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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空荡荡的屋子,他便什么都明白了。你为什么还想要离开我,容钰觉得自己自己彻底疯魔了,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完全控制不了。 月雪走在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里,认识他的人本就不多,他不担心被人认出,只是他的相貌太过惹眼,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sao乱。 他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因为在那之前,他已经被抓住了。手腕被容钰抓得生疼,月雪的背被狠狠地撞击在墙面上,唇被那人重重地咬住了,耳边是容钰浓重的呼吸声,月雪想反抗,身体却不自觉地软倒下来,陷进那人的怀里。 “和我回去,好吗?”容钰问道,温柔地看着月雪,“我知道你的答案,但是,被我抓住就再也逃不掉了哦。” 月雪尝试用行动阻止他,却发现自己什么力都使不上了,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容钰抚摸着月雪的柔发,说道:“不过是一点药物而已,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看你,伤口都裂开了,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吗?” “没事今后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你也跑不了了呀。” 越说越激动,容钰竟笑出了声。 这个样子的容钰,是月雪从未见过的这个人对他总是宽容的,习惯了他的纵容,他便忘记了他骨子里的占有欲,也从没想过这份过于沉重的感情一旦爆发,会是怎样的恐怖。 容钰把月雪带到一个精心整理过的小房间,然后,一脸笑意地,挑断了他的脚筋,下手很干脆利落,那一瞬间的疼痛让月雪几乎惊叫出声。 伤口很深,月雪知道他一辈子都不能行走了,偏偏那人还一脸满足地抱着他,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乖,一会儿就好了。疼一次就可以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腿,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容钰用手滑过匕首上的血液,轻笑着,“月雪,我爱你。” 把人压在身下,细细地剥开每一件衣衫,缓缓露出隐藏在里面的风景,不顾一切地享用着这美好的感觉。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迷恋不已,诱惑着他一次又一次地与他陷入欲海。 明知月雪还有伤口未好,容钰依旧选择如此索要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就像阻止不了那人离开他一样,所以,他已经放弃去尊重这个人的想法,他只需要留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在月雪的世界里从那天开始就是一片黑暗,除了容钰以外,没有任何外人,他每天都是被累得昏迷的,然后在又一次的运动中醒来,所有的食物都经由容钰的口渡入他的口中,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 这样的痛苦直到他第一次吐血才停下,他受的伤其实不重,但是受不住如此的折磨,加上他本就体虚,一旦生病便会十分严重。 月雪先前的几天没能见到容钰,他总是先迷晕他,等确定他昏迷后,才进来喂药和食物。 容钰每次为他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希望这人能睁开他的双眼,和他说说话。 在第八天的时候,月雪见到了容钰,他的精神看起来并不好,却还是温和地看着他,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醒了。”自然地坐在月雪的旁边,把人抱起,放在窗前的椅子上,“看,冬天快要过去,桃花不久就会开了,到时我们一起去赏花,可好?” “容钰。”月雪握住他的手阻止了接下来的话语,“放我离开。” “别想离开我。”容钰亲切地抱住月雪,说着如鬼魅一般阴深的话。 月雪沉默了,他明白说什么都没用,这个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第33章 浮生愿 “你想要什么?”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询问。 “我只是不想孤独一人而已。”月雪回答道。 “如今呢?” 月雪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这片空间里只有他一人,以至于他可以如此清醒地俯视着自己的内心:“我累了,不想要了。” 血红的花海开了满地。 回归光明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人血红的眼眸,里面满满的都是求而不得的决绝,忽的,就有那么一些微微的心疼。 如今,还想苛求些什么,月雪也不知道,他只是有些累了,不想痛,便不求了。 “容钰,我走之后,按照你自己的路走下去吧。”月雪摸上那人的脸颊,难得平静而温柔地说着,“我对你从来不好,抱歉了。” 月雪动不了,他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但容钰可以,如诅咒一般的话语回旋着:“杀了我。” 容钰抓着剑的手在颤抖,他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拦住将要落下的剑锋,鲜血流得汹涌,唯一一点意识在挣扎,在哭泣,在悲鸣。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木然,一个绝望。 月雪笑着,看着那么长的剑身一点一点地没入自己的身体里,划破每一寸血rou,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清晰地体会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凉,月雪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容钰半跪在月雪的身前,手触上那人的鼻尖,那里没有一丝呼吸,寒冷得像极地的荒原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人,他对待他,从来残忍。他说不出什么只想他好好活着就算不是和他在一起也没关系的话,如果再来一回,他想他还是会如此做的,这个人无论生与死,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你终于完全是我的了。”容钰抱住死去的爱人,鲜血浸了他满身,但他还是温柔地说着,“别怕,等我一段日子,我马上来。” 几年后,那个曾经强大的国家被灭,领军的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听说他仅凭一人说服几国联合,以绝对的武力碾压过境,听说事成之后他一无所求,独自一人消失在战场上,连他的手下也寻他不得,听说他身边始终没有一个红颜知己,恋慕他的女子表白后大都痛哭放弃。这个人有许多传说,可却没有一个是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在成为这般坚韧的人之前的经历,他就像一个蚌,残忍地割去自己柔软的地方,外面剩下的全是坚硬。 人事流转,又是一个秋日,身穿白衣的男子,孤独地走进阴暗的墓室,安静地躺在了爱人的身旁,便再也没有醒来。两人眉目如画,仿佛从未离去一般,被保存在这无人打扰的小角落,淹没在时光的洪流中。 黄泉彼岸,月雪独自躺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上,如很久远的过去一样,有些东西从不会改变,比如这片花海,还有花海上来往的魂灵,其中依稀可以看见一些熟悉的魂魄,眼中是千年如一日的木然。 或许还是有不同的,三生石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衣男子,月雪上前,说道:“丘原?” “月雪。” 褪去了身份带来的利益纠葛,他们只是志趣相投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