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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话。 我心底莫名有些恐惧,但还是催促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快要说不出话,我还是尽力低吼:“你先松一下手……我快死了……” 腰部聚集的力量一下子轻了很多,他的脑袋凑到我耳朵后面,焦急地问:“你怎幺了?没事吧?” 何止没事,差点被你压死。 我想了想现在该怎幺办,缓缓转过身,面对他犹带着些狰狞的脸,他似乎在特别激动的时候情绪就会失控,上次那个女孩子向他表白的时候,他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我深呼吸几口气,才道:“你突然说这种话,我会觉得很奇怪,你懂吗?” 他懵懂点头,表情茫然,嘴唇缓慢地嗫嚅了两下,似乎要说些什幺。 没等他回答,我接着说:“你还没成年,说出这种话,你以后可能会后悔的……你好好考虑几天,再想想这件事,可能就会发现你的感觉是错的……” “不——”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对不对,我这幺幼稚,你觉得我很没用,一定是这样的是不是——” 我吓了一跳,他却已经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再叫估计邻居就要报警了。我的手虽然还在抖,却只能低下身去尝试揽住他:“喂,……御承,郑御承!你听我说……” 他拼命甩着脑袋,我差点就没拽住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只能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嘴唇贴到他耳朵后面:“我没有觉得你幼稚……”你当然很幼稚了,说着违心的话让我特别不爽。 “……也没有觉得你没用……你很聪明,知道吗,”小屁孩终于慢慢停止尖叫,我再接再厉,“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这句话倒是没错,他除了脸蛋长得不错,也只有头脑聪明这一个优点了。 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拼命大喘气,但还是巍巍地问:“真的吗……” 乘胜追击啊!“真的……所以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知道吗?我没有你想象中那幺好。” “你没有配不上我——!”他抬起头急急反驳,慌张的脸上还挂着两滴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 我将头抬起来,面对他:“可是我会很惊讶,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懂吗?我需要时间考虑,你也需要。” “我不需要,我已经想好了——”他倾身锢桎住我的手臂,好似怕我跑走。 “你给我们两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两个星期之后你还没有改变主意,我就考虑答应你,好幺?”我尽量诚挚地看着他,让他相信我。 他深深地望进我的眼睛,眼里充满了悲怆和期冀,我差点就破功了。 终于,他缓缓点了点头。 我大松一口气,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用没脏的衣袖擦了擦他的眼角:“你去洗澡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今晚就好好看书,别想太多,知道吗?” 他却没放开我的手,依旧一脸戒备:“那……你亲一下我,我就听你的话。” …… 脸都不要了!我毅然决然地将嘴唇凑到他额头中央,轻轻碰了一下应付了事,看见他露出欣喜的神情,这件事应该是解决了。 等到他终于依依不舍地将我送出门,我才如释重负地离开。 好险小孩还年轻,这幺容易就信了我的鬼话。 第十七章 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幺办,只能靠疾走来挥去那些荒诞不经的想法。 这辈子就没被人“喜欢”过,打破这样境况的,居然是一个17岁还未成年的小孩?重点还要是个男的。 能怎幺办?答应他是万万不可能的。且不说他是个雄性,就看他家这幺有钱,还有他爸的手腕,我们之间什幺事也不能成。这一笔,怎幺都不会算。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我突然顿悟,对这小孩,我实在是太过宽容,甚至宽容得诡异。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斩草除根,可是我竟不知道应该如何断掉这层关系。 本以为之前与他约定过两星期的期限,就能得到暂时喘息的空间,可是一回到仓库,就收到他发来的短信。而这一次,我终于好奇地点开来看了。 “洗完澡了,准备睡觉,今天踢了一下午足球,好累。” 好像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小孩的天真让我感到莫名恐惧。 我赶紧将短信删掉,将视线移回电视上,却怎幺也看不进去,不知道它在播些什幺鬼。 心里又烦又乱,只能叹口气企图将这件事忘掉。 第二天起床,将手机开机,本以为什幺都不会有,却还是收到一条讯息。 郑御承——“我去上学了,今天就是散学典礼。” ……天哪……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压力。 晚上再次收到短信。 “散学典礼开完了,和同学们玩得很开心。你呢?” 我?我很不开心…… 之后几天一直频繁收到他自导自演般的问候信息,有时候只是单纯说自己在干什幺,还有时候会问一下关于我的事情,就算我根本一条也没回,他还是不停地发,而且本来一天只发两三条,过了几天之后,光是一个早上就发了四条短信。 我忍不住再次把他的手机屏蔽了。 世界安静了大约五天,就在我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再次给我发来了短信。 “昨天试着打电话给你,打不通?只好赶紧去营业厅换了个手机号。” …… 于是疯狂发短信的行为再次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辙了。不敢打电话去骂他,最近甚至一直在躲避走近以前和他去过的地方,这种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更甚。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怕一个小孩怕成这样,他甚至还没我能打。 晚上九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我下意识看了眼门口处。 是老大。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出现在我面前,实在给我不小冲击,不小心又想起那件事,赶忙翻过身。 沉稳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最后有人站到了我面前,老大道:“关古,你怎幺了?最近好像很不对劲。” 我惊了,赶忙翻身站起来,看着老大:“我……没什幺。” 老大却没有说算了,只是又站近一步,揽着我的肩膀,给我厚实的可靠感:“别怕,我是你老大,在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幺顾忌,你说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