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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意低笑:“您要是穿女装,可不得把他们都比下去,是不是?” 傅清疏眉眼一冷,瞥了他一眼,“说完没?” “你不是不喜欢我去实验室么,只要你穿一次女装去参加他们的活动,我就再也不去你们实验室了,怎么样?” 傅清疏绷着脸,大有再说一句就当场翻脸的架势。 沈隽意见好就收,站直了身子不再言语。 “器材在实验室,需要的时候自己过去拿。”傅清疏视线一偏问梁文文:“还有事吗?” 梁文文抹着汗,“没,没了。” “嗯。” 梁文文从傅清疏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又悄悄地打量了一眼沈隽意,总觉得刚才这里的气氛,好像不是那么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你们刚才聊什么了啊?感觉傅教授好像很生气。”梁文文小声说。 沈隽意从他手里抽走剩下的那张票,笑了声:“没什么,这个,答应你了。” - 绕过教学楼的傅清疏脸上终于有了别的神色,微微抿紧了唇好像在压抑着什么,眉头飞快的皱了一下又轻轻松开,恢复一贯的冷漠。 他刚才,本可以从另一边绕过去的,但看见他和一个柔柔软软的小Omega有说有笑的说话,心尖仿佛被刺了一下,一下子没移开视线,站在了原地。 梁文文跟他打招呼,傅清疏也没拒绝,反而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顺势装作不经意般一瞥沈隽意。 他脸上没有消散的低笑,并未与他碰触的眼神,微微看向另一侧,阳光照着,投下来一小片阴影,落在他的手腕上。 像是,平白握住了他的手腕,温热,微烫。 他在远处听见沈隽意说,他不喜欢Omega。 傅清疏轻咬了下嘴唇,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梗在了心口,郁结不发。 他不喜欢Omega,他喜欢Alpha,他喜欢许奕。 傅清疏打开实验室的门,今天他请了假,学生们也都没来,实验数据昨天整理好了送出去,今天在等回复,目前也没什么事。 他没什么地方好去,也懒得去别的地方,索性就在实验室,看下一阶段的研究计划。 实验室里头有一个小隔间,充当茶水间,有一个手工咖啡机,还有一盒价值不菲的咖啡豆,磨出来的咖啡香醇诱人。 片刻,他端着杯咖啡出来,坐在自己的桌子边,面前放着那张戏剧社的邀请函。 初夏,看不出咖啡冒出的微微薄烟,香气却是丝毫不减。 傅清疏垂着眼,忽然想起沈隽意救自己的那次,霸气又利落,一个人面对三四个Alpha都丝毫不惧。 那时候他们不认识,完全陌生,他愿意路见不平出手相救。 第二天,他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 深色的床单,深色的窗帘,简单的屋内摆设,还有浅浅淡淡的肥皂水气味。 他懵了几秒,才从混沌的意识里抽身,记起头天晚上他被几个Alpha围堵,还被一个年轻男人的信息素逼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的信息素太过强大,他甚至觉得体内有什么被轰然击碎了,正在一点点崩塌。 他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好,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不好意思,你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儿,就给你带回来了,你清醒了就自己回去吧,钥匙放在门口花盆底下就行——沈隽意。 神隽意永。 傅清疏摩挲了两下那个名字,又想起他一把抹掉嘴角血迹的样子,隐隐爆发的血腥味信息素,回忆晕倒之前他的怀抱。 “沈隽意。” 傅清疏喃喃开口,却忽然被烫着了一般轻颤了下,猛地回过神来,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伸手抵住额头。 他不能再被沈隽意的一颦一笑所影响,必须及时止损。 作者有话要说:女装什么的,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第五章 不以为意 傅清疏在办公桌前坐了好一会。 他所在的实验室,也参与研发了抑制剂的项目,只不过按照现在的科技发展还没有到可以永久抑制信息素的药物。 他对这方面知之不多,并不如乔雁,想了想,他取出手机给乔雁拨了过去。 “妈。” 乔雁正在忙,接通了之后没先立即回答,匆忙的指挥了下其他人接手,自己才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怎么了?” 傅清疏捏了捏眉心,又松开手,指尖点在咖啡杯上,斟酌了会才道:“按照现在的发展来讲,有没有可能根据身体改造的方式,让一个人摆脱Omega的身份。” 这不是个疑问句,是个肯定句。 乔雁被他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又立刻压了下去,捂着嘴小声说:“你不要命了!没有文书批准的改造,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傅清疏说:“我知道,所以问问你。” 乔雁皱眉,深吸了口气四下看了看没有人,才又压低了声音说:“你别冲动,抑制剂一天没失效你就先用着,万一你哪天遇到了喜欢的人,后悔了就来不及了。” 傅清疏迟疑了两秒,抬头,看了眼属于许奕的桌子,“我知道了。” 乔雁心里一阵不安,听他要挂电话了,又忙道:“清疏,别冲动!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你又没有喜欢的Alpha的话,让义工从腺体给你注入一点信息素就可以,不经你允许,不会同你发生其他关系,你别太介意这个。” 傅清疏“嗯”了声,说自己有分寸。 乔雁叹了口气,道:“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必过度排斥,义工的存在,就证明有和你相似的人存在,你不要过于厌恶这个身份……” “我知道。” 挂完电话,傅清疏低低出了口气,揉了下额心,将已经冷透了的咖啡一口口喝完。 冰凉的咖啡因子变得奇苦无比,像是把每一个味蕾都仔仔细细地浸透了一遍,傅清疏却丝毫不觉似的,起身将杯子洗了,放进消毒柜。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是座机。 他洗干净手,拿过几乎一尘不染的毛巾擦干了,走过去接起来,“你好,傅清疏。” “傅教授,怎么着打你电话不肯接,打实验室电话就接了?”对面人声音轻佻含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傅清疏眉间微蹙,立刻将听筒放了下去,临了挂断时,男人忙道:“哎哎哎别挂别挂,我问你点事儿。” “说。” “昨天我去你们大学送东西,看到你跟一个小狼狗在拐角说话,没说两句就把你摁墙上了,贴你耳边说什么呢?调情吗,真会玩儿。” 傅清疏一怔,“你昨天过来了?” 祝川嘿嘿一笑,不答反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