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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员之一,很可惜你们错过了最佳抓捕时机。” 杨贤双手抱臂站在床边,他换了好几个姿势,困惑不已道:“那为什么教堂里的尸体,吊起来的是完整的,有些是……尸块?” 陈溺说:“恐怕和被发现的早晚程度有关,你们说尸块是被分为六次以上扔进教堂的,和动物、昆虫的残肢混在一起,但就程几何比划的那个大小来看,顶多也就是三个人的分量,剔除动物尸体的份额,还得再缩减些。” 只是说了一会儿话,他就觉得有些累了,困乏地打了个哈欠,说话时的音量也变小了点儿,“总而言之,全身变黑的人被信徒吊起来了,至于那些身体局部区域病变的,哪里黑化砍哪里。” 程几何:“步步高砍毒鸡?” 陈溺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有空可以闯到居民家里看一看,如果发现有缺胳膊断腿的人,那足以就证明我的猜测基本属实,我困了,走得时候把灯关一下。” 修哉:“你没事吧?你今天也睡得太久了。” 陈溺说:“我是个病人,你说呢?” 谷阿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什么话想说,可碍于陈溺已经明摆着下达了逐客令,他只得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半夜里,床榻中央,原本正处于熟睡中的青年忽然翻了个身,起身下床。 他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嘴巴,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他停在洗手台前,双手撑在洗手台边沿,躬身勾着头,干呕不止。 胃里一阵翻滚,不过多久,白天吃下的糊状的药物被全数吐出来,才总算是舒服来些。 陈溺打开水笼头,用杯子接了点儿水漱口,不经意间发现洗手池里出现了黑色的游丝,随着药渣被冲进下水道,那些丝线暴露在视线之中。 黑色的线条黏在池壁上,缓慢地蠕动,即便没有水流的冲刷,它们的也依旧在蠕动。 陈溺站在洗手台前,垂着头,出神地望着那些黑色的游丝。 是……活的? 那些丝线要么是一开始就存在于洗手池中,要么是混在水里的,最后一种可能……是他吐出来的。 天空蒙蒙亮,泛着鱼肚白,正值破晓与夜晚交替之际。 陈溺站在窗边,吃着从背包里拿出来的小蛋糕,视线落在修道院外。 时间还早,大部分的玩家都还没有苏醒,而那些修女与修道士却已经开始外出活动了。 他昨天睡下的时间太早,导致五点左右的时候就行了,但仍旧有挥之不去的疲乏感笼罩着他。 想来是受疾病的影响,假如他确实不幸中招,感染上了白疫医所说的那种传染病,那么最好还是不要与其他人一同行动,起码程几何那些人看起来还非常健康, 到时候万一他真的病倒到卧床不起的地步,接下来通关游戏就只能指望程几何他们了,只要他们没事,那就仍有获胜的概率,全军覆没才是真的没救。 拿定主意后,陈溺带上了几样防身道具,打算只身一人前去教堂一探究竟,听别人说,不如自己亲眼看来得实际。 修道院一楼大厅,身着黑色衣袍的修女与修道者们疾步而行,随处可见他们忙碌的身影,至于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无从得知。 那画面看起来热闹,身处其中却能感受到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寂寥,那些修女与修道士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除了来往的脚步声在作响,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修道院的大门敞开着,陈溺即将踏出那扇门时,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悄无声息地从后方落到了他的肩头,将他摁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神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能出去。” 陈溺回过头,白疫医正站在他的背后,方才分明没有在大厅里看到他的身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银白色材质打造出的鸟嘴面部尖锐的顶端离陈溺的鼻尖只有一纸之隔的距离,他方才转身时,稍有不慎便会被划伤。 白疫医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病了。” 陈溺心说,他只是发烧,又不是腿瘸了,哪来的不能出门一说,再说,体温也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客套地回应道:“多亏神父的治疗,我感觉好多了。” 两道目光从穿透过镶嵌在面具上的黑镜片,牢牢锁定在陈溺的面孔上。 白疫医:“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陈溺套用白疫医昨天说过的理由:“没必要非得和其他人一起。” 白疫医:“可……”如同卡壳似地停顿片刻,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他又重复起第一句话:“你不能出去,你病了。”语气比先前要稍加强硬。 陈溺眉梢轻挑,以往遇到的那些个npc可没有出现过极力干涉阻挠玩家的行为,他纠正神父的话:“不能离开修道院的人是你,我能。”然而这件事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白疫医的异常行为让陈溺嗅到一丝可乘之机,“我不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如果神父肯敞开大门收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考虑呆在修道院里不出去。” 两三名早起的玩家从楼梯上走下来时恰好将陈溺与白疫医之间的对话收入耳中,那几个人惊得呆愣在楼梯台阶上,怀疑陈溺是不是脑子坏了,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主动提出要与披着神父皮的疫医同住一间房的要求,也不怕那戴着面具的鬼怪一个将他生吞了。 大部分人遇到疫医,唯恐避之不及,哪里会上赶着贴上去。 所以陈溺的话在他们听来,与找死无异。 神父:“……”沉默是因为既不想让陈溺离开修道院,又不想答应他的条件。 一名修女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处,停留在楼梯台阶上上的三人连忙拦住那名修女。 “我们的朋友病了,你们可以治好他吗?” “他从昨晚开始低烧,吃什么吐什么。” “还吐出来了……寄生虫一样的东西。” 三个人缠在修女身边,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说着话,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也为难那修女能同时听清楚三人在讲些什么。 陈溺转过头,向楼梯口投去一眼,接着那道视线又兜转回原处,他看着白疫医,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说:“又一个需要你照顾的病人出