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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后的工作会是什么样他也不清楚,只能是边干边适应了。 “那你不,不问问老,大吗?”初一问。 “这事儿不好问,”晏航说,“我跟他的关系也真不是别人以为的什么亲信不亲信的,他没主动跟我说,我去问就很尴尬。” “那不管了,”初一一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换个老大就,换个老大。” “新老大来了要是有变动,我待不下去再说吧,”晏航说,“先干着。” 初一点头,想了想又偏过头看着他,“晏航。” “嗯?”晏航躺到沙发上。 “你会,不会觉得,”初一说,“现在没,没有以前那,么自在?” 晏航看着他。 “以前到,处跑,”初一说,“也不,不用考虑工,作的事儿,也不用压着自,自己的性子。” “嗯,”晏航笑了笑,“感觉上是以前自在些吧,想干嘛就干嘛,干什么都不用考虑后果……但是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那样,活得太不着地了不踏实。” “现在踏,实吗?”初一问。 “还行,”晏航把脚搭到他肩上,“工作嘛,好歹还是我愿意做的工作,还有个你陪着。” “晏叔叔出,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吃惊,”初一说,“我都觉,得你跟以,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爸未必想看到我还跟以前一样。”晏航仰起头,看着灯。 过了元宵,老大就走了,晏航见到了新老大。 一个微胖的中年大叔,非常严肃,眼神锐利,根据晏航多年看人的经验,这个胖老大,不是太好相处。 上班的第一天,晏航本来想跟他聊两句算是沟通一下,结果胖老大并没有跟他沟通的意愿,只是说了一句:“工作是做出来的,不是聊出来的。” 晏航只能沉默。 不沟通的后果就是肯定会出错。 配菜的习惯,做事的顺序,口味的不同,甚至摆盘,都会不一样。 一天下来,晏航觉得耳边全是胖老大不满的声音。 回到家的时候他连电视的声音都不太想听到,初一跟他说修车碰到的有意思的客户,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初一的嘴。 “我眯会儿。”晏航说。 “嗯。”初一点了点头。 晏航的工作应该不太顺利,今天他俩还没吃饭,初一看晏航这样子估计也不像是还有精力做饭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 菜倒是挺多的,但他做不来复杂的,只能用剩饭做个焗饭。 他除了蛋炒饭,大概就能做这个了。 焗饭不光很好吃,焗饭对他来说还挺有意义的,就像传说中……mama的味道,焗饭就是小天哥哥的味道。 他爱吃,晏航也就经常做,看多了感觉自己也会了。 晏航能听到初一打开冰箱拿东西出来的声音,还能听到他努力控制着拿起盘子,再轻轻放到案台上的声音。 挺烦躁的。 晏航闭着眼睛,越是这种轻手轻脚的声音,就越是能听到。 其实挺想发火的,无差别发火。 这种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他的脾气就非常大。 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状态了,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出现情绪问题。 一旦他发现自己还是会这样,整个人就有些失落。 初一轻轻拿起刀,用了起码十秒才切完了一刀,听到刀轻轻磕在案板上的那一声的同时,晏航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两步冲过去把虚掩着的厨房门一脚踢开了。 初一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他。 晏航看了一眼案台上放着的各种材料,咬着牙把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 “我没睡着,”他看着初一,“你该怎么弄就怎么弄,不用跟做贼似的。” “……哦。”初一应了一声。 晏航退出厨房,关上门,拿了根烟去了阳台。 夜幕下的城市还是很好看的,虽然远远近近热闹的灯光看起来总有些寂寞,但还是能让人觉得安静。 他叼着夜,盯着远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楼的那个楼看着。 一根烟抽完之后,烦躁的劲头稍稍退下去了一些,他松了口气,弯腰拉着栏杆把身体往下拉伸着。 拉了一会儿,觉得舒服了不少,正想直起身的时候,阳台门被猛地一把拉开了。 晏航吓了一跳,站直的时候差点儿扭了腰。 狗的报复啊。 “晏航!”初一喊了他一声。 “啊,”晏航回过头,看到他满脸的紧张,“干嘛,烤箱炸了?” “没,”初一看着他好半天才又开口,“焗,焗,焗……” “骂人还带卖萌的啊?”晏航说。 “焗饭,”初一说,“放多,多少奶酪?” “我没事儿,”晏航叹了口气,“不用这么紧张。” 初一愣了愣,没出声。 “过来。”晏航伸了伸手。 初一走到他旁边之后,他搂住了初一:“我今天有点儿不高兴。” “看出来了。”初一说。 “我刚特别想打你,”晏航说,“就劈头盖脸打一顿,连打带踹把你从厨房摔到电梯口,感觉特别爽。” “……听着就,就挺爽的,”初一说,“是我话太,太多了吗?” “不是,”晏航说,“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烦躁。” “哦。”初一抱着他,在他背上一下下拍着。 晏航很喜欢初一这一点,不知道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还是安慰的话说不利索,初一很少安慰他,基本上都是沉默地呆着或者突然逗个贫。 晏航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最不能听的就是安慰,会让他更加烦躁,就像初一这样,消消停停地哦一声,然后不再出声,就最让他舒服了。 “我这周可能还是得抽时间去找罗医生聊聊。”晏航说。 “嗯,”初一点头,“还,还可以去,去把你们新,老大打,一顿。” “好主意,”晏航啧了一声,“你真聪明。” “真,打吗?”初一问。 “再忍三天,”晏航说,“忍了一礼拜了,凑个十天,他还这样我就真不忍了,我怎么说也是个……” 晏航正想给自己琢磨个名号,初一替他开了口:“是个前神,神经病。” “你一直就是这么给我归类的啊?”晏航说。 “嗯,”初一点点头,“你就是挺神,神经的,不过我可,可以忽略。” 晏航笑了笑。 初一说的是可以忽略,不是可以忍。 这个说法他很喜欢。 胖老大在新的一周开始之后,依然是老样子,没有沟通,全凭晏航精神紧绷地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 他虽然工作经验并不算丰富,除去之前随意的打打工之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