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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然后就低头呼噜呼噜吃面了。 “阿爷,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沈飞乔进了厨房,邵星束突然开口问道。 邵鹤筷子停了一瞬:“你偷听了?” “没,我就听沈飞乔说您累了,就去看看您。结果您在里边扔手机,我就赶紧撤了。”邵星束把碗里的汤喝完,舔了舔唇。 “房地产中介叫我去买市中心的楼王盘,我哪来的钱,当然生气了。” 邵鹤气鼓鼓地低头吃面,这话就结了。 这显然是胡说八道。 邵星束知道阿爷有事瞒他,但也不好再问,怕被扯耳朵。 “那……我看书去了。” “嗯,有不懂的记得问他。”邵鹤指了指从厨房出来的沈飞乔。 邵星束一来觉得麻烦沈飞乔不好,二来觉着也不该和沈飞乔太亲近,只好嘴里含糊应了一声就走。 “我怎么觉着星束有点怕你。”邵鹤有些奇怪。 “怕?他不是怕我。”沈飞乔低头吃面。 “那是啥?”邵鹤探头去听。 “没什么,我喜欢星束就好。您想喝冰镇果汁吗?” 沈飞乔望着从树顶洒落的炽热阳光,鼻尖似是又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香气,一时想喝点冰镇饮料下火。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邵星束这两天因着褪核后遗症特别爱困,二十四小时要睡足十六小时。幸好家里来了沈飞乔,能在他抱着被子呼呼的时候帮忙照顾阿爷。 邵星束怪不好意思,沈飞乔却总是笑着说没关系,不用和他客气。 可能邵星束体内装着一个爱学习的灵魂,假期刚结束,要回去上学,他就精神了。 早晨六点半他就洗漱完毕,到厨房里熬粥。 软糯的米粒在雪白浓稠的粥水里翻滚,锅上浮了一层厚厚的米油,甘香的气味随着水蒸气袅袅而上,热气蒸腾着邵星束白皙的手腕。 泡发的红枣、枸杞,剥皮洗净切成小块的淮山,随着粥勺在锅中上下翻动,直到所有食材全都煲得软烂粘稠,粥水吸足甜味之后,邵星束就把锅子从灶上拿了下来。 沈飞乔也已经起来,他看到邵星束还有些惊讶,随后笑着与邵星束打了声招呼。 “今天没事了?” “我倒是希望有事,还能再请几天假,可惜……” 邵星束拍拍胸口,又是龙精虎猛一条好汉。 沈飞乔便笑着拍拍邵星束的肩膀,熟练地在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碗筷碟子,出去切酱瓜和另一个坛子里的泡菜。 “我还买了点小笼包和蒸饺。”沈飞乔说。 “好,我去叫阿爷。”邵星束点点头。 等三人在前院把早饭吃了,邵星束和沈飞乔说了一声等等他,就回房间里换校服。 春南的校服是西装式的,但邵星束不耐烦打领带,就只穿了熨烫得平整的短袖白衬衫,和格纹的西装裤,用手梳了梳头发,就拿起书包出门了。 只是等邵星束出门的时候,却没看见沈飞乔。 邵星束跨出院门,外边还是没有沈飞乔的身影。 “先走了?” 邵星束嘟囔着,便听到一声清脆的自行车铃响,他回头一看,沈飞乔正骑着一辆黑色自行车过来。 自行车像是阿爷以前放在后院的摆设,但现在轮胎不仅充好了气,车身也擦得澄亮。 沈飞乔还没校服,就穿着自己的牛仔裤和t恤,穿着白板鞋,瞧着十分清爽。 “上车。” 沈飞乔在邵星束面前停下,一脚撑地,朝他撇撇头。 “……其实学校挺近的。” 邵星束眼神闪烁地看着沈飞乔,总觉着人长得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随便干点什么就跟偶像剧似的。 “有点晚了,”沈飞乔笑了笑,低头凑近邵星束,“上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吴奶奶早晨喜欢在檀溪巷给锦鲤喂点鱼饲料,也防着有不乖的小朋友或者小动物和鱼打架。 “阿福,可不许再扑水渠了啊。”吴奶奶教育早上和兜兜散步的阿福。 阿福嘴里叼着兔仔棒棒糖,理直气壮祸水东引。 “那天是邵哥哥说可以打的。” “你哦!” 吴奶奶无奈的伸手点着阿福的额头,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响,有两个形貌昳丽的少年人骑着自行车正往这边来。 邵星束有些拘谨地拉着沈飞乔t恤的后衣摆,仿佛被人强压着舍身饲虎似的,要是有个不对他能立刻跳车。 “邵哥哥!” 阿福朝邵星束招手,邵星束也打了个招呼。 “早啊。” 沈飞乔放慢车速,也和吴奶奶和阿福道了声“早上好”。 等两人走了以后,阿福一脸天真地问吴奶奶。 “他们是谈恋爱吗?” “啊?!你说什么呐!”吴奶奶大惊失色。 “同班的小朋友说,谁坐我的三轮车,就是要和我恋爱哇!” 吴奶奶听完之后,把手上的鱼饲料拍干净,很有逻辑地说。 “可你三轮车没后座哇。” 阿福一时晴天霹雳,断了早恋的路。 春南中学高二十班今天炸锅了。 邵星束请个假没什么,请完假突然把个帅绝寰宇的帅哥领进来,就实在不太明白是什么cao作。 “邵哥……嫂子?” 宋渺和林诞缩在邵星束身后,不知为什么有点战战兢兢地看着沈飞乔。 明明沈飞乔生得好,人又爱笑,态度也和善,但班里的同学都有点怂他。 “胡说什么,是……我亲戚。” 邵星束说完,沈飞乔便抬手拍拍邵星束的肩。 “我先去办公室找老师。” 等沈飞乔一走,教室里就像水入油锅一般沸腾起来。 同学们一时不知道该尖叫还是尖♂叫。 “靠!是男模吧!” “他的超能力等级是不是很高?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到现在都没下来!” “他叫什么?” …… 邵星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手把书包扔到抽屉里,觉得耳朵都要炸裂。 “沈飞乔,十八岁,想认识自己主动。” 邵星束说完这句,就把聚在他周围的人都驱走。 林诞却好奇地看着邵星束的后颈,那里已经没有再贴纱布,取掉纱布后白皙的后颈上只有一点艳红的朱砂痣。 “那你请假是去纹个痣啊?” “不是,我去做褪核手术。” 邵星束淡定说完,教室里一片安静。对于这些还未成年,还在熟悉自己的超能力,期望在十八岁成年那一天迎来超能力全面盛放的孩子来说,这事过于遥远又有些恐惧。 “这么惊讶做什么,又没残废,只是变成无能力者。” 邵星束弯唇一笑,像是真的不在意,同学们便纷纷粉饰太平一般说着“也是”,然后就迅速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