” “乖,一会儿就好。” 陆臻轻笑一声,也没见他怎么着,季然就动不了了,任由他宽衣解带为所欲为。当被冰棍彻底入侵的时候,季然那叫个欲哭无泪,说好的委屈呢,说好的低落呢,不带这么骗人的! 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正如陆臻说的,他们双修着双修着,随着那股独属于陆臻的冷气在体内循环一周天,季然便从一开始的冻得哆嗦,到后面变成了被做的哆嗦,痛并快乐着了。 “唔唔唔……不要了……你混蛋……快点……” “乖,咱俩可是夫夫,挨不得碰不得多难受,我也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忍忍就过去了,嗯,你也知道,我在理……再坚持一会儿,嗯,一会儿就好……” “唔……说好的一会儿呢?你,你骗人……啊混蛋慢点……” “不是你让我快点的吗?真难伺候呵呵……” 彻底陷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